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岂能忘记?(2/3)
我在一起开不开心,她说开心,我问她以后可会想我,她说会,我又问长大后愿不愿意来大草原,她说愿意......”
过去四处搜罗来的汉女,听到这些,要么问东问西,表现得兴趣浓厚,抑或者直截了当地诱惑他,暗示自己便是这位雪儿。
只有这个阿月,无论他的叙述如何温柔多情,阿月的眸子自始至终静若秋潭,无一丝波澜。
待他说完,阿月轻蹙起好看的眉,“所以,这些汉人女子受的罪,都是因为这个雪儿。”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去恳求大哥,把抓来的汉女都放掉......”
阿月瞪大眼睛,目中露出不解之色,“你居然让一名杀手留在身边,这让我想起‘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就不怕一不留神被蛇咬了?”
“我会娶你,”莫贺顿以那种极为诚恳的口吻道:“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妃,我们在大草原上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到那时,我们一同骑在马上自由驰骋。”
说到这些,莫贺顿的神情忽然温柔起来,双目炯炯,举目望向又飘起雪花的夜空,眼角弯弯地扬起。
循着莫贺顿的视线,阿月的目光投向远方,她仿佛也看到了天高草低牛羊成群,也看到一男一女同乘一骑,紧紧依偎在一起,草原的风中不但有青草的气息,还充满着他的温度他的味道......
再说话时,她那忽而闪耀光彩的眼底复又沉入一片静黑。
“你的脑子是不是烧了,娶一个杀手,晚上睡觉你能睡得着?你大哥不会同意的!”
“你不是杀手,你是雪灵郡主,我们上表朝廷,请求和亲......”
“但我已经说过——我不是雪灵郡主,我就是杀手,还是天下最神秘组织的首席杀手,我杀过数不清的人,未来还会有很多人死在我手上。”
为了斩断莫贺顿的痴想,阿月告诉他雪儿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他几乎脱口而出,“不可能!”
“当时她从宫里逃出来,我们那些流浪儿,一部分留下来继续看店,雪儿和我们几个一同驾马车出了城,才开始还挺顺利,马车上备足了吃的,怕遇到土匪,所带的盘缠又分成好几份,各自藏在亵衣里,我们就这样一直逃,后来进了秦岭,随后麻烦就找上来了。”
“什么麻烦?”
“我们遇到了土匪,而且其中两个土匪头子还认出了雪儿郡主的身份,”阿月的声音越来越低,“为了升官发财,土匪把她绑回了长安,献给了叛军......”
说到这,阿月低下头去,双手捧着脸痛哭出声,“为了不招人眼目,我们一路上扮成流浪儿,才开始雪儿不承认自己是公主,后来土匪把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为了救我们,雪儿......雪儿就承认了,并且说她很值钱,是皇帝爷爷最宠爱的公主,但如果要她配合,必须放同伴走,否则她立刻咬舌自尽。我们都是流浪儿,身无分文,在土匪眼里一文不值,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土匪就把我们放了。但大家并没有逃走,而是悄悄跟在土匪队伍后面,想找机会救出雪儿,没用,那会我们都太小,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办法,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土匪把她送进长安,没过几日,城楼上突然吊下很多头颅,男男女女,血糊糊的,城里人都说,叛军处死了好多好多公主和皇子,雪儿......就在其中。呜呜呜......这就是我不愿再回长安的原因,一听到长安二字,我就会想起雪儿,她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
当年,为了朋友,年仅五岁的雪儿敢掏出弹弓直接往正与那个他比试的莫贺顿脑门上射小石子。
为了正义,她敢在长安街上打抱不平,从权贵家豢养的家奴手中救下陆家兄妹。
在生死关头,她的确会不要命地往上冲。
莫贺顿闭上双目,面容已然灰败,他忽然又睁开眼,喃喃道:“陆家兄妹可与你们同行?”
阿月点点头,莫贺顿又问:“就陆云一个男的,加上你们三个女的?”
阿月连忙补充:“没,还有郭晤,你不认识他。”
“我后来在长安见过陆云,他们现在仍然经营着雪儿创建的书画店、火锅店,生意做的愈发大了......”
“嗯,那都是雪儿生前的产业,雪儿说过,要让全天下的流浪儿都有饭吃有衣穿有学上有事做,陆云他们做的很好,还把生意做到了江南,没有辜负雪儿当年的初衷。”
莫贺顿闭目沉思着,忽然又睁开眼,审视着阿月,道:“陆云陆婷还有雪儿,加上郭晤二男二女正好四人,他们都是好朋友,一起走我可以理解,唔......你呢?你跟雪儿什么关系?那么多流浪儿,她为何偏偏带上你?”
这草原直男倒也不傻,阿月心思千回百转,眼珠子一转,又道:“因为雪儿说我跟她很像,年岁相仿,兴趣相投,故而结拜为姐妹,所以......”
因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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