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质问(1/2)
翌日
裴劭一早便出府了。
萧韫玉坐在榻上逗弄着笼子里的兔子，突然对旁边的青桑说：“青桑，你悄悄去打听一下现任的凉州守军统领是何人，将他的身份查得细致些。”
青桑不解，“女君打听这个做甚？”
萧韫玉面无表情，叮嘱道：“你只管去，旁的不许多问。”
“是。”
……
几日后
午时，裴劭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来，回房时却不见萧韫玉的身影。
他欲出门去寻她，便正逢青桑端着晾干的衣物回来。
青桑恭敬地对他行礼，“侯爷，女君交代说若见您回府，便请您去后花园。”
裴劭：“……”
后花园
深秋时节，园中百花开败，只剩岁寒金桂与垂丝绿菊争艳。
裴劭疾步走在长廊上，隔着一排排圆润透亮的珠帘，他隐约看见金桂树下的一抹倩影。
“岁岁！”
男人刚下台阶，不远处的萧韫玉便转过身，同时将手中的弓箭直直对准他的胸膛。
裴劭面色一凝。
萧韫玉望向他的目光不带一丝情绪，“侯爷，回答妾几个问题可好？”
裴劭欣长的身躯僵直地立在原地，他没有一丝犹豫。“你问。”
得他回应，萧韫玉冷冷开口：“你与太后究竟因何起嫌隙？”
听到她这个问题，裴劭眸色微变。
萧韫玉眯了眯一双美眸，语气暗含嘲意，“怎么？侯爷，这个问题让你很为难吗？”
“既然你想知道，我没什么不能说的。”裴劭轻轻叹息了一声，将原因娓娓道来，“我年少时曾有一名挚友，他名唤楚璟舟，也是太后从前的未婚夫，他对太后用情至深，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太后一心迷恋权势，毕生所愿便是入宫为后，于是她就逼着璟舟与她解除婚约。”
“后来呢？”
“太后入宫后，璟舟伤心欲绝，遂远离长安四处漂泊去了，不到半年，就传来他在吴郡遭水患遇害的消息，我至今都未寻到他的尸骨。”
萧韫玉看着男人一脸失意，握着弓箭的手无意识地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陛下和先皇长得有几分像？”
萧韫玉的这个问题让男人颇为不解。
裴劭眉心紧锁，淡道：“如今的陛下与先皇并无一分相似之处。”
闻言，萧韫玉心底的疑团似乎得到了答案。
她盯着不远处的男人，又问：“若有朝一日，我与太后为敌，侯爷会帮谁？”
“自然是你。”
关于这个问题，裴劭几乎脱口而出。
萧韫玉听到他果断的回答，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
她最后逼问道：“太后与左闫私下勾结，侯爷是否知情？”
“什么？！”
裴劭面露诧异，不禁朝她这边迈了两步。
随后只听咻地一声，一支羽箭稳稳射落在他脚边。
“就站在那儿说。”萧韫玉厉声命令道。
紧接着她又迅速从石桌上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再次对准不远处的男人，眸中似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让人触目生畏，“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裴劭愣愣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萧韫玉感觉那块一直压在自己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女子似松了一口气，原本紧握弓箭的手臂也无力地垂下来。
裴劭看着萧韫玉的身子摇摇欲坠，便什么都顾不得地箭步冲上去。
“岁岁？！”裴劭及时抱住她，眼中充满了担忧，“你怎么样？”
萧韫玉靠在他怀里，唇角微微翘起，“无妨。”
好在他不知情，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兰亭居
男女对坐于榻上。
裴劭见萧韫玉面色缓和了些许，才敢开口问：“方才你为何会问我那些问题？”
萧韫玉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后抬眸看他，话中带着调侃，“侯爷智谋过人，难道还猜不出来吗？”
裴劭：“……”
他当然猜出来了，可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他怎么敢相信是他的嫡亲姐姐勾结左闫，灭了自己妻子的全族。
甚至连当朝皇帝的血统都可能不正。
但裴劭依旧心存一丝侥幸，“证据可确凿？”
萧韫玉看着他，沉声道：“前些日，我不是才去过太后寝宫，她宫中所焚的幻影香，我曾在左闫身上闻到过。想必侯爷也知这幻影香是太后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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