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1/3)
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肖申克是一个没有人性、没有希望的世界。那里没有生气,没有人性的关怀,就好像一潭死水,没有变化,那里的人们如行尸走肉一般日复一日地生活。
如果我将学校比做肖申克,那我就是里面的人。在这样的大围墙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用瑞德的话说:“这些围墙很有趣的,开始你恨它们,接着你适应了它们,时间久了,你开始离不开它们,那就是被体制化了。”
好学生可以因为去老师办公室请教问题回来晚了被无限宽容即便小红帽扣分也无事。而成绩常年倒数如我,每天守着学校的铁血校规,尽量不因为自己的一不留神使班级扣了分,拖地是小事,班主任被扣工资是大事。
为什么说是大事呢?有天课间我排队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上课铃响起。班主任一脸的兴师问罪,我实话实说。班主任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通知劳动委员安排我拖地。
从那天起,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白天限制自己不喝超过一杯的水。以免上厕所来不及。直到有天我掌握了技巧。找到了课间不那么拥挤的厕所。就这样,我才恢复肆无忌惮的喝水生活并在课间穿梭在各个楼层厕所的楼道里。
有天晚自习我扔资料的时候误将一张写着知识点的纸扔进了垃圾桶,那张纸对我来说很重要,于是我不顾一切在那堆被我扔掉的资料里翻找。恰逢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从办公室里出来。最终我找回了那张纸,大步流星地冲向教室,我从小到大百米冲刺都没这么卖力过。最后在铃声刚落的时候赶回到教室门口。回到教室,我很自觉的写了一份检讨。班主任接过检讨,他大声地问我:“我看见你当时在垃圾桶里翻东西,你没事干翻垃圾桶做什么?
靠近前排的同学哈哈大笑。
我只希望早点结束训诫好回座位写作业。
我没有告诉他我要找什么。他也不会听,听了也不会信。他只是想借我给大家说一个笑话而已,好让压抑的高三,任务繁重的晚自习增添一抹乐趣。
人在倒霉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多米诺骨牌。有天晚上排队上厕所从下课到上课铃响,我一直都没等到机会。连从厕所挤出来回班都能踩点。同一个月两次迟到,我再次走上讲台递交检讨的时候,前排的人纷纷不约而同地笑了。
班主任说:“你下次可以早点去厕所排队嘛。”
“我一下课就赶去了。”
她们笑得更大声了。
还有一天,晚上我想给妈妈打电话。中加学生是不允许带手机的,我们与父母取得联系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找班主任借电话,一种是去电话亭。前者是好学生的福利。电话亭总是爆满。排了很久的队伍,简单地与妈妈说了几句话。挂断电话后飞速赶回班级,却依然因为踩点,我出现在班级值日名单当中。
我在中加整整295天,我被罚拖地不下十次。一次因为课间说话,九次因为这个体制下的“迟到”。
反观好学生,有的人这一年都没碰过拖把。她们的任务就是学习,拖地这种粗活,是我们差生做的。她们的纤纤玉手碰不得这些脏东西。她们的时间如同金子般宝贵,每一秒都能生出价值百万的黄金。她们的手将来是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哪能做这些与她们身份不匹配的事情呢?
十次的被罚拖地,我站在教室走廊来回行尸走肉般带着拖把走来走去,见证了整个中加的春夏秋冬。从夏天的担心拖把滴水到一个冬天拖把结冰。混熟了每一位站在教室门口的小红帽。不厌其烦地讨好她们:哪里没拖干净你告诉我,你先别扣分。你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拖把再拖一遍。
那是一个寒冷的晚上。
“哇,拖把结冰了。真的会结冰哎”
“当然会结冰了。H2O零度以下就会结冰啊。你看零度以下氢气的反应。”只见隔壁班的化学老师温柔地对我说。仿佛我是他的学生,不厌其烦地向我讲述每一个细小的知识点。
为什么说是不厌其烦?因为其实很多知识点我们听了不止一遍。这也是名校与普高的区别。名校老师永远不会嫌自己知识点说过的次数多。永远都能以第一次教书的饱满热情对待他们的每一位学生。反观我的高中,有的老师的课我们还要自学,都是老师对学生提要求,哪敢让老师来教我们?
那是我在中加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位温柔的男老师。
班主任的笑永远是给好学生的。我并不擅长讨老师的欢心。也不屑。
那晚结束拖地。我想上厕所。鼓起勇气向政治老师打报告。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接近老师的眼前。
“老师,我可以上厕所吗?”
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谁知。
“不可以,你下课那么长时间干什么去了?”
“下课拖地的。”
为了让老师同意我上厕所。我还要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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