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跨年夜的慰问电话(1/2)
事实证明，就算白天营业也不会提高多少营业额。
除了刚开业就来贡献营业额的伏见诸津外，就只有隔壁商业街换灯泡不小心摔了个屁股蹲导致尾椎骨开裂的倒霉蛋。这种程度的伤势自然不可能在诊所治疗，北條贤人能做的就是帮忙打一通电话把嗷嗷直叫的家伙送走。
当然，营业额用一只手就能算出来的主要原因，还是白天的营业没达到预期，北條贤人选择整个下午都要摆烂，他直接把悬挂在门上的木牌翻转，躺在病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醒来并不是良心发现，只是生理传达饥饿需求，催促他快些进食罢了。
北條贤人没有选择开车，他漫无目的在繁华的杯户町兜兜转转，商业街还在营业的店铺也都展开“季节限定”的活动，“限定”二字无疑可以吸引不少路人的注目礼。
他托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儿，确定这种销售手段没办法用在诊所上面，便背手而去，现在还是想想选择什么餐厅比较好，解决温饱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北條贤人在街上兜兜转转，最后选择藏匿于小巷中的一家居酒屋，这种日子果然还是要选择热闹点的餐馆混入其中，才显现不出自己的不协调感。
“欢迎光临！”
伴随着服务生热情的招待，北條贤人选择在吧台的位置就坐，盯着竹制牌子上写的菜单看了许久。他一向喜欢剑走偏锋的感觉，在人均点跨年荞麦面的情况下，他选择了与跨年完全没有关系的砂锅乌冬面。
清淡的酱油汤底搭配大虾、鱼糕、香菇等食材，让平平无奇的面汤也变得不平凡。
Q弹爽滑的乌冬面条搭配清甜的汤汁，加上少许的七味粉更是让味道更上一层楼。
他特意提醒服务生给自己准备全熟的鸡蛋，在鸡蛋上面撒上些许胡椒盐，蘸取一半的面汤也让水煮蛋不至于那么噎喉咙。
北條贤人满足地放下手中的玄米茶，旁边电视机里面传来红白歌友会开场的音乐声，周围与亲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画面，倒还是把自己凸显得格外明显。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来一杯小麦饮料的时候，放在一旁的翻盖手机传来声响，再确认是妈妈打来的电话，他接听的速度很快。
“跨年快乐，我的宝贝儿子，有没有因为妈妈打来的慰问电话感到兴奋呢？”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声音，北條贤人伸手拍了拍在一旁擦拭桌子的服务生，用动作示意钱已经放在桌面上了，就转身朝店外走去。
避开了嘈杂的环境，他抬头看向夜空，缓缓开口道：
“每年你都会打不是吗？没什么好兴奋的，也祝你和爸爸在俄罗斯出差开心。”
“我本来想让孩子他爸来跟你说祝福的，谁让这家伙的酒量实在太差劲了，这才两杯下肚就睡得不省人事。”北條茜看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自家老公，岔开话题道，“贤人，趁着跨年的时候，我把相亲对象的联系方式发给你吧。”
话题的跳跃性着实有点快，来到湖岸边的北條贤人在听到后半句话后，眉头忍不住皱起，他吹着夜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就这么想把你儿子赶出去啊？妈，你知道的，我暂且没有恋爱的想法。”
“是吗？那上次是谁在电话里说，要关爱一下孤寡人士的寂寞生活啊？觉得寂寞就去找个对象谈啊，别总挂在嘴边，你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理有缺陷。”北條茜瞪起半月眼，她仰头喝下杯中剩下的伏特加，说出了只有亲妈才会说的话。
北條贤人只觉得额头上要冒出一个愤怒的井号了，他单手扶在腰间，语气无奈道：
“我上学那会儿不谈恋爱还不是因为你们说上学的时候就该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吗？现在我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的主见，想先搞事业再考虑恋爱，不行吗？”
“目暮可是和我打过小报告的，你那小诊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是搞事业？”
“……行，我说不过你。”
北條贤人恨得直咬牙，他的确没办法反驳，也没办法说出不想恋爱的真实原因。在没有弄清楚杀死父母的人是谁之前，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恋爱。
他知晓亲生父母死亡原因是七年前的事情，那会儿他正巧在纠结高中毕业去哪所学校读书，又要选择怎样的专业，谁知回家的时候忽然发现养父母乘车离开的背影。
本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养父母明明说去海外进行考古研究了，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国内，甚至回国了选择一声不吭隐瞒行踪。
出于好奇心，北條贤人偷偷招揽计程车跟了上去，最终车辆停靠在位于涩谷的墓园前。他在墓园兜转一圈后，找到了前来祭拜的养父母，也是在那时候确定自己的亲生父母已经过世。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份……并不简单。
只有姓氏的墓碑，上面写着两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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