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桃花杀人(1/2)
三月初,正午当头。白庐江边,宋行手提一包黄纸,一瓶麦烧酒和一壶茶水。穿梭在一片白桃花林中。路尽,是一座孤坟,碑上正刻“宋百礼之墓”五个大字。
宋行跪下后,点燃了黄纸,轻轻放在由石板搭成的炉子中,看着青烟渺渺。再将麦烧酒打开,酒香从壶口飘出,弥漫开来,宋行抬起手,将酒尽数倾倒在碑前。然后起身一边清理坟边的野草,一边嘟囔着老头子走了还这么不讲究之类的话。
一切弄完后,宋行便躺在坟边,双手枕头,说道:“老头子,隔壁莫大哥想让我去他家学打铁,但是我不想学那东西,天天噼里啪啦太吵人了。
村口王大爷想让我去县里当衙役,衙役是好,但是以后会被当成下三等,三代不能参加科举,这我可不愿意。你说我现在去参加童试还来不来得及,我觉得可以,老师以前就夸我什么‘虽天资聪颖,但不学无术’。童生考试平常都在二月多,今年却延期到三月中旬,这是不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啊。”
宋行说了一大堆,感觉有些口渴,提起茶壶仰头痛饮,感觉肚中稍胀才停下。吐了一口气道:“老头子为什么你这么爱喝酒,我怎么却还是一滴都不能喝,我好想你啊,老头子。”宋行靠碑而卧,缓缓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行缓缓醒来,斑驳的阳光照射在宋行脸上,透过交错的桃花枝叶中隐隐约约看到太阳即将落下。伸了伸腰,站起身来,不管身上泥土,摸了摸那块石碑。
“走了,爹。”宋行转身,再次穿过那片白桃花林。
宋行边走边盘算着回去要不要参加县试报考童生,又想着考上了要不要请村里人去品香楼里吃上一顿。请吃一顿要花不少钱呢,不如,不说如何?宋行心里想道。
白庐江对岸,是一大片白桃花林。桃花林入口,一袭白衣斜坐在一颗桃树上,此人样貌看的不太清楚,勉强能看出是个英俊少年郎。他左手提一把白柄弯刀,背上挂着一把黑色长剑。白衣人对面,站着三名身穿绿色衣袍的中年人,皆执剑而立。
为首那人怒指着树上的白衣人道:“皇甫吾,你逃不掉了,将《地尊书》还回来,我等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听完那人的话,唤作皇甫吾的白衣人嗤然一笑,掂了掂手中的白柄弯刀。“小爷我本想让你们打消这个念头,还能捡条命回去。不过你们也太不知好歹了,我今天也玩累了,就在这白桃花林里结束吧。”
皇甫吾缓缓站了起来,反握弯刀,纵身一跃,仿如一支利箭直刺那三人而去。三人如临大敌,为首一人大喝:“竖子尔敢!”说完抬剑去挡,只听叮的一声爆鸣,白衣人已出现在一人身后。
那人一手握断剑,另一手从怀中掏出护体玉符,看着毫无灵光碎裂的玉符,又低头看着胸口的血洞,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毫无生机。死时居然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另外两人根本没有看清什么,就只见同伴已跪倒在地。慌忙后退两步,一人结印,另一人牙关一咬便刺剑而出。皇甫吾再度弯腰,起身,噗呲一声。刺剑那人感觉脖喉一热,眼中写满了惊恐,回头刚说一个“救”字又轰然趴倒在地上。
最后一人看着短短数息间两名同伴接连丧命,双目瞬间赤红,捏完最后个手印怒喝道:“苍天破”一股肉眼可见的青光从他指间呼啸而出,强大的劲风将那人反推数步。皇甫吾右手早已放在背后剑柄上,但是却迟迟不拔。
周围挟带的劲风将皇甫吾丞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眼看“苍天破”即将到达眼前,刹那间,右手动了,天地颜色仿佛在这一瞬间变了颜色。利剑挟带的光芒直劈而下,直接将法印劈破开来,但气势不减分毫,直向那人脸上奔去……
皇甫吾将剑缓缓插回背后,再将弯刀束于腰间,不去理会地上的三具尸体,走到一颗桃树前,鼻尖凑近,静静享受桃花在鼻腔扩散的味道。宋行此时却刚好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令人诧异的一幕。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具尸体,又看着浑身上下洁白如雪的皇甫吾。宋行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皇甫吾看着转身要跑的宋行,眯着眼笑问道:“喂,你看见什么了。”
宋行听后慌忙转身,拱手义正言辞道:“我只看到这白庐江头白桃花。除此之外,并无他人。”皇甫吾丞又笑道:“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人都没看到,你眼莫不是长脚底去了?不过你这句白庐江头白桃花不错,但是还缺个下句,白面书生笑怒杀如何?”
宋行看着眼前这么爱笑的杀人狂魔还恬不知耻的自称书生,并且把自己杀人的事毫不顾及的说了出来感觉更不好了。
“大侠饶命,今日之事我回去绝一字不提,如若泄露半句,我必不得好死,永不超生。我家里还上有五十母亲,下有三岁稚童。如若再次丧命,他们可都活不下去了啊。”宋行眼看逃跑无望,便直接开始求饶。
皇甫吾打了个哈欠说:“我不是你想象中滥杀的人,这三人是寒山派的人,偷了另一个门派的武籍。我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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