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灰灰(1/2)
第二天初原起得很早,借着黎明里第一束阳光初原环视着屋内的陈设,预感中,他知道自己会离开这个地方很久,这个封存他的童年的地方。
他昨晚后半夜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梦中的他置身于一片荒凉的剑冢之中。地上各种色泽、各种材质的剑七零八落地或插或平放放在各处,更瘆人的是,沙土之上更有皑皑白骨作衬。
他环顾四周,只见他脚下的这片剑冢正坐落于一片无边无垠的沙漠上,这片沙漠极大,似乎将八荒六合都囊括其中。
但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定睛看到的哪是自己的脚?分明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牢牢的被禁锢在一个玉台之上,剑身周围冒着黑红的气息。
这气息无孔不入,初原能感受到这气息在向他作为人的个体意识中蔓延,但这时出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不是一把剑吗,我怎么脑海中有人这种物种的奇怪记忆,这个物种竟然统治着一片被称作地球的土地。
咦,大地不是方的吗,为什么叫地球?一阵精神恍惚、精神眩晕过后,眼前的沙漠顿觉暗淡无光,远处似乎有一个黑影在慢慢靠近,他三步并作两步的缓慢却忽而疯狂的冲爬过来。
在这个黑影靠近过来时,初原才看清他的面目,虽然披头散发像个野兽般浑身散发着魔气,他的眼神中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战肃杀之气。
这个怪物看着有些熟悉,却又熟悉地让这时的初原想不起来。
这个怪物想伸出手来抓住什么,一双利爪却被不知从魔剑何处散发出的金光击退,这个原本黑红的剑为何会散发金光。
初原发现这个剑正是他自己,而眼前的怪物也是他自己。
只是一个是剑,一个是人,一个是化魔的剑,一个是疯魔的人。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
这种彻悟的感觉将梦境打散,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将这个梦简要的讲给了尹正叔叔听。
尹正听完后,却也不甚清楚这表示了什么,但他在心中暗暗思忖,嘴上说道:“世上百因必有果,这个梦可能是告诉你剑道就在于人心,剑道就是人道。说不准你可能是剑道天才呢。”尹正黠然一笑。
初原却也不说什么,仅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祖宅的路上必备品。
但这时尹正却阻止道:“没什么可带的,也去不了多久。带几本在路上能看的书,聊作消遣就行。”
初原嗯了一声。从床头拿下了几本杂书,放进了背包之中。
未经许久,他们便上路了。父亲初云天开车,母亲坐在副驾,初原与尹正一同坐在后座。一路上风轻云淡,只有点点杏花香。
从城镇的沥青道变成了乡下的泥石路,从栋栋居民楼变成了袅袅炊烟飘,从人来人往变成了鸟雀无声。
坐在车中只感觉到意识在颠簸与前进中挥洒想象的毫毛,天与地在眼前的车窗中坍缩成远处的一小块平面,目之所及,耳之所闻,皆可为心中所想,竟在这开车的旅行中感受到了点点禅意。
在郊区时,交通也不那么拥堵了,很快初原一行人就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一片小村落,十分寂静安宁。
有农民在务农,村中人在井边打水,就连耕牛也在勤勤恳恳地耕作。
初原一行人下车后,径直穿过一片片平房,走过井水,经过牛棚马厩猪圈鸡舍。
最终停在一座大宅院前,这座宅院虽是当地样式,古朴自然,却显得并不简单。
初云天走上前,敲了敲门,却并无人应答。只听的里面有奔跑声、摩擦声、东西碎裂声余下的便是默不作声。
初云天摇了摇头,无奈的说:“这孩子几十年了,也改不了这德行。”
他重重的把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露天厅堂,仆役车水马路,各司其职。但奇怪的是,对他们这些闯入者视若无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
初云天顺着一地的玻璃碎碴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中摆设并不多,只有一个红木桌和几把交椅。
但唯有一个东西很突兀,那就是用红绒幕帘遮蔽的一个方桌,那个幕帘似乎还在动,与其说是动,不如说是颤。
初云天一把掀开幕帘,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穿着石青色的夹衫躲在方桌下,双手抱头,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
只说到:“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
初云天一听,更生气了,说道:“你抬头看看我是谁?”听得这声音,那男子才抬起头瞟了一眼,目光顿时由紧张变得缓和。
“原来是云帝陛下啊,吓死我了,还以为又是一些刺探消息的灵武者,他们对付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啊。”
“上次和煞境紫陌会的人交手可还历历在目呢。”
“算了,辛苦你了。但你也得改改你这胆小的毛病,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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