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霸业”“徐图”(1/2)
燕赵的脸色并不太好,苍白的脸色,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即便是在黄府之时也并未如此凶险。
章松林的金刚棍名为“霸业”,然而千秋霸业,终是浮华梦一场,此时的霸业亦然。他的左手已不知何时持上一截小短棍,此时正结结实实击在燕赵的腹部。这一柄小短棍,章松林为其命名“徐图”。
章松林师于巴蜀朝天一棍门,棍法大开大阖,只因长年混迹江湖深觉此种光明磊落的招式不符合他的本心,故而花了十年时间,琢磨了一套阴阳搭配的长短棍法。
“徐图”劲道不减,燕赵只觉一股腥甜气息翻涌而来,喉头一紧,终是忍不住吐出血来。但章松林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徐图”未动,“霸业”便行,“徐图”本就是为“霸业”取得先机,随即手中金刚棍“霸业”直劈向燕赵脑门,他已经迫不及待感受那种脑浆迸裂的感觉。
燕赵强忍不适,小雪青光炽烈,刀尖交接棍尖,章松林暗暗用劲,意图以无匹劲力再次重创燕赵。“霸业”也着实与“小雪”碰上,只是这一次吃惊的是章松林,小雪的刀身仿佛真的像雪一样轻柔,它就像一瓣雪花,轻轻飘落,点触在“霸业”的棍身上,又即将融于“霸业”身内。
雪终究是要化的,谁说“小雪”不是呢?
“小雪”在接触“霸业”的一瞬间,便已不见,竟散作片片的雪花,四散开来,漫天飞舞的雪花,终究是包裹住了杀伐的霸业,就像一场热烈的相拥,黝黑的“霸业”此时竟然浑身透白。而“小雪”早已不见,雪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融入花丛,散于世间,消于无形。
这种不知虚实的诡异刀法实在令章松林惊怖,即使对面是一个被自己重创的人。直觉告诉他要退,他也一直是一个相信自己直觉的人,所以他退了,飞身后退三丈开外。
这正中燕赵下怀,将战场脱离赵四之外,是他的本意,他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消失的“小雪”又重现了,在场的众人只觉得这是一柄神秘莫测的妖刀,竟然能凭空任意变化。
章松林却并没有时间思考这么多,只因为“小雪”无情,漫天的刀光如同极光一般照耀整个大堂。所有的光汇聚于一个点,直冲章松林而来。
“极光”包裹住章松林全身,章松林只能以“霸业”抵挡,巴蜀朝天一棍门棍法精奇,大开大阖,本在武林成名已久,光明磊落,倒也不落下风。棍与刀丁宁之声四起,章松林心知“小雪”小巧,与其缠斗巧劲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霸业”劲力大涨,漫天黑影压制“小雪”,一时气盛,趁此机会,章松林脱身跃起,抢得先机,“霸业”先出,“徐图”紧接,一长一短两棍,只取燕赵面门及心口两处。
当一个人的杀手锏放在明处的时候,往往代表着其有绝对的自信。
可,又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对手有没有自信呢?人,往往是过度高估了自己,而又轻视了别人。
“霸业”未必可成,“徐图”也可能图不了。
“小雪”再一次消失了,短暂的消失,快的似乎在场众人都看不见一样,只有章松林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小雪,在他的心口、腰间、腹部、手、脚全身各处,又似乎从未出现过。
雪便是这样,来自于天地之间,古往今来,素来被文人雅士赋予高雅的意义。但雪是公平的,不因文人雅士偏爱而多用,也不因贩夫走卒白丁而少降,它总是公平的,落在世间每一寸土地,为不同的人带来不同的需要。
但“小雪”毕竟不是雪,雪化无形,“小雪”终究还是留下了印记。当两个人停下来的时候,章松林浑身上下已多了数十创口,此时的他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细密的血珠从身上细细滑落下来。
“你败了。”燕赵不想杀人,生总比死有趣一些。
“败了。”章松林喃喃道,像极了一头困兽,他的眼神里却不甘,不相信自己会输的这么彻底。
二十年前,初出江湖,血气方刚,拜师学艺,为巴蜀朝天一棍门的佼佼者,深得真传。可他不满足于这些虚名的夸赞,门派的规矩让他无时无刻不感受到束缚,所以章松林逃出了朝天一棍门。二十多年来,从底层的混混流氓出身,到今天控制了漕运的大部生意,在巴郡呼风唤雨,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谁都的给他三分薄面,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
但今天,虚无的一切都被打破了,他未料到自己会折辱到一个年轻人的手上,眼中的不甘慢慢转为怒火,环视着周围众人,小嫣吓得瑟瑟发抖,弟子门徒们也不敢上前,还有绑在这柱子上的傻子,实在可恨,为什么一切偏偏和自己过不去?
怒火烧到了极点,撑起一股真气,贯与“徐图”之上,猛射像赵四心口,燕赵一惊,“小雪”一出,两道光芒空中交汇,砰的一声巨响。
可还是晚了一步,后发的“小雪”还是未能挡住“徐图”,“徐图”偏离了方向径直射向了赵四左肩之上,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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