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直至最后他都是带着悔意死去的(1/2)
目暮十三本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逮捕这名身材魁梧的金发女人,谁知北條贤人这小子竟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难道他有什么遗漏掉的线索吗?明明他才是警察啊。
目暮十三狐疑地眯起眼睛,用不是很信任的语气问道:
“贤人,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了?”
“拜托,目暮警部,我还不至于无聊到骗你吧?欺骗中老年人,我会良心不安到吃不好睡不饱的。”北條贤人佯装受伤的模样捂住自己的胸口,用面无表情的司马脸说出这样一番话,更是让人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论欠扁,论嘴贱,北條贤人真的是专业的,永远是“用嘴气死人前线”的领军人。
深知他性格的目暮十三也懒得用语言回击,直接抬脚踹在北條贤人的屁股上并压低帽檐:
“赶快说凶手是谁,还有证据!”
插兜扮酷的北條贤人没想到目暮大叔会直接上脚,猝不及防的他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稳定身形,要不是他的平衡性足够好,就要成为插兜摔成狗吃屎造型的第一人了。
他抽出右手搓揉了一下发疼的臀部,防止再次被揍,自然是老老实实把话说清楚:
“凶手应该是久保田夫妇的独子久保田启介,至于证据,我想应该还在他身上,毕竟警方从一开始就把他归类成被害者家属,没把他当嫌疑人看待自然就没搜过身,我说的没错吧?”
“你说久保田启介是凶手?”目暮十三难以置信那位一直表现出悲痛情绪的久保田启介竟然会是凶手,他心中还是很信任北條贤人的,但还是选择再次确认,“贤人,你确定吗?”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只是演技或好或坏。
北條贤人在东都大学医学部就读的时候,就出于兴趣研究过犯罪心理学,他希望自己不光擅长解剖,也能剖析出犯罪者的内心世界。
他眼中的久保田启介,是一位把自己放在首位的利己主义者,他的悲痛是强迫自我的体现,目的自然是规避警方的猜疑。他坚信只要自己演得好,警察就不会查到他的头上,所以在表演期间,偶尔会显得有些夸张。
北條贤人抬脚把鞋边的碎石子踢向远处,平静地补充道:
“我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我想久保田启介应该是昨晚乘车来到东京都的,把自己的父母杀害后,利用商务车进行抛尸,两名被害者的遗体应该就在租借的仓库里。”
卷发男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难得遇上爽快付钱的租客竟然会是杀人犯,而且还把尸体藏匿在仓库里。他哆嗦着手把一大串钥匙掏出,打断道:
“那个,我这里有仓库的备用钥匙……你们需要吗?”
“当然。”
北條贤人身为验尸官自然不会害怕遗体,他在卷发男人的带领下来到仓库前,用备用钥匙打开卷帘门后,扑面而来的不是尸臭味,是发潮的霉味。
这间仓库应该有段时间没人租,前几天下过雨,灰尘在并不大的潮湿空间里滋生,空气变得不太好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北條贤人绕着商务车环绕一圈后,直接用粗暴地手段撬开后备箱,在看到随意摆放在车后备箱中,已经呈现出尸僵与尸斑的久保田夫妇遗体,他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
他着实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冷漠到对亲生父母痛下杀手的。
“贤人,你做一下初步尸检,千叶高木,你们两个立马回去对久保田启介进行搜身,身上找不到就去他千叶县的住所找,务必掌握证据把他逮捕归案!”
“是,目暮警部!”
在目暮十三还没开口的时候,北條贤人就已经佩戴好两层手套开始进行初步尸检,与他先前推测的一致,久保田夫妇均是被钝器反复击打头部引起颅内出血致死的。
在解开捆绑他们手脚的绳索时,他注意到久保田纪子手腕上的麻绳有松动的痕迹,难道是久保田启介没捆紧吗?
不,不是。
他很快否定自己的猜测,因为他注意到久保田洋平的指甲缝里有麻类植物的纤维,所以久保田洋平在被搬运上车的时候,还是活着的。
久保田洋平抱着一丝希望,努力想要解开妻子手上的绳索,想带她一起逃离。
然而久保田洋平很快就陷入颅内出血引起的晕眩,直至死亡他都没能解开束缚妻子双手的麻绳,直至最后他都是带着悔意死去的。
北條贤人沉默着解开两名被害者身上的麻绳,想到沾染在久保田启介身上的金色假发发丝,想必为了制造出当晚没回东京的假象,他根本就没有更换衣服。
那么仔细检查他的衣物,应该能提取到与该条麻绳一致的纤维。
北條贤人摘下手套放进大号的物证袋,以防不良媒体闻着味道赶到这里,翻找垃圾桶寻出手套再摆拍送上头条,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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