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走进机床(1/2)
二十多公里的山路，弯弯曲曲挂在半山腰，行进中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条路，改造了数十次，可无论怎么改，都没有改变原来的走向，只是打通山洞，加宽路面，重新铺设吕清，比原来平坦。
白天，路上的车辆较多，黄昏以后慢慢地变少。公路要经过南秦水库，有一段S型路面。过了这个地段，便是一个60度的大下坡，足足有一里路，这段路经常发生车祸。前几年，为减少交通事故，政府才下了血本，在这个大山梁下打了个洞，改变车在山间环绕前行的局面。
二哥骑着电动车，一路狂奔。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22：00点，伴行的小星星，放心地离去，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注视着大地。
“达，你咋回来这么晚？”二哥进了家门，焦急等待的叶子才算松了口气。
“回去一趟不容易，总得把活干完吧！”二哥回到厨房，放好带回的一小袋子土豆，返回客厅休息。
“吃饭了吗？要不要给你做点？”叶子帮二哥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用怀疑的目光问。
“吃过了，你奶奶做的，我看一会电视，你早点睡吧！”此时，二哥才彻底地感觉到了累。
看着妻子与女儿进了卧室，二哥站起身来，倒了一杯白开水，打开电视，重新回到沙发上。电视里，陕西台正在重播《红高粱》，望着不断闪过的画面，二哥没有心思去阅读它的内容，整个思想重新跑回到了孟老板的工厂。
“老二，明天六点起床，七点跟我去操作间。”白天，二哥跟着赵师傅在厂子里转悠大半天，好奇心让他没有感觉到累。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两条腿怎么放都不舒服。看到他翻来覆去，赵师傅不了解情况，认为他在开小差睡不着，提醒二哥。
“明天，我就能跟着你学手艺了？师傅，你会不会用心教我？”赵师傅的话，引起二哥的兴趣，但又产生一些不安。
“教不教你，就看你小子的表现了。快睡，明天必须得开工，否则老板要骂娘的。”二哥的担忧，赵师傅完全理解。
二哥五点起床，来到屋外，发现院子里堆积着厚厚的一层白雪，找来大扫帚开始扫起来。一千多平方米的院子，他不让自己停下来，告诉自己必须在赵师傅起床前，将院子打扫干净。
“二哥，放一放，吃饭。”二哥按照计划，分片清除积雪，剩余不到一百多平方米面积时，赵师傅走出屋来，喊他。
“师傅，你先吃，我把这点扫完。”二哥一根筋，也想证明自己。
扫完院子里的积雪，回到餐厅，赵师傅已经吃过饭在休息。二哥怕耽误时间，师傅生气，以后不教自己轮胎翻新的真手艺，抓起一个馒头，边往嘴里送，边向操作间走去。
“这孩子，性格太急了吧！”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赵师傅站起身来，嘴里嘟囔着。
七点，天还没有完全放亮，二哥与赵师傅已经准时走进操作间。第一天开工，需要做什么，二哥心里完全没数。
“师傅，我今天该干什么？”只要有心，一定能打破僵局，二哥想起父亲路上的交代，多问多请教，别人一定会喜欢自己。
“你看，院子里那五条旧轮胎，去把它冲洗干净。”赵师傅在清理操作台，听到二哥的问话，抬头望了望窗外，指着院子里堆放的几条轮胎，开始给二哥安排工作任务。
二哥来到院子，按照师傅的交代，开始冲洗轮胎。这几条轮胎，可能是经常跑郊区或乡下的，每个轮胎上都沾满了一层厚厚的黄土泥巴，并没有二哥想象的那么好洗。
二哥借鉴在老家时的工作方法，找来一条100多米长的塑料水管，一头接在自来水的龙头上，拿着另一头去冲洗。他将泥土冲掉后，再用铁丝刷子使劲刷洗，再用洗衣粉进行涂抹过后，最后用水管进行彻底清洗。
“你这娃，怎么不动脑子呢？快停下。”二哥正干得热火朝天，赵师傅来到院子，看到二哥的笨办法，示意他停下来。
“怎么，不对吗？”二哥不明白师傅的话，自己干得好好的，怎么就错了呢？
“洗这个，要用洗水泵，压力大，洗得快又干净。”赵师傅告诉二哥最科学的方法。
“你去把房间里的管子拉出来，就是接在洗车泵的那根黑色的管子，打开电源开关水就自己来了。”赵师傅停了停，接着告诉二哥。
“早干吗去了，现在才说。”二哥被师傅一顿讽刺，内心泛起叽咕。
“你嘟囔啥呢？不知道怎么不问？”二哥认为他声音很低，但赵师傅还是听见了，冲他大喊一通，转身又去了操作间。
有了洗水泵，二哥干起活来，轻松许多。两个小时后，他将冲洗干净后的轮胎推到操作间，摆放整齐，才给自己留出一点时间，坐在冲洗过的轮胎上休息。
“都洗干净了，干得不错。起来，开始打磨，坐在那发啥呆呢！”二哥屁股刚刚着地，还没将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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