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状告卫深(1/2)
“我们带了邓有的亲笔认罪书，详细写了他联合卫深陷害我家老爷，他四肢尽毁，就留在了药王谷。”
李玙摊开认罪书，内容与贺知所说一样，这封书信要是真能发挥作用，赵家满门必能平反，只是真有这么简单吗？
“卫深是延尉卫滔的兄弟，太后的亲哥哥，况且还是前朝的案子，关乎皇家颜面，就算人证物证俱在，只怕到时候不仅不能翻案，还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就算是死，我贺知也要在公堂上留个血印子！到那时礼在就拜托李小姐，保她平安回药王谷。”
“贺知，这是我的事，也是我们的事，就算不去了，我也不要你去死……”赵礼在哭着说。
换做以前，李玙也许会劝贺知回去，但自己真正亲身经历过后，方才明白留下来人的苦心。要是不能还死去亲人一个公道，就算还活着，那也只能算是苟活，一具行尸走肉。
“要想卫滔受理此案，我有一计。”
“李小姐但说无妨。”
李玙：“有关皇家丑闻，他们越是想遮掩真相，我们就越是要把这件事闹大，让这些老鼠在阳光下无处可藏，不如这样……”
树影短了又长，日头也将要落下，对于十日后状告卫深的计划也逐一清晰。
玉成敲了敲门，说晚膳已经备好了。
礼在先跟着走了，临了贺知突然停在门口道：“李小姐，在下其实还有一事，这件事恩公叮嘱我一定要告诉你。”
“哦？是什么？”李玙诧异问。
她原本以为楚执在信中所说能帮上她的事情，会是揭发卫深污蔑朝臣，没成想不是这件。
“承蒙药王谷收留，还教了门吃饭的手艺，李姑娘可知蛇头菇。这蛇头菇成熟期呈暗黄色，似蛇头的其名，有滋补养颜的功效，得不少大户人家夫人亲睐。”
“倒是闻所未闻。”
贺知：“蛇头菇难以培育，只有北疆能种植。虽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东西，但蛇头菇还未成熟时，呈鲜红色，药效不及成熟菌菇。要是有人误食未熟的蛇头菇，有剧毒。”
“竟会这样？”
“但误食者只要每日一直食用未成熟的蛇头菇，可保性命无恙，剧毒不发，一旦停止进食，短则一日，长则数月，七窍流黑血，如中蛇毒暴毙。”
李玙玩笑说：“这要是落到贼人手中，靠这个未成熟的蛇头菇，岂不是能大法不义之财。”
“李小姐聪慧，也是这个原由，药王谷并未将蛇头菇传播开。”贺知走回小声说：“在我们第一次成功种出蛇头菇时，有人来我们这里定了一批未熟的蛇头菇，此后每年都会有人来定未熟蛇头菇，人不同数量也不一，谷主费心查到这些人都是从皇宫来。”
“您的意思是皇宫有人在用这剧毒的蛇头菇？”
贺知：“兴许是制成毒药，惩处罪人也没准。”
“敢问贺伯，第一次有人来买您还记得是几年前吗？”
“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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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审了个死刑，卫滔收起银子，品着茶水心情舒畅，门外的大鼓砰砰响起。
“何人在狱前击鼓？去看看。”
狱卒绕出去，久久未回，鼓声仍旧未停。敲得卫滔心烦意乱，又叫另一个狱卒去看，砰砰敲得他头疼，心中怒骂面色凝重走出衙狱，叽叽喳喳人声鼎沸。
“这是怎么回事？”
击鼓的瘦小老人正是贺知，赵礼在从旁跟着。
卫滔巡视着去找出门看情况的狱卒，上百民众将开元狱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中爬出个鼻青脸肿的狱卒。
无知的贱民公然殴打狱卒！
“来人，把……”
啪嗒！
不知是谁扔的菜叶正中卫滔，而后不断有烂菜叶，混着粪便的泥巴飞出，群情激愤。卫滔没心思听他们在说什么，拽着贺知爷孙就进了开元狱。
百姓是弱者，弱者同情弱者，独木难支，人多了就不一定。
在这十天，李玙命人买通所有开元茶肆的说书先生，将赵家含冤被灭满门的故事经编排讲出。借甲士的辛止铺，让贺知无偿问诊，诉说来历口口相传，真假难辨地诉说赵氏功德，甚至还编出状告日就是赵氏忌日。
当然这一切只在暗中进行，当日李玙又命府中亲兵乔装成百姓，带动群众情绪，浑水摸鱼。赵氏冤案早就在全城传的沸沸扬扬，当事人仍旧一概不知。
能激起这么大的群愤，自是也离不开卫滔平日贪财纳贿，见利断生死，欺压无辜百姓，或许连李玙也没料到能进展这么顺利。
“关门！”
狱卒持刀推搡着要挤进来的百姓，大门难以关闭，他们干脆拔出刀，以刀尖步步逼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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