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道(1/2)
时光荏苒，段道在风水店干了两年，风熙也在最后关头冲上一个不大不小的二本大学。
风熙漫步在校园，香樟树矗立在两旁，阳光映出斑驳树影，抬头看，是彩色的光晕，一切显得宁静又美好。
“多美啊。”段道在旁感慨。风熙双眼微眯，仿佛要看穿云层之上的虚妄，直达宇宙深处，“却，也很孤独。”段道不解。风熙闭上眼，解释道：“你想，科学家所探测的生命星球就地球这一颗，宇宙有多浩瀚？却也仅此一颗。”
段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风熙也不管他听没听懂，“对了，道长还是没来店里吗？”“没有，”段道摇头，“两年了，当初说我们年龄不够，现在都是二十几的人了，他倒玩消失。”段道抱怨。风熙拍拍他的肩膀，“安啦，我有预感，终会得见的。走，去店里喝酒。”
来到门口，两人闻到一股莫名而又熟悉的香气，“你去祠堂上过香了？”段道连忙摇头，“没，今天我一天都没开门。”
店中，一个中年人正在斟茶，长袍飘飘，头发散乱，一举一动都散发道韵，像自然中的一粒尘土，虽然微小却无处不在，创造万物。这让风熙不禁想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唯一美中不足的，中年人眼前绑上一片白布条，似乎双眼有疾。这正是失踪两年的道长。
久别重逢，风熙欣喜之余又有些担心，道：“道长…”道人摆摆手，“不碍事，”边说边斟茶给两人，没有任何障碍。两人抿了一口，微苦，但下一瞬便有清香四溢，心渐渐沉下去，精神空灵了许多。
道人继续解释；“只是修炼法门出了问题。”“修炼！”风熙直接站了起来，“是修仙吗？”
道人自嘲似的笑了笑，“只是修道罢了。这世上哪有仙？”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问谁。随后头一转，开口“风熙，段道，”两人恭敬地施了一礼，“我问你们，'仙'是什么？”风熙仔细思索：仙？移山填海？遨游九天？貌似现如今的科技也能做到了。两人都纷纷摇头。道人意料之中，又问道：“那么，人们发展医学是为了什么？”这次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长生。”道长点点头，“不错，那发展科技又是为了什么？”“探索？”道人点头，抿了一口茶，“对，也可以说“逍遥’。”
“逍遥，长生。”二人若有所悟。
道长站起身，向天尊像躬身一拜，“逍遥长生是人们的终极目标，从古至今皆是如此。你们可能觉得修仙很玄幻，但其实，人类发展科技又何尝不是修仙呢？大家都是为了这个终极目标，都是为了过上仙家生活，殊途同归。”
风熙问道“道长，你说从古至今，那古时候真的有修仙人吗？”道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他讲了一下修仙史，啊，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修炼设定。
“修炼史一共分七个阶段：远古神仙，上古神仙，古代仙人，古代仙侠，近古武侠，近代武术，现代科幻。
在远古，几位大神，也就是最早出现的几位大神，盘古，伏羲等，他们创造了这个星球，并将宇宙中供以他们修炼的“气”输入到这颗星球，这样的神我们暂且称为古神；
之后，星球上诞生的人借助“气”和古神留下来的修炼法，不乏一些惊艳的人成为了能与古神并肩的存在，就是神话体系中后出现的神，大多神话色彩不浓，如后羿，共工等，称为新神。新神不甘被统治，爆发战争，古神付出惨烈代价才获得胜利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封锁了地球的气，无法从外界得到补充，从此用一分就少一分。
古神时代就是远古神仙，而新神时代便是上古神仙。当多年耗损后，地球上尚存的气不足以支持修炼成神，就化而为仙，这段时代，被称为古代仙人。”
“这么说，”风熙大抵是懂了，“仙之上还有神？”道长解释到：“当然不是，神和仙只是简称，一个是神仙，一个是仙人，能一样吗。仙人虽然已进仙道领域，但终究还带个人字。”
被打断后，道长继续科普修炼史：“随着时间推移，气也越来越少，不足以让人修炼到高深境界，有的仙破釜沉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的就无望进阶，沾染红尘，行侠仗义，是谓古代仙侠。
仙侠时代还算好的，至少排山倒海，摧城遨游还行。但这之后，有限的气只能藏气入体，或者前人留下的仙器还有少量残留的气，人们就只能借助体内或者武器上储存的少量气实现滑翔和气功外放。这就是你们天天看小说所熟知的武侠时代了。
到了民国时期，气几乎用光，但武侠们修武的法传了下来，人们走向近代武术时代。至于现代科幻，你知道了吧？”
听完老道的科普，风熙张大了嘴，怔怔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承认，他的确被震撼到了，太宏大了，也太惨烈了，为了这个终极目标，这四个字，不是几代人，而是几万年的先辈前仆后继地向这个无底洞里填。踏上这条路，像是有一座泰山压在他胸前，让他喘不过气来。
段道也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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