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玉米地的声响(1/2)
二哥回到家，按照医生的交代，休息两天后，便去县医院复查白细胞情况。
“人体白细胞的正常范围是四千到一万，你目前检查结果是四千五，正常，请放心。”医生从二哥手里接过化验单，看了看报告单上的数据说。
“谢谢你，正常就放心了。”二哥悬着的心总算落地，道谢后便快步离开医院，向公交车站奔去。
“离开老家两三个月，也不知道老家种的那点玉米现在长成啥样，明天我回去看看。叶子在家好好陪你妈妈，我上午回去办完事，下午赶回来。”二哥从医院回到家，安排第二天的行程。
“行，明天我陪你回去看看。玉米苗是不是该上肥料和除草了？还有，种的土豆也要挖了吧！虽然不多，但付出那么多汗水，总不能让它们腐烂在田里啊！”叶子本不想让父亲再下田地，但医生也说了，要适当锻炼身体才行。回老家干点小活，忙起来二哥就不会胡思乱想，便答应了他。
“不用你陪，我该回去看看了，老家就你奶奶在，平时能帮忙照看庄稼，但重活她干不了，年龄大了。”二哥一方面担心老家种的一些食粮，另一方面也想见见他八十多岁的老母亲，这一点叶子懂。
两个多月没回老家，母亲始终认为二哥在县城打工比较忙，隔几天就要打电话问二哥的情况，二哥告诉母亲他们身体、生活都好，让母亲不用担心。其实，二哥去了西安看病，母亲年龄大，他怕老人太过担心，影响身体健康，隐瞒着自己的病情。
第二天，东边的山头刚刚露出鱼肚白，二哥便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吃了点东西，骑上叶子给他买的小电动车沿着小河边的公路向上游奔去。
“四嫂，你家老二上来了（从搬迁的地方回到村庄），正在河对岸的地里挖土豆呢！你快去看看。”母亲昨晚腰痛得厉害，没有休息好，这天早上多睡了会，刚起床走出家门，遇到邻居春花，告诉母亲。
“你没看错吧！老二在城里干活，听说很忙，怎么突然回来了。”这几年，母亲的耳朵听力明显下降，她认为自己听错了。
“咋能看错吗！咱们的娃，能不认识？我刚去河对岸山坡下的地里看玉米苗子，昨晚有没有被那死野猪糟蹋，路过你家老二的地头时，听到玉米地里有响动，以为又撞上野猪，吓出一身冷汗。再仔细一看，不是野猪，是个戴着黄帽子的人，我试着喊是谁？你猜怎么着。”春花讲到这，搞起悬念，收回到口的话，等待母亲回答。
“还用说吗？我家老二啊！”春花话声刚落，母亲想也不用想地告诉她。
“我喊前两声，可能是声音太小，老二没听到。第三声，我将嗓门提高八度，那个身影总算转过身来，告诉我说，他是你家老二。大夏天的，怎么戴个黄帽子，不热吗？”春花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越讲越来劲。
“他该上来一趟了，那块地里的土豆该挖了。别的田地早收完，留着他那点是要喂老鼠的。”听说二哥回到村子，母亲很高兴。
“是啊！现在的人都忙，忙着挣钱。忙点好，如果整天闲着，家里的开销就没有来源了。”春花接着说。
“两个多月没有上来，你不知道田里的草长得有多高，都影响庄稼生长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坐在小板凳上，帮他把那点地整理出来。除过草，又将就着给玉米苗子上了肥料，现在那块地里的玉米长势不错，苗子快一人高了，黑黝黝。”母亲说出了她守家护院的难处。
“他这一回来，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春花也是一位母亲，她理解作为人母的心，安慰着母亲。
“我回屋做饭，老二上来得早，肯定又没吃饭。你也回家，该做饭了。”母亲了解二哥的性格，也知道二哥忙着干活，生活上一直在将就。
母亲说得没错，二哥回到村子，没有来看望母亲，直接去了他老屋前的玉米地。三分多地里，一排玉米，一排土豆，两不误。他来到田间，发现草已经被铲除，玉米苗子长势良好，土豆秧子开始腐烂，便弯下腰，拔了一株，发现土豆白白大大的，凌乱的心绪得到一丝安慰。
起身回到他的老屋，找来锄头与箩筐，弯下腰开始收土豆。他挖土豆的动作有点大，行进到那里，那里的玉米苗子便呼啦啦地响个不停，容易让田地边路过的人产生错觉。
母亲做好早饭，去河对岸的田地叫二哥吃饭。二哥想快点把活干完，告诉母亲让她先回去吃，自己还要等会儿。这是二哥的性格，别人不知道，母亲最了解他。干活，始终是第一位。
无奈，母亲便回家找出一个小饭盆，将下好的面条，盛得满满地送到地头，至于二哥能不能吃下去这点东西，母亲并不知道。放下饭盆，她便离开，回家吃早饭去了。
二哥从母亲手里接过饭盆，告诉母亲等会儿再吃，让母亲先回家。望着母亲弯曲的后背，二哥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努力控制着，不让它流下来。
他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猴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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