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梦(1/2)
夜深露重,雨打芭蕉。沈清黎一身冷汗的从噩梦中惊醒。
“郡主又做噩梦了…”
整个房间瞬间灯火通明,她昏昏沉沉的看着熟悉的房间,分明就是她出阁前居住的流烟阁。
她声音沙哑的吓人,“今夕是何年?”
白霜只当她病糊涂了,一边服侍着她换衣服,一边轻声道,“今年是建平二十七年,明日就是春分。”
沈清黎捂着眼睛低低笑出了声,她竟然又重生回了十五岁这一年。
她依旧是盛京贵女,是暂住在外祖家的娇客。
白霜刚给她换完衣服,外面响起了丫环的通报声,“周姑娘来了。”
她眼神微凛,终于来了。
门被推开,她病弱的倚在榻上,看着周杳缓缓走来。
她身着素衣,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垂在身后,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清黎,你还好吗?”
周杳动作熟练的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吩咐丫环去熬安神汤,更是亲自端了一杯温茶给她,望着她满眼都是温柔。
以往她总是被她的体贴感动,现在心里只觉得讽刺。
她的母妃,是江老夫人的幼女。她失母以后,在十二岁那年回京,被接进国公府。
而周杳是二太太周氏的娘家侄女,家里败落之后,上京投靠寄居在这里。
周杳温柔体贴,更是对她无微不至。沈清黎到底年幼,又怜惜她是孤女,很快和她交心。
甚至在她被府里踩高捧低的下人欺负后,果断让她搬进了流烟阁。
在连下人都生就了一双富贵眼的国公府,可以说周杳是依附她而活。
可惜,她的好意和真心都喂了狗,养出了一头白眼狼。
周杳被她微凉的目光看的不太自在,小心试探,“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脸花了?”
沈清黎按了按太阳穴,“头痛,明天我不想去放风筝了。”
周杳怔了一下温声劝道,“向来有春分放风筝袪百病的习俗,到时候剪断风筝放飞所有晦气,说不定你就好起来了。”
“还是去吧。”
她不去,她哪有资格参与,就见不到那人了。
沈清黎眼神暗了暗,果然两人早就暗生情愫,只把她当傻子。
白霜很快端着药进门来,周杳动作熟练的接过,“清黎,该喝药了。”
“放在桌上凉一会儿吧。”
自从她夜夜惊梦病了以后,每次喝药周杳都悉心照顾,比她的贴身丫环还细致。
沈清黎侧耳倾听着窗外的雨声,目光幽幽的开口,“今夜雨疏风骤,雨夜听琴别有一番滋味,反正我也睡不着。”
“麻烦姐姐回去把独幽取来,为我弹奏一曲。”
周杳心下不快嫌她事多,面上却笑的温婉,“妹妹赠了我这样的名琴,雨夜共品琴,在好不过了。”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房间里只剩沈清黎和白霜。
因为睡不安稳,她向来不喜欢房间里太多人伺候。
她缓缓起身,端起桌上的药,踱步到一旁,扬手将药倒进了花盆里。
白霜惊异的睁大了眼睛,“郡主…”
她回头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
白霜吞下了满肚子的疑问,神色很快恢复如常,为她披了一件薄衣,“郡主小心着凉。”
周杳很快带着独幽来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药碗,确定药都喝光了,这才微笑着道,“妹妹想听什么。”
“都可以。”沈清黎吩咐白霜,“你下去吧。”
很快房间里响起徐徐琴声,潺潺如水声声幽怨。
沈清黎安静的听着,慢慢困倦的合上了眼皮,沉沉睡去。
琴声骤停,周杳勾了勾嘴角,走到床榻前,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放在她鼻子边,晃动着瓶子让她闻。
在闻到异香的以后,她立马屏住了鼻吸。脑子还是渐渐变得混沌。
大概是吸入的少,她还昏沉当中还保有一丝神清醒。
周杳再也没了白日的端庄,她轻浮的用手“啪啪”拍着床上少女的脸解恨,恨不得拿刀划花她耀如春华的脸。
“哼,长得好看出身高贵又怎么样,他爱的是我。”
沉沉浮浮之中,沈清黎清楚的感觉到,周杳往她心脏处和脑袋上扎针。
她心脏瞬间难受的无法呼吸,脑袋更是刺痛的不行。
周杳往她心脏处扎了三针,欣赏着她苍白的面色,眼神幽怨,“要不是你背后的青州王府对暮郎有助力,早就送你下去见阎王爷了。”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很快收了针。到底是心里恨的很,拿起针在她身上胡乱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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