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海市蜃楼(1/2)
“阿舍，这是何处？阿舍？”
红颜不知入绮梦，试探几声无人应。
“阿舒，你醒了？”
熟人言，予心定。
“阿舍”红颜娇嗔着伸手攀附他。
男子搀着女子坐起。
“小姐且安坐，舍唤人进来为小姐梳洗。”
小姐一离开舍心就不安，想伸手拽他似又觉得不妥，只得开口挽留：“无需唤人，淮舍……你来吧。”
淮舍领命，“冒犯小姐了。”
……
“予姐儿来了，快入座。”
正堂有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坐在高位，方才便是她招呼予姐儿落座于旁。
“咳咳，多谢祖母。”
予姐儿跨过门槛费了不少气力，喘息几下不仔细使得冷风入了肺，不慎呛住，好在有淮舍轻抚后背才得以缓解。
待她呼吸顺畅，淮舍搀扶她去忱氏老夫人旁入座。
老夫人看着立于予姐儿左侧的淮舍，拨动手里的佛珠，开了尊口：“舍哥儿也入座吧。”
淮舍往前一步，侧身向老夫人行礼，“多谢老夫人，舍伴于小姐身侧便好。”
老夫人点头，“也好。”
忱予微微侧身询问老夫人，“祖母，母亲还未归来吗？”
老夫人拉过忱予的右手，轻拍着，慈爱的说：“前些日子你父亲也不知怎的惹恼了兰姐儿，兰姐儿一气之下拿起长缨枪去边境杀敌了，至今未归。”
“父亲也一同追随着去了？”
“哈哈哈，还是予姐儿了然。”老夫人一听开怀大笑。
“祖母最是了然。”
“予姐儿啊，祖母越看越喜爱。饿了吧，来人，传晚膳。”
“予亦喜祖母。”
膳后，老夫人又拉着忱予说了些体己话才回屋。
“予姐儿，你身子娇弱，祖母便不与你消食了。且让舍哥儿与你在望舒堂消消食吧。”
“祖母为何这样说？”
“你啊，可又是忘了，待到中秋佳节时，你和舍哥儿便成婚了。”
忱予一愣，“成婚？我同淮舍？”
“是啊。我看这舍哥儿是极好的，全心全意对你，你可莫要负了他。”
“可……可不足半月便是中秋佳节了，祖母，是否太急切了？”
“你这孩子，先前你自个儿都松了口同意了此门婚事，怎的如今愣愣的——”
老夫人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问忱予：“予姐儿，你如实告知祖母，是不愿嫁与舍哥儿吗？”
“予不知，只觉好似不爱他。”
“予姐儿若是不愿便不嫁，若是愿，便与舍哥儿多接触。不论予姐儿愿或是不愿，心中舒坦便好，祖母都支持。”
“予知晓了，明日便告知祖母予的决定。”
“好好好，去吧。”
侍在一旁的淮舍瞧着忱予与老夫人说完了话，便上前去搀着忱予回屋。
一入望舒堂，忱予便推开他的搀扶，自己小步走到床边，坐下。
淮舍不生气，做着打水的事。
忱予看着他满屋跑，气不打一处来，喊住他，“淮舍，你坐下，有话同你说。”
淮舍放下铜盆，坐在桌旁的圆椅上看着忱予。
“淮舍，中秋佳节成婚是真？”
“小姐不愿吗？”
忱予正要点头，瞧见他的眼神，心软了几分，“予不爱你。”
“小姐会的。”
“应了舍可好？”
“不好。”
“小姐……你轻薄了舍，怎能不要舍呢？小姐是厌弃舍吗？”淮舍颇有几分逼迫之意。
忱予愣了愣，嗫嚅：“不曾厌弃，只未至所喜于心。”
淮舍垂眸看她，无声一笑，面上还是受伤的神色。
忱予见淮舍不语，抬头一看，淮舍于圆椅上看着她一言不发。那神情，比街角处衣衫褴褛的小乞儿还要可怜兮兮。
淮舍见忱予皱眉，心道：成了。只等她发话唤他过去了。
下一瞬，忱予虚抬一下手，轻柔唤他，“过来吧。”
“嗯？小姐有何吩咐？”淮舍只嘴上应着，并无起身过去之意。
他在等，等她主动开口：需要他。
“淮舍，我想……梳洗吧。”
他有些许失望，她还是想离开他。
“阿舍，我倦了。”等着的忱予精神不济，不自觉的喃喃自语。
模糊间，淮舍轻手轻脚的给她梳洗，没一会儿，她被他从身后拥抱着。滚烫的，滚烫的……疲倦的，混沌的，醒不过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