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上(1/3)
我自己生着闷起,觉得又傻又蠢,那只金孔雀,五百年前与我吵过一次架,后来回了天上,再也没有出现过。
咚咚咚。
除了周娴,没人会这么客气敲我的门。
周娴吃了白烟珠,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索性先搁着,等过个几十年,总有机会说出口。
“老板,我在门口捡到了一片羽毛,是那个怪女人留下的吗?”周娴把那片金色的羽毛递到了我面前。
“女人?什么女人?”我接过羽毛,不用辨别,一看就知道是那只臭龙鸟的。
周娴的表情很奇怪,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自认刚刚想起了许多事,也没把几天前狼妖作祟的事忘掉。
但我前思后想,的确不曾见过什么女人。
莫不是周娴把染了银发的秦牧当成是女子?
噗,我没忍住,低声笑开。
为了不让周娴那么尴尬,我试图用极其委婉的方式告诉她秦牧是个男人,“你才来不久,很多事慢慢就知道了。”
秦牧三五两日的往这跑,两人始终有相熟的一天。
周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指着我手里的羽毛:“那这羽毛......”
“放我这儿吧,拿来做个书签倒是不错。”
这日,秋风凉爽,我坐在三楼外面的阳台上,一壶热茶,一本极厚的古卷,卷文黑底,金边描绘,我从西天佛那借来,看了许久也没看完。
药神上回被秦牧请来替我看病,在我房间见到古卷时眼里发光,走时特问我何时能看完,看完后借他一看。
我看得很慢,古卷中许多生僻难解的字,每每遇到,我必得想方设法搞清楚意思才会接着看下去。
我翻了许久,才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原是因为我之前忘了许多事,连着书看到哪里也忘了。
卷文所写:地偏,寒药生食,有载,治未醒之症,在甯。
甯字之后,有一点极淡的标记,是我所点,我不是不认识这个字,只是看到这,便会想起那个被人称作太子的臭龙鸟,甯瑾。
于是书卷,再也翻不动了。
“周娴。”
我关上了古卷,朝楼底下瞟了一眼,老头满脸白胡子,站在那儿怪引人注目的。
周娴从一楼门口探出头,扬手朝我示意,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
“你别剪你那狗啃刘海了。”我手肘在阳台边,嘴里在跟周娴说话,眼睛跟老头对视。
“今天关门吧,不营业了。”
“好嘞。”周娴欢喜得很。
没有员工是不喜欢休假的,哪怕上班时也可以摸鱼剪刘海。
“那小子日日催,老朽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老头爬楼有点慢,也不是年迈所致,这老头活了几千岁,半人高时就这模样。
“你死我也死不了。”我本是随口的玩笑话,老头却变了脸色。
老头白胡子遮面,也不佝偻,穿的普通现代服装,除了那慢悠悠让人嫌的步伐,倒还算个正常的。
他双手背在身后,像个逛公园的老年人,“梁迟啊,活得云里雾里,不死不老,可还享受?”
“享受,日日有热茶,年年有药神作伴,快活得很。”
我坐回去,把古卷收起来放在对面,药神眼尖,难得步子快了起来,过来坐在对面,拿起古卷抱在怀里就不肯撒手。
“这东西你就这么放着?”他掸了掸古卷上的灰,“这可是西天佛还未定神时遍访世间各地摘录的古卷,这里面,许多都是绝迹了的起死回生之法。”
药神生气的时候,脸上的白胡子跟着抖动,滑稽得很。
我很久才拿出来看一次,古卷放久了,沾上灰尘是难免的。
药神拿着翻了翻,谁知翻了几页,眉头拧得更紧了,“这...这这这...”
上面许多用铅笔点的小点,虽然不明显,但还是一看就能看到。
“你弄的?”药神十分生气。
我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自然是我弄的,“很多字我不认识,标记一下,总得查查什么意思。”
这话一说,药神拍了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转身要走。
药神生气中,秦牧让他给我看病怕是也不会看了。
人活得久了,难免多病痛,我是凡人,自然不能幸免,秦牧应该是担心我误吃了白烟珠会出现什么副作用,才会让药神跑这一趟。
药神生了气,走路的步伐却也没变,慢吞吞的,要有个急性子在这儿,能上去将人狠揍一顿。
茶冷了,我不喜欢喝冷茶,也拿着水壶往下走。
几步便追上了药神,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没有要送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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