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无题(1/2)
“沙糖糖,我希望自己从来不认识你。欠我爸的,欠孩子的,我都可以还,慢慢还。唯独欠你的,我还不了了,就欠着吧,反正就是遇见了。”钟锦江一手握着啤酒,一手忍不住擦拭眼泪。
他显然有点压抑不住的情绪。
“我没想到,和你说这个的时候,我还会这么有情绪,不过,说完,我好像也不欠你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
瞬间,沙糖糖晃过神来。原来坐公交车的功夫,她睡着了,梦见了那个男人。
一脸懵,和往常一样,怎么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表达什么。说句不好听的,他好像没懂过她,她好像也没懂过他,她只知道,她的离开就是永远了,和那个人从此山水不相逢了。
这个叫做钟锦江的男人,便是小蚂蚁的爸爸。看上去,朴素,敦厚,中等个头,体型偏胖。就这么一个扔进人堆里并不怎么起眼的男人,却和沙糖糖的命运缠绕在了一起。
他是她误打误撞的幸运,她是他误了一生痴心不改的宿命。
沙糖糖从来没想到,上天会安排这么一个人来教会她明白什么是完整的爱。
那是2012年的冬天。
那年东北的雪下个不停,地面上的冰层,厚了又黑,黑了又亮,亮了又白,几乎没有解冻过。窗前的沙糖糖就这样在窗口站过整整一个冬天。
那时的她,身心俱疲,心情跌落到了极点。时不时会一个人哭得无声无息。
那时的她,遇到了情感旋涡。
一时间让她几乎失去了动力,什么也不在乎了。整个人死机了一样,也难以重启。
这些事情和她的人生选择也密切相关,对女人来说,感情的方向,往往深刻影响着人生的轨迹。她一点也没想到生活过早向她揭开了残酷的一面。承受不了了,只想逃离!这一切,客观上加速了她的婚姻而已。
其实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这样对她也不公平。她不是那么轻易就认输或者屈服的人。对他也不公平,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人。
可偏偏两个这样的人,相遇了。并且,他和她最终结为夫妻。
沙糖糖选择了钟锦江,开始了原本诗意横生的生活——遇一人而白首,择一城而终老。只是还未白首,还未终老,一切已经改变了模样。
钟锦江和沙糖糖认识后,他说自己一天和沙糖糖说的话,赶得上和别人半年说的话,那么多。。沙糖糖笑了。她也变了,改掉了学生时候爱吃零食的习惯,对零食无感了,没有学生时候那么贪吃了。
相依为命的夫妻吧,不知道钟锦江是怎么看待的,沙糖糖则是投入了几乎全部的注意力在家庭里。
背井离乡。
她感谢这一方宁静的天空。她想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好好地生活。她也很感激遇到钟锦江这个人,结婚生子。
曾经,日子平静而美好。
后来,闹过三次离婚。
每一次都是一场心里挣扎。
第三次,便是这大结局了,沙糖糖主动提出的,在她的人生字典里,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欺负过,还能这么大方地放他一马,并且无怨无悔。尽管眼泪淌不完,行动还称得上迅速,长痛不如短痛,一别两宽,没准对大家都好。
就这,义无反顾。
至少沙糖糖心里,总算是个大结局了,得以喘息的大结局。
两个人,都累了。更是因为沙糖糖的观念里,离了,便自然是老死不相往来。
一如那首传颂至今的情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首诗坦率来讲,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别人在黑板上写给自己的。如今想起来,年过三十,品尝过爱情的她,才发觉这首诗是自己打心底里想念给钟锦江的。
刻骨铭心的共同生活和共同情感,早已经让她分不清自己对于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了。
她更愿意用交情来形容和他的关系,大概是除了外婆,父母之外,和这个男人交情最多了。
遇到沙糖糖这样的女人。钟锦江最开心的就是可以搬离了原来的家,成全了他父亲和他父亲后来的那些女人。
是啊,沙糖糖也一样,远离了亲情困扰,有幸来到新的天地。
尽管她一败涂地,但她曾经真的觉得有幸抛开过往,有远离故土的机会已经很好了。
人,其实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只要健康地活着,真诚地爱着,也不失为一种富有。
对于这样的生活,两个人一度是满足的。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沙糖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幼儿园的甄老师。峡谷城新开的私人幼儿园“清华北大园”,小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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