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威慑(1/2)
话音刚落，面对她的这番询问，须栀英却是一副感到无可救药的嘴脸，恍如生无可恋一般，摇了摇头道：
“一千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连自己是否有所进步都不知道，就算脑袋再蠢，也总该有个限度，如果我是你，估计早就一头撞在那玄清灵树树干上，不知已经悔过多少次了吧。哪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师尊呢？”
须栀英的话，说得很直白干脆，完全就像是一道锋利至极的尖刀，直刺入对方心坎的势头，不致死命，势不罢休。
可第二茉莱却是浑身一副死皮、厚重得很，压根就不怕这开水烫，一副早有所料的势头看向了须栀英。
那两道浅绿色的瞳眸，滴溜溜地同步打着转，眨巴了几下，便感到几分无语地将视线瞥向了一边，伶牙紧咬：
“嘁——彼此彼此吧！千年老古板，你的嘴还是那么锋利，不留一点情面呀。不过说归说，我跟你又不同，身上所学的功夫虽然有大部分，但又并非全都是老庭教的，即便是丢脸，也不会碍于她一人的面子咯。更何况……”
言至半止，此刻她的视线又不禁再一次地回到了须栀英的身上：
“我现在身上的状况，也不是谁都能够理解的。是不是真的只有凡仙的实力？我不知道，小晴不知道，大家也都不知道，估计就连你也是一样。所以跟我到底是不是吊车尾这件事情，也是一样的道理，当然，这些都无所谓。可是……”
这一刻，她不由顿了一下，饶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接着道：
——
“如果要评定我的实力，真的只能够依靠晋升考核这种对我而言根本就不起作用的东西来证明的话，那么即便我再怎么修炼，恐怕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水准了吧？”
——
说到这里，第二茉莱显得有些激动；而身旁的良茉晴、包括乾霞、姬芳等一众同门子弟，听她这么一说，也都不禁为之一愣。
句房玄阁的仙阶晋升考核，其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能够让那些达到某一阶位类等瓶颈期的弟子们得到突破，从而安排的一项考核制度。
几乎是由历代句皇仙尊倾尽心力，不断完善，从而走到今天的地步。
其严谨程度的体现，单从其最终的考核结果上来看，能够精确到五千六百多名弟子之中每一位的排名，也都依靠其实力程度做出评估、几乎分毫不差的情形，便足以看出其恐怖之处了。
另外，在晋升考核的过程中，能够针对本门弟子的各项身体素质、包括体内灵力充盈量的多少，逐步安排相应程度的考核测试项目。
而在对本门弟子做出评估的同时，也能准确地评测出其实力所在的阶位类等，并进行一个相应阶位类等的精确定位。
几乎每一位弟子，都是在上一次参与晋升考核的时候，方才知道自己实力所在的阶位类等的，甚至在这一次考核中能够知道自己的实力是否有所提升、甚至突破瓶颈期的可能。
而当然，这些却都是实力不足、尚处于仙师阶位类等者以下的弟子们，普遍才有可能存在的状况。
而在实力达到了仙师阶位类等者之后，对于自己的实力，自然便能够准确地感应到、并且知晓了，甚至实力比肩自己、或者稍微高一些的他人的实力，也能准确地感应甚至知晓。
这是历代句皇仙尊从不断完善的过程中，通过吸收无数次的经验教训，从中衍生出来的产物！
可以知道的是，从千年以前、甚至更早的时候，这一项严谨的考核制度就已经存在了。
可是对于第二茉莱而言，纵使已近千年的岁月，在她的身上不断挥洒、欲使其在演变之中，不断挽救这番毫无变化的现状，这项考核制度却已然形同虚设。
因为在她的身上，几乎感应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甚至变化的程度。
这是她任凭修炼的岁月怎样流逝，也几乎无法在自己身上得到任何解答的、一个致命性的问题。
凡仙？并不是在说她真的只有凡仙的水准，而是这个致命性的问题，让庭玄敛无法秉持自己身为一代仙界宗师的绝对自信，才不得不给她的实力定义为凡仙的原因所在了。
毕竟第二茉莱自身的状况，千年以来，确实也都算是个独特的例外。
只是如今句房玄阁门下的弟子当中，知晓这个原因所在的人，其数目，总共也就一只手能够数过来的程度而已。
而想到那些，须栀英不由头脑一顿，当即也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
毕竟无可否认地，第二茉莱所说，确实有着一定的道理所在，但即便如此，在她内心那道秉持着顽固思想的认知当中，这位师妹所说，却仍旧不代表着全部。
“的确，这是很可惜的，没有办法，我自然也无法否认。第二师妹，对于你，我也再没什么其它可说的了。”
须栀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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