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响关亭之战(1/2)
“他姓宁,名栖梧,是父亲故友之子,往后便也是我们将军府的孩子了,澄江,你可别欺负人家。”
许澄江听了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转头看向知月道“知月,你说,二哥是那种爱欺负人的人吗?”
知月双臂环胸,歪着头思忖了一会儿,悠悠道:“那倒的确不算是吧。”
澄江莫名觉得妹妹的回答有点奇怪,但又觉不出具体奇怪在哪,他也并不细究,转而与栖梧还算友好的相互打量着对方。半晌,许澄江冒出来一句:“宁栖梧?你会爬树么?”
众人皆是错愕,栖梧想了想,诚实地答道“我也不晓得,应该是......不会的吧”
澄江不解道:“会便是会,不会便是不会,什么叫‘应该不会’?”这次总算让他觉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眼见着许骁马上又要吹胡子瞪眼了,知月忙拍了一把澄江,嗔道:“谁跟你一样天天不是爬树就是爬柱子的,栖梧没爬过自然不晓得自己会不会喽,笨!”
澄江颇为幽怨地看着妹妹,发现她正使劲地朝他眨眼睛,澄江愣了一下,突然便感受到许骁灼热的目光正在瞪着他,他立马会过意来,忙龇牙咧嘴道:“哎呦,我的腿好痛啊,定是叫那只大黑狗挠到了!——阿成!阿成!快来帮我上药啦!”一边哎呦着,一边脚底抹油般溜走了。
“哎!真是竖子不可教也!”许骁深深觉得自己这几日对许澄江不论是春风化雨的,还是雷霆霹雳的教化,通通都如对牛弹琴般付诸东流。他有些泄气地坐了下来,对身旁那个约莫五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招了招手,“老李,漱云轩可拾掇好了么?”,李管家笑道“禀老爷,早就拾掇好了,还按夫人的安排给宁小公子备齐了四季衣裳。”
“很好”许骁点点头,又和蔼地看向栖梧道:“栖梧啊,你先随李管家去漱云轩安顿一下吧,看看房中可还缺些什么,尽管与他说就是。”
知月也想跟着一起去瞧瞧,漱云轩当年本是打算给她住的,奈何她又更喜欢隔壁有小池塘的濯云轩,许夫人担心夏夜里蛙鸣聒噪,会扰女儿清眠,但知月却说觉得颇为有趣,许夫人拗不过,便随她去了,而漱云轩自此便空置了下来。
“许知月,我准你走了吗?”许骁沉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知月欢快的脚步硬生生停下,心里痛道“呔,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慢吞吞地转过身来,好看的杏眼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爹,您还有何事吩咐?”许骁微沉着脸,没有回答她,而是看了一眼许云霁道:“云霁,你娘许久不曾见过你了,且这几日又受了风寒,你去瞧瞧她吧,她见你回来定会欢喜。”
云霁和知月皆是一愣,“风寒?何时得的风寒?我走时娘不是还好好的吗......”知月心底突然涌起阵阵愧疚,定是她离家出走害娘生气忧心了,许云霁则是匆匆往许夫人的漪兰院而去。许骁一边气鼓鼓地瞪着知月,一边在她身旁来回踱了半天步,终于开口道:“许知月,我竟不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芝麻大点的人也敢独自往那深山老林里跑,竟连家也敢不归了!”
知月垂着头,不做声了。许骁看着女儿额前毛茸茸的碎发被阳光照成了灿烂的金色,心下蓦地一软,“你打小便贪玩,为父和你娘也不曾过多拘束过你,只要你能每日开开心心,平安康健便好。”知月抬头定定地看着父亲,思绪翻涌,许骁接着又道“但你呢,不知从哪里学来个歪门邪道的功夫,还打伤了三皇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往小了说是小孩子玩闹,往大了说可就是谋害皇嗣,到那时候你让爹怎么救你?”
许骁这么说,知月那本就未消解的委屈变得更为浓烈,眼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她难以压抑地激动道:“爹,不是我故意要伤到他的,是他在我舞棍的时候自己突然蹿出来的,难道就因为他是皇上的小孩,别人就可以不分是非地治我的罪吗?”许骁瞪大了双眼忙捂住她的嘴,“你这臭丫头,谁要治你的罪了?你这是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爹跟前?”
他轻轻替知月擦去脸上的泪痕,语重心长道“你说的爹都明白,但有时候心里明白却不代表可以随口言之,有太多东西居于规则和公平之上了,倘若你没有能力去改变,那便敬而远之。”知月紧皱着眉,不解地看着许骁,她知道自己刚刚失言了,但父亲这话又让实在让她捉摸不透。许骁叹了口气,“等你再大些,自然就会懂了。”
知月静静地看着父亲,他今天真是很奇怪......知月这般想着,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袋里闪过——
“爹!我学的是吆猪棍法,不是什么邪魔歪道!”知月麻利地抹了把眼睛,将那些不受控制的眼泪统统抹去,试图为吆猪棍法正名,许骁见女儿将那种功夫视之如神的模样真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你那什么破吆猪棍是跟澄江学的吧,可你知道澄江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吗?”,知月见父亲那讳莫如深的样子,心底隐隐有些发毛,却仍强打镇定道:“当然,那可是名震八方的高崖先生”听见高崖这个名字,许骁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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