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功名利禄皆尘土,唯有山海不可负(1/2)
此时长安城内,永安湖上,一艘高三层的八角楼船,灯火通明。船内好不热闹,酒中诸人各显神通,高谈阔论,击箸而歌......
李小子怎么还不来?
一会儿来了,让他自罚三杯!
“哈哈哈!”只听船外一声爽朗的笑声。
“来!来!来!诸位酒卿,今夜我为大家引荐一名高才!”
言罢,只见船外门帘摇起,一名身长八尺,面如冠玉,目若猛虎,双眸照人,仙风道骨的白衣男子含笑而入。另一手,拉着一名身长七尺,面黄肌瘦、相貌普通的瘦弱青年。
“李翰林!你可终于来了!
只见酒船内,宴席上端坐六人。上首一名紫衣圆领白头老翁,便是大唐武后证圣元年文状元;贺知章,字季真,自号“四明狂客。”此翁也是江南道第一位文状元。
“稍后再提是哪位高才,且尽杯中酒。”白发贺翁,举杯含笑而视。
“小李子你可别找借口,把该补的都补上,我等诸人已畅饮三坛。”狂人;崔宗之,一袭褐色胡袍,一见李白,便跳了出来,倒提着酒壶上前嚷道。
众人待迟者饮毕,方才仔细端详来人。
诸人见面生的很;似乎不是长安人士,衣着偏西域袍服,相貌普通,似乎还有些怯场。
崔宗之似已喝醉,歪着脑袋,睁着白眼举箸而问;
“此子何人耶?有何本事?敢与我等为伍?”
“贤弟莫怕,这位崔白眼,素以白眸闻名天下,上可断昏晓,下可割阴阳。”
“啊!”相貌普通的青年闻言,不知所措,藏在李白身后,探出一个脑袋。
“他是神仙还是妖怪?”
哈哈哈,李白抚须而笑。“贤弟莫怕,崔君乃长安第一狂人!这些都是崔宗之,一家之言,至于是真是假,就看崔君喝得;澎湃不澎湃!”
“小李子!休给咱儿家造谣!来,先走一个。”崔宗之生怕李白乱说,便拽着其落座。
李白拉着青年入座。亦向诸人道明,缘何来迟。
今日夜晚,李白在大通坊,曳落河酒楼外,见李林甫家奴欺凌一卖碳翁,正待出手相助,不曾想这位裴贤弟,路见不平,先李白一步,将那奴才,一脚踹入沟渠,溅起好大一片水花。李白恐李林甫寻人报复,遂领这位贤弟暂避风头。”
“方才路上,一聊之下,方知我二人颇有渊源,李白斗胆,遂决定领其入席。”
青年闻言,略整衣衫:“小子裴十三,拜见诸位前辈泰斗。”
“哈哈,在这长安城中,揍了李林甫的狗奴才甚是痛快,裴贤弟请。”
催宗之热情的将一坛清酒,倒入青年杯中。
酒过半巡,裴十三,自怀中摸出一坛烈酒,言;此酒乃西域特产。名烈阳酒,入口如烈火焚身。献于诸位前辈品尝。
李白望着杯中酒,又看了看裴十三,一阵恍惚......
朝碧海而暮苍梧,我儿!去吧......
公元701年,唐武后长安元年。
西风烈,黄沙滚,风烟漫。
西域一座偏僻小城,夜色将深。
一匹黑色老马,顶风而来,艰难的行走在茫茫隔壁上,赶在宵禁前,奔入城中。
来者何人?城门士兵持戟拦道。
马上黑衣人嘴唇破皮发紫,身形佝偻......没有多言,自怀中摸出一枚令牌。
士兵见令,纷纷退开,不再多言。似乎这城门就没来过这么一号人。
城北一座灰墙老宅内。灰色的砖瓦,经过岁月的冲刷,已布满裂纹,无声的诉说着一切,终将随风消散。
老爷,夫人今夜就要生了,您......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乔婶,劳烦你帮我照看好妻小,李客去去便回。
今夜夫人待产,本该守护在旁,怎料,竟于屋内隔断亭柱上,收到飞虹羽箭。
他......终于来了。
夜色以深,明月如琦。
陇西李氏宗祠一座偏殿内,烛火昏暗。
黑暗中,一名驼背黑衣人,推开黑色木门,来到殿内。浑浊的眼睛里偶有一道精光闪过。
四下审视一番,见再无旁人。
黑衣人从怀中摸出一卷锦囊,缓缓打开。
一道沙哑的声音;“陇西李氏罪遗之后,第十六代执剑人,李客接旨。”
殿内东南角,一名灰衣中年人,似是早有准备,走到大殿中间,跪拜听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灰衣人的脸上无喜无悲。
“朕闻;罪遗李客,为人敦厚诚实,待人宽厚,忠心耿耿。为陇西李氏第十六代;执剑人,自出生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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