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结果(1/2)
“太尉大人这般自负,难道就不曾动过真情?”月听尘问。金执又灌了一口酒:“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快意恩仇,金执不才,却也自有自己的坚守。月将军明明已经对郡主情根深种,却迟迟不肯求娶回家,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不是!”月听尘笑了,“我只是不愿强求,家国要守,她我也不会辜负。即便我死,也绝不会让她落到你们手里。”
“好啊!”金执大笑,“明日城主府应该就出结果了!我倒要看看你护不护得住她?还有这锦城!”
“这一仗一定要打吗?”月听尘忽然正色道,“百姓何辜?郁孤容安一心向佛,郁孤染志大才疏,南朔皇族衰微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金太尉虽然手段狠绝,可是你执政的这二十年将整个南朔治理得井井有条,与其给别人打天下,伤百姓根本,何不自立为主,还天下一个太平?”
“我原以为你也是个聪明人!看来倒是我看走眼了!”金执一把将酒坛摔在地上,怒斥道,“这天下是换个皇帝就能太平的吗?三国并立,各自为政,只要没有天下一统,百姓根本不可能安居乐业!”
月听尘也大吼道:“那也不是你们恃强凌弱的理由。”
“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何错之有?”金执道,“本廷知你是儒士出身,可你最终不也是弃文从武,你不也得服从于自然法则?本廷懒得与你再费口舌,明日你就会明白,你以为的大义何其可笑!”
金执走了,月听尘只是沉默。
叶依离开的第二天,花杉岳对月听尘行刺南朔太子一事做出了裁决:革除月听尘守关大将军之职,交由羽卫押回朔方,任太尉大人处置!与此同时,将锦城郡主花杉语与南朔太子郁孤染的婚期提前,三天后一道送回南朔。
城主府才操办了一场大婚,什么都准备得齐全,三天后坐在囚车里的月听尘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穿着红嫁衣被扶上了别人的花轿,他斥问花杉岳:“我知你要拿我顶罪,身为锦城子民,护我国邦本是本分,我不怨你!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
“天为局,地为棋,以万物为子,谁敢不下?”花杉岳道,“谁又能不下?”
城主和少城主亲自将南朔太子一行人从送到锦城外,一路上百姓纷纷朝囚车里的月听尘扔东西,责难他险些破坏了两国好不容易换来的太平安宁。便是天子也不可随意触犯众怒,此时此刻,恐怕也只有花轿里褪去白裙换上红嫁衣的郡主花杉语还真心感激着月听尘。
原来人心是不能考验的!当初月听尘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得胜回朝,百姓欢呼雀跃、夹道相迎,如今……花杉语原以为这些百姓是最淳朴憨厚的,月听尘原本也这样以为,可事实是,只要涉及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一切的淳朴憨厚都变得狰狞可怖!
出锦关时将士们跪在两侧恭送他们的将军,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他们不能说不该说的话,只纷纷注视着月听尘离去。当时不过二十出头的愣头青,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将士们都赌他在军营里肯定挨不过一个月,没想到他这一坚持就是七年。
书生投笔从戎的也不在少数,可真正像月听尘这样敢到战场拼杀的委实罕见。别的书生所谓的投笔从戎,不过是做个参军,写几首酸诗夸赞一下这边境风光和战斗场面就容易青史留名,即便去年名声大噪的风宇也是取巧,月听尘却是从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一步一步成长为文武双全、勇武睿智的将军!
月听尘没有想到,这些平日里的大老粗会是此时唯一相信他、一如既往尊敬他的人!
已经是清明前后,梨花开得正好。出了锦关城,车马一路向沽江方向行去,南地山水清丽,月听尘这些年忙着守卫锦城,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地看看这秀丽风光了!
此去南朔,不知何时才能回到锦城,也不知那时还有没有锦城?
清明前后,北陵春晚,正是小雨霏霏,烟洗杨柳。凌竹实带皇室子弟去皇陵祭拜,尚在襁褓的皇长孙也在行列。凌竹实亲自抱着这个小皇孙,对他喜爱得紧。孩子的爹却脸有郁色,显然是有了烦心事。
“太子!”
“儿臣在!”
凌竹实道:“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心浮气躁?”
“儿臣知错!”凌栖梧道,“如今南朔与锦城虽然暂时休战,可儿臣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南朔对锦城有绝对优势,这到嘴的肥肉还能让它飞了?只怕休战是假,掀起更大规模的战事倒是真!”
“既然明白,为何还忧心忡忡?”凌竹实道,“有别的心事?”
“儿臣是担心锦城会落入金执的手里!”凌栖梧道,“一则我们北陵素来与锦城交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亡国;二则锦城商贸发达,若是南地一统,我北陵江山恐怕也危在旦夕!唇齿相依,儿臣实在是担心锦城会出事!”他忽然跪倒在地上,“故而儿臣擅自调了兵士屯在秋水镇,因事发紧急,并未声张,请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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