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去而复返(2/3)
听闻许多士子花了大笔的银子点她的茶围,言语间稍微不讨她喜欢,或是遇到不学无术不求上进之人,这郑妥娘就会毫不留情的当面冷言斥责,更有甚者,说她干过拿鞭子抽清客,拿大棍子赶客人出去的事,”熊廷弼接道,
“啊,还有这等奇葩之人?那她是怎么成的头牌?”张永乐听了也吓一跳,连忙问道,
“庄子也曾曰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那郑妥娘越是如此名声就愈发的响亮,还被冠以率真之美誉,不正应了偷不着之极致么,”熊廷弼现学现卖,也来了句无厘头,说完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笑过后熊廷弼又心痒难耐,直接开口跟张永乐讨要他手里的这两把枪,明显看出是真喜欢了。张永乐早有预料,说道:
“大哥你不说,我也给你准备了一套,特别定制的,机匣部分全部是鎏金的,手柄是东吁(缅甸古称)象牙的,老漂亮了,不过这次来之前还没做好,等你跟我一起去了松江府应该可以拿到,至于我手里这两把乃是我送给胡氏的礼物,你看,都刻了字的,回头还得还回去,”
“好!那就按贤弟说的办,”熊廷弼说着才恋恋不舍的把手里的那把手枪还了回来。
正好此时玉春楼的伙计敲门进来,说是东家吩咐的要重新给换上一桌奉送的新酒席,张永乐连忙收好手枪和子弹,重新和熊廷弼闲聊起来。
玉春楼的动作很快,一桌美轮美奂而又不厌其精奢的酒宴,没一会就完全摆好,连酒也换过了,却是比之前熊廷弼自掏腰包叫的那桌还要高档许多。
然后又过了一会,环佩声起,两位穿红戴绿的二八佳人跟着敲门进来,却是玉春楼重新给安排的两位红倌人,瘦的名浅浅,丰满的那个名方方。
而且这方方和熊廷弼竟然是旧相识,一见面就扑到他怀里,在熊廷弼长满钢针胡子的大脸蛋子上吧唧亲了一口,留下猩红的唇印,熊廷弼也非常高兴,跟张永乐介绍说,方方也是咱武昌府老乡,文采斐然,写过一篇《汉口日志》,连泰西人读了都如获至宝云云。
为避免之前的尴尬,张永乐一摆手,干脆让方方和浅浅一左一右一起侍候熊廷弼,毛子左拥右抱毛手毛脚玩得很嗨,两女也不似之前那两位只会吟诗唱曲的清倌人那般沉闷,而是使尽魅惑弄人之能事,没一会儿就坐到熊毛子的大腿上给他灌起花酒来。
趁熊廷弼那边有点忙活不过来,望月得空拉着张永乐的手小声央求道:
“如英姐乃是我自幼就颇有感情的发小密友,难得一见,她……若是有让官人气恼之处还望官人能看在春梅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好吗?求你啦好官人,”
“小春春你想哪去了,我最开始要为她赎身,不就是看你面上才提出来的么,放心,我后来说的也是一时气话,不会当真的,”
“那就好,不然春梅夹在当中都为难死了,”望月如释重负道,“官人要是真想与如英姐欢好,回头春梅帮你去分说,”
“得,我可没那心思,你这丫头一天两三遍的索要无度,搞得哥们现在看见别的女人都跟看男人差不多,一点赶脚都木有,”张永乐道,这还真不是瞎掰哄望月开心,自打从川沙基地出来,好不容易独霸自家官人的望月在那方面跟疯了似的,一天最少两次,有时候还三次,饶是血气方刚又受过“春前鹿鞭”洗礼的张永乐也有点吃不消,几欲扶墙。
结果张永乐话音未落,这边金不换又推开门放了进了一个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先前怒骂张永乐后甩袖而去的郑如英郑妥娘!
眼见郑妥娘满面寒霜,双眼略微红肿明显是刚哭过,紧咬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白变得没有血色,与先前所见完全不同,反而有了一股子楚楚可怜的味道。
那郑妥娘进来后,口称熊先生万福,先给熊廷弼遥遥施了一福,闹得正把脑袋往方方的大胸脯上拱的熊廷弼好不慌乱,连忙回了句,郑大家来了,快快请坐。
郑妥娘寒着脸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到张永乐身旁空着的椅子上落坐,身子却是半侧过来面向熊廷弼这边,似乎连看张永乐一眼都懒得看似的,一坐下来就自顾自给自己斟了满满一大杯酒,对着熊廷弼遥遥举杯,言道,敬熊先生。
又转脸隔着张永乐冲望月举杯,也敬春梅妹子,说罢仰脖一饮而尽,却是喝得有些急了,呛了一口酒躬起身子咳了起来,望月见状连忙起身离席走到妥娘身旁,帮她敲背安抚,关切道,
“如英姐你慢点喝,”
憋得满面通红的郑妥娘终于缓过气来,抬手又将酒杯斟满,却被望月劈手将酒杯夺了下来,望月急道,如英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郑如英干脆举起酒壶又一番痛饮,任酒水顺嘴角沿着她那惊人美丽的下颌流淌,进而将酒壶重重地掼在酒桌上,发出咚地一声闷想,然后自暴自弃道:
“都是我郑如英命贱,生来就是遭人羞辱的命,哪怕心如石坚,也难挡浊流滚滚,来,春梅,陪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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