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1/1)
“浅儿姑娘,您快些吧,十一爷等着呢”门外的老嬷嬷忍不住催唤着。“就来了。”宁佩浅只得加快了动作。尽管被陆晟书安排侍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她还是会厌恶。毕竟在这盛言王府之中自己没得选。盛严王府说的好听是座王府,里面住的是王爷,但实则整个陆家都是皇帝的死侍罢了,需要动手杀人,暗中调查的活儿都是盛严王府来做,不同于御林军,盛严王府的人全都是皇帝的私兵,不属于国家,专替皇帝跟下三滥的勾当。12年前,6岁的宁佩浅随大批孩童入府做死侍,这辈子注定了只是在下水道讨生活的老鼠。两年前,因出众的容貌被陆晟书看上放在了身边。皇帝没有指示时,除了训练便是听陆晟书的安排服侍好他。思绪回到眼前,宁佩浅身着一身紫纱,倚在床边,像一只濒死的鸢尾花,被人夺去了生的希望。“浅浅”陆晟书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愣了下,眸子暗了暗。他并不在乎宁佩浅的想法,她于自己而言,左右不过一个死侍,不必挂心。陆晟书轻抚上她的脸,另一只手解开了衣衫,宁佩浅亦献上了一个缠绵的吻。陆晟书望着她的眸加深了这个吻,沉溺于鸢尾花虚伪的温柔。
在陆晟书身旁总是睡得不安稳,她不愿意看到这张脸。陆晟书永远带不来好消息,他一出现,不是出任务就是侍寝,于自己而言像场瘟疫。
南方危机四伏,当地不少党羽与外党勾结,皇帝明面上派前朝江语着手,暗地里又派了陆晟书亲自带兵调查,夺回其手中的免死金牌。陆晟书知道此去必是凶多吉少,面上却也只静静地烧毁手中的密信像在思考着什么,眼神又变了变。“阿若,去告诉宁佩浅,这次的任务她不用去,留在府中待好。”“是。”宁佩浅正准备出门被赶来的白若吓了一跳,这个时间他应该陪在陆晟书身边才对,怎么会来关心自己。“留在府中?”宁佩浅不理解,但也并不排斥陆晟书这荒唐的要求,自己巴不得他多脑残几次,次次如此安排,可惜没有下一次了,趁这次机会一定要逃走,远离是非之地,以后只为自己而活。
陆晟书前脚刚走,宁佩浅后脚便乔装出府,陆府呆了这么多年,府里上下早就摸的门儿清,可算让她带了这么个好机会。在驿站借了匹快马,便策马出城。既然他们要去南方,那自己便去北方快活几天。宁佩浅想着不由的加快速度,迫不及待迎接自由的生活。但盛严王府的死侍均是服了毒药的,每三月一次定期投放解药,离自己上次服下解药不过半月,还可以最后在北方快活快活。宁佩浅马不停蹄,走得极快,终于在第六日到达商琴。宁佩浅租了间屋子,比不上盛严王府华丽,但却也比草屋强。为了躲避追兵宁佩浅特意扮成男儿郎模样示人。她生得好,倒也不是倾国倾城,而是美的雌雄莫辨,扮起男儿郎却也是个俊俏的小公子,惹人爱。若不是陆府将她买回恐怕早已经在花楼中以色示人了。想到这儿宁佩浅心里到底还是忧伤,到死也不能为自己真正地活一回,自己这一生着实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