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回 闻异香徐致澄辩内情 冤家路狄汉臣钓大鱼(2/3)
被人下了药,而自己跟板儿吃的是特别的锦盒内的食物,难道正因为这样,他们是这个牢房内清醒的两个人?这黑衣人夜探牢狱,竟然能将牢房内,包括狱卒在内的所有人都下了药?!
徐硕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人到底是谁?
板儿写的是“洪”,这个人是洪钊?他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冲着牢狱尽头石壁内关着的铁面人吗?
“铁头罩?徐兄弟此次河中府走一趟,颇有收获啊。”
伴月阁。
徐硕设宴,谢庞籍等人,席间听闻狄青为探案,在那裕隆客栈一番惊险,甚是歉疚。那狄青乃尚武之人,并不拘泥此等小节,只道是公职在身,尽忠职守而已。
不过,听到那徐硕谈及牢狱经历,狄青忍不住道:“徐兄弟说起这铁头罩之事,狄某也想起一事,这河中府牢狱确实不太平静。”
“哦?”众人诧异。
原来那狄青,看似习武之人,行事作风颇为粗犷,实则是粗中有细。自打那徐硕入狱,他便格外留意,徐硕三餐,虽由衙役配送,但每餐狄青均亲自查验。
前面三天均相安无事。第三天正午,狄青照常勘验食盒,菜中并无发现。若是换了旁人,也就混过去了,但那狄青是什么人,打小便在市井中摸爬,又经历过牢狱,军营,江湖之事他混得个烂熟。情知要下毒,这用毒的至上工夫是将这毒物使用与无形,饭菜中下毒,本就是最低级的招数。
狄青当下便将那三层食盒翻了一个透遍。
只见那食盒为竹编的工艺,狄青细观,竟是那高山白竹。徐硕虽是将门之后,但此刻也是阶下囚,用这高山白竹编制的额食盒送餐,似乎是豪华了一些。而前两天仅为普通木制食盒,为何今天好端端的要换?
狄青观那食盒,工艺相当精巧,编制密实,接缝处都处理到位,几乎看不到太大的缝隙。
“我在那些几乎看不到空隙的密缝处,看到有白色的,星星点点的粉末。”狄青喝了一口酒,用颇为神秘的口气说。“若是寻常之人,定然不会注意到这些粉末。即便看到,可能也会以为是面粉等物。”
“这下毒之人真是用心良苦,若我猜的不错,这些粉末塞在竹编处,待食盒内放了热气腾腾的食物,经那蒸汽一哈,毒物遇水融化,慢慢滴在食盒内的食物里,害人于无形。”
“狄兄可还记得发现这白色粉末的具体时间?”
那狄青眯起眼睛,似在思索,不一会儿双目复又圆睁,“大约是在徐兄入狱的第三天吧。我当时还直犯嘀咕,为何这人不在你入狱后即刻下毒,而要等到这第三天。”
徐硕点头,初算一下日子,便是那黑衣人造访的当天。难怪当日自己跟板儿头脑清醒,大约就是因为狄青将这白色粉末清理的缘故。
徐硕心头一阵感激,当即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为那狄青空杯内满上,“狄侍卫,徐某这一杯敬你。”
那狄青并不推辞,举杯便饮。
满桌文臣,只狄青与徐硕乃武将,话语自然更为投机,言谈之间更生出相惜之情。
“依狄侍卫所言可见,这河中府不太平啊,暗潮涌动。”文彦博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何止是河中府,这整个朝廷,都暗潮涌动。”富弼压低了声音,“我最近一直在想,为何官家要设案河中府,派你我查探黄德和状告刘家一案。难道仅因为黄德和是河中人?似乎理由有些牵强。”
“彦国言之有理。”庞籍点头,环视在座人等,“这案子就像是一个链条,以黄德和状告刘将军投敌开始,然后我们河中府设案,想不到这河中府居然是暗潮涌动,这关键证人刘文坚命案,牵涉到了刘家后人。”说着庞籍看看徐硕点头示意,“这刘文坚之死,分明就是有人嫁祸。而嫁祸之人是谁?目前看就是那裕隆客栈伙计郑小虎,而那郑小虎又死于公堂,我们在郑小虎房间发现其通敌证据,一切都跟西夏有关。而徐将军在牢里,汉臣发现其食盒内有人下毒,这下毒之人的用意是什么?还是跟那刘文坚的命案相关。可以推断,又是跟西夏有关。环环相扣,虽然黄德和阵法,郑小虎、刘文坚也丧命,但是这大宋朝内,跟那西夏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不会断,这些人在我看来,也都是蝼蚁。大鱼尚在你我队伍之中,未曾现身。”
听闻庞籍一番话,在座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面面相觑。
“庞大人所言极是,想这西夏在我大宋境内,踞点星罗密布,就这伴月阁,也应该是他们的在这河中府的踞点之一。”富弼点头说道,“不仅西夏,这辽、吐蕃,与我大宋往来密切,觊觎我疆土久矣,这征战连年,内忧外患啊。”
见大家话题愈沉重,狄青有几分兴味索然。便出了阁子,想寻那托着小盘子叫卖香药干果的“小儿子”来。走了几个来回,都未得见那小儿子,倒是在那酒楼间穿来穿去,失了方向。
这京城的会仙楼、樊楼、春风楼等赫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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