服了,没完没了了!(2/3)
有什么关系?“
灰衣人道:“那郑侠再有孔明之能,却也没有得到我大宋的皇帝重用!可是,我们后舱里那人,却是有双能——“他故意顿了一下,睨着对方加重语气道,”翻云覆雨之手啊!”
青衣人咋舌,却不由摇头嗤笑一声,低呼不信:“就他那细瘦病体亦能翻云覆雨?”
灰衣人似笑非笑,将酒盅放在手下把玩:“那人当年也是冒死一纸罪言书,而且还是——”他朝北面努努嘴,“还是那个方向的!”
青衣人顿时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有点结巴道:“大、大人说的是鞑子——”
灰衣人微一颔首道:“但那一纸罪言书非但没有惹来祸事,却让那人从此一路飞黄腾达,直登庙堂之高,真可谓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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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二人的私语突然被清寒沉寂的夜色中传来的一缕轻浅横笛之声给打断——
细辨之,那是一支北朝乐府曲《折杨柳》,曲调幽邃而低缓,似月色素白,悠悠浸入瓜洲古渡潮涨平阔的漫漫江水中,让潮水都跟着音律起伏。
渐渐的,曲调愈发高亢起来,彷佛思乡人儿满面泪流的抽泣,蕴着无限哀怨痛楚,令闻者忍不得都心盛乡思,魂离渺渺,冀望借西风之力送往故里归乡路。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前舱二人一时被这如泣如诉的笛声所迷,待清醒,却发现此声竟然出自本船之上。青衣人立刻丢下酒盅,跳将起来欲寻吹笛之人。
灰衣人抬手拉住对方,眼中似有明了,只摇摇头:“随他去吧!”
青衣人怔愣住,立时顿悟:“是那人——”
灰衣人点点头:“这玉笛还是李大人所赠之物!”
“李大人为何赠一个鞑子官玉笛?”青衣人不解。
灰衣人微微一叹:“李大人对那人也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慨叹他国士气节,壮怀激烈!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青衣人闻言眼色一敛,便又坐回桌几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萦绕舱蓬中的笛声越发低徊杳渺,逐渐消失,似潜入江上渔火的恍然隔世间,徒留听者丝丝惆怅,在这春夜里却彷若一笔浓墨写清愁,心上秋色。
夜渐深。
青衣人道:“通判大人劳累一天休息片刻吧,就由卑职出去巡夜。”
灰衣人似多饮了几杯,微醺的眼色有些迷蒙,对他摆摆手,便走到一旁的硬榻和衣斜靠下去。
青衣人见此场景,不动声色地退出舱房。
他拎着牛皮风灯四下巡走一遍,来到舵楼之上。
与守卫闲话了两句后,他往远处江面眺望,然后漫不经心举起风灯上下晃了三下,月色粼粼、暗影重重,灯光如豆,在轻寒的夜里异常清晰。
过了片刻,正望着江面寥落渔火的守卫突然背上一激,瞪大眼,不由自主抬手指着远方一点奇怪的幽蓝火光结结巴巴道:“大人,那边的灯火怎么好、好像在飘、飘------”不料话音未落,就见那一点火光已似鬼火般倏忽而至,直往客船而来——
“嗖”的一声震动耳蜗,也划破夤夜清寂,不明所以间那幽蓝火光竟已降落在了客船眠桅的方向,刹时点燃硕大无朋的船帆,骤地船上一片光亮,火光照进所有守卫诧异到呆滞的瞳孔中。
不待反应,后面的幽蓝火光又接踵而来,“嗖嗖”窜到在外侧船身的各个角落。
更令人恐惧的是,那火箭带着一股子浓重的火油跟磷粉的味道,摧枯拉朽般将客船一侧木制、竹编的船篷、舱板燃出半天赤红的光焰。
须臾间,熊熊之势便似出匣火龙般暴怒飞腾起来,映得暗夜如昼,热浪冲天------
“失火啦——”恍惚间已惊得一身冷汗的青衣人这才如梦初醒,惊慌失措地胡乱挥着手高呼,“快救火!”
一时人头胡乱骚动,人声扰攘,恐怖的尖叫刺破幽夜。
外侧的守卫被“噼啪”乱飞的滚烫火花溅到,恐惧地四处躲闪,而身上起火的更是凄厉地尖声厉叫着,不顾一切地跳入刺骨江水中。
其他人早四下溃奔,去寻找灭火的唧筒跟水囊,顿时船身晃动如倾,江湖如粼。
眼睁睁看着客船着火的青衣人慌乱冲下舵楼,直奔前舱欲先抢救饮醉的上司。
“快快,快去底舱提出那人!”到了舱门口正好与听到动静乍然惊醒的灰衣人迎面相撞,后者已然惊惧到酒醉全消,一边嘶声大叫,一边顶着呛人的浓烟往后舱跑。
后舱机警的守卫早撕下备用的薄纱布将其塞入船尾的一个陶土大瓮中——那是船上日常备好的醋浆水,将汲了醋浆水的薄纱布分发给其他守卫覆在面上,以使浓烟不呛冲眼鼻。
见上司冲将过来,赶紧也给他们分发一块湿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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