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回 大破刘家堡(一)(1/2)
第二天翁及文的人头就出现在了上宁城外,翁及文的死对上宁城内的守军产生了极大的震撼,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很快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圣京城。大发雷霆的皇帝把手里的奏章直接丢了出去,差一点就要碰到兵部尚书的脸上。
“万无一失?固若金汤?这就是你们说的固若金汤?刚一个照面就损失了两万兵马,还让人家斩了统军之将,你们的万无一失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误了行军期限?翁及文是干什么吃的?”
面对皇帝的一连串怒火,跪在地上的兵部尚书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是因为遇上了洪水……。”不等兵部上书的话说完一位灰须老者便站了出来,向皇帝深深一拜后开口说道:“路遇洪水乃是天灾,实非人力所能违。虽然翁将军因为洪水耽误了行军期限,但其遇事不乱,仍能率部一路杀到了西梁中路军的背后,只差一点点就能将杨笑的贼首斩下,反观上宁城内,坐拥数万精兵却固守不出,对翁将军提出的策应请求无动于衷,最终导致翁将军功亏一篑,惨死在西梁军的手中。还望陛下明鉴,将贻误军机者绳之以法,以慰翁将军在天之灵。”
这灰须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翁及文的老婆曹氏的亲叔叔当朝御史大夫曹之谦,是翁及文在朝中最大的靠山之一。
皇帝听说差一点就能挫败西梁的中路军,最终却因为上宁城的原因导致功败垂成,气的在龙椅上重重一拍,大声的吼道:“太常令!”
太常令常道卿立刻跪伏于地:“陛下!”
皇帝冲下玉阶指着太常令的脑袋质问道:“朕如果没记错的话上宁府太守是你的女婿吧?!”
常道卿立刻大呼冤枉道:“陛下冤枉啊!非是上宁府不去应援,实在是西梁军防范严密,城内守军向外冲了几次都没能冲出去呀!”
皇帝这时候早已有些被气昏了脑袋,他现在只想发泻一下自己的怒火,跟本就不想听太常令的解释:“一派胡言!什么防范严密?什么冲不出去?分明就是贪生怕死,让如此良机白白的错失。看来他这个太守的位子还是不要坐了,叫他提着脑袋来见朕吧!”
常道卿闻言有心还想要为自己的女婿辨白几句,可最终张了张嘴不知道也不敢再说什么。这时宰相张居禄走出来说道:“陛下,阵前杀将实乃军中大忌,眼下前方战事正酣,还望陛下三思。”
常道卿见有人为自己出面求情连忙附和道:“宰相大人所言极是,还望陛下三思呀。”
一旁的曹之谦不答应了:“你家的女婿冤枉?难道就让翁将军白死了不成?”
有张居禄为自己出面,常道卿的腰杆也硬了许多,他站起身来不服气道:“御史大人,你不要在这里张嘴翁将军闭嘴翁将军的,谁不知道翁及文是你家的女婿……。”
“够了!”皇帝的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张太宰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是?”武经耐着性子问道。
张居禄揖首道:“为臣以为,翁将军为国捐躯不愧为三军楷模,理当对其家人好生抚恤。至于上宁城也不必过于苛责,陛下可降旨稍加训戒命其将功补过即可。”
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武经实在是有些头大,闻言应允道:“嗯,就按张太宰的意思办吧。”随后一甩袖子,丢下一句“退朝”便离开了。
朝堂上的纷争很快就传到了上宁府太守韩驹这里。看着老岳丈送来的密信,又想想白天时朝庭降下的旨意,韩驹的心里一时间只觉得又气奋又憋屈,自己在这里苦苦抵抗西梁军,却有人在背后捅刀子,真是想想都觉得冤的慌。
翁及文的死就好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顿时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而这看似无关紧要的涟漪转瞬间就化作了一股惊涛骇浪。
封常青率领的左路军在刘家堡久攻不下,正苦于没有良策之时,却不想从翁及文的死讯当中得到了一个契机。
月色下,一座行军大帐里的桌子上铺着一张地图,从地图上所描绘的线条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军事防御工事的概略图。说是概略图,其实上面的景物描绘的还是非常细致的,细致到了每一座房屋每一堵墙甚至每一颗树的位置都标记的清清楚楚。
桌子的后面正站着一个人,此人身高八尺,肤色白净,国字脸,长眉,长髯,肩上披着一件半旧的棉布袍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西梁大将封常青。封常青虽是武将却天生的一张白净面皮,脸颊上总是挂着两片红晕,就好像酒至微醺的样子似的,再加上他的文采又十分出众,西梁王曾赞他文比探花,因此上得了个醉探花的称号。
此时的封常青正双眉紧锁看着眼前的地图。他已经被挡在刘家堡外好些天了,如果不能尽快的把这座军事重镇拿下来,那么孤军深入的中路军就会时刻面临被朝庭围困的危险境况。就在这时有侍卫在帐外禀报:“禀将军,中路军杨将军差人送来密信。”
封常青闻言抬头往帐外看了一眼道:“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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