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幕(1/2)
眼眸上的睫毛微微颤动,不觉间天已破晓。缱绻的头发上,满是凝结的水珠。
他一夜未眠,她一夜未归。
初阳缓缓而升,将那轻佻的身影拉得很长。大漠的清晨是如此的冷,丹云紧抱双臂,哆哆嗦嗦的回到军营。
参羡坐在丹云房外的门阶上,垂着头,他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是布鞋摩擦沙地的声音。
忽地参羡抬起头,与刚进大门的丹云对视。
丹云半张着嘴,喉咙稍稍动了一下,半天没吐出半个字来。
“去哪了?”参羡一手撑地,受了一晚上的风吹,显得很是狼狈。
丹云眼神闪躲,不敢看向参羡:“没......你啥时候来的?”
参羡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昨晚。”
丹云咬咬嘴唇,急速跳动的心就要跳出喉咙。她不敢再和参羡有任何眼神交流,低着头不再说话。
参羡的眼眶之中满是红色,不知是一夜不眠所致还是那不言而喻的真相。
参羡咬咬牙,长出一口气,不再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在两人擦身而过时,他顿了顿脚步,但丹云没有任何动作回应,参羡的心猛地一颤,不再停留。
丹云自知犯了错,也忙不得休息,进屋披了一件长衣便直接去找了夏栀桉。
本来沉湎于美梦中的夏栀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揉揉眼睛又烦又恼的去开门。
“我不是让你别来叫我嘛,昨晚那么晚才走,今天......”夏栀桉还没说完,打开门看到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魏宇,反倒是一向从不早起的丹云,很是诧异。
夏栀桉牵着丹云的手,把她领进屋来。
“怎么了,大早上就火急火燎的,出什么事了?”夏栀桉从一旁的放桌上拿起昨天穿的长衣,顺势在肩上。
丹云一听这话,瞬间委屈上头,鼻子一酸,眼睛一红,带着哭腔说了起来:“昨天,我去城外寻些玩乐,不知不觉进了牧天,一时尽兴忘了时间,发觉时候已经太晚了,牧天城门已经大闭,只好找个旅馆将就一晚,今天一大早就想着快点回来的。没想到被啊羡逮个正着,他都不听我解释的。”
在来找夏栀桉的路上,其实丹云已经找好了借口,说的时候自然是脱口而出。
夏栀桉已经从混乱的大脑中脱离,想了一会儿开口:“瞧你委屈的,你每次不是给师兄气得要命。你别担心,过会儿我把师兄叫来,你当面说清楚不就好了,师兄也真是的,都不听你解释。”
丹云自是开心,已经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了。
...
参羡独自上了城楼,目视着远方,实在想不懂丹云为何要骗他。
踱步,长叹,摇头,眼神空洞......
突然,远处扬起的漫天黄沙拉回他的思绪。
参羡紧皱眉头,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向空中发射。
参羡快速下城,驾着马飞驰出去。
......
在昌凌的越阳春华见到此信号,心里猛地一颤——还未竣工的防砂坝即将“迎战”沙暴,这无疑是对昌凌百姓心里的毁灭性打击。
越阳春华不知如何是好,但为了百姓安全,将在外施工的人全都遣回了家。
好在没多会儿参羡便赶来了,城门口站立着的越阳春华似乎等到了救星。
参羡下马:“这里不安全,进去说。”
两人进到屋中,紧闭门窗。
“这风暴来得太突然了。”参羡坐下说,“一点预感都没有,那防沙坝毁了就毁了,百姓没事就好,一会儿你就去组织,切记不让百姓出屋。”
越阳春华很是不甘:“可是,那东西毁了太可惜了......”
“没办法,世事无常,安抚好百姓是最重要的。”
越阳春华也无可奈何,只得听从参羡的计策。
“我现在还要赶回去,怕魏宇应付不过来,我来的太急,没跟他们打过招呼。”参羡说完就打开房门,上马就要走。
越阳春华想留下参羡,毕竟不知何时这沙暴就会过来。
可是拦不住一个要走的人,越阳春华暗暗祈祷不会出事。
......
其实在参羡放出信号弹的时候,魏宇已经知道了沙暴来临,没一会儿就安排妥当了。
虽然魏宇才智不足参羡,但是他知言善听,做事还算认真,倒没有让参羡过于费心。
......
这沙暴来的迅速,不一会儿已经将参羡包围,风沙蔽眼,身下的马儿也停步不前。
参羡只好牵着马走,但早已分不清楚东西南北,漫漫黄沙中,参羡迷失了自我。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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