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剑也未尝不利(1/2)
“你娘是阮星竹那个贱人...”刀白凤一声呵斥堵在喉咙,上下不得,她黛眉紧蹙,指甲攥进掌心里,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出来。
阮星竹,段正淳当年的情人之一,也是自己提防的女人,她不比山野女子,刁蛮任性,她兼具婉约与明艳,会红袖添香,一直是自己心头大患。
段正淳潇洒完了便抛之脑后,自己却不能忽视隐藏的威胁,是以在得知阮星竹怀孕后,便通过娘家散布流言蜚语,最终逼迫阮星竹将孩子送走。
总算自己是正牌王妃,娘家势大,王府的护卫下人也算听话,总能掌握段正淳的行踪。
可万没想到,十八年后,那个贱人的女儿竟然找上门来,还有人撑腰,可悲的是,自己为了誉儿的安危,不得不委曲求全,笑脸相迎。
“所谓相由心生。”慕容复扇子一收,运内力冷笑道:“昔日苏小妹点评小苏学士与好友佛印论道,曾言佛眼中皆是佛,牛粪眼中皆是牛粪!”
“只有贱人眼里,才全都是贱人!”
苏东坡可是这个年代的大名士,虽然屡遭贬谪外放,仍是名流士子眼中高不可攀的人物。
更是读书人眼里的标杆与旗帜。
“噗!”刀白凤喉咙一甜,一口逆血卡在喉咙间,面色涨红如煮熟的大虾,她虽是王妃,可土司的女儿又怎么会读四书五经,一时竟无法驳斥。
可偏偏,大理皇室自从神圣文武皇帝段思平之后急于摆脱蛮夷的标签,一向将中原的圣人之言奉为圭臬,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刀白凤五内摧伤。
不觉,潸然泪下!
“凤凰儿~!”
段正淳此时哪里还顾得阿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连忙搂住刀白凤,为她输入内力平复体内翻滚的气血,待她面色好转后才放下心来。
“慕容复!”
折辱大理镇南王可以,区区奚落之言他可以唾面自干,这是皇族的修养,毕竟他也曾折节下士。
可折辱大理镇南王的女人不行,他是至情至性之人,此时气上心头,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当着本王的面,伤了本王的王妃!”段正淳锵的一声长剑出窍,指着慕容复的鼻子:“你要试试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是否锋利吗?!”
一手持剑,一手并指如剑,指间一道三尺劲气吞吐不定,竟比宝剑更令人感到有威胁。
大理段氏绝学,五品的一阳指!
慕容复眼中划过一抹冷厉寒芒,飘飘大袖无风自动,竟在周身刮起一阵旋风,烟尘四起,盘旋升空,隐约间竟有龙吟虎啸声铮鸣交织!
斗转星移第五层,陨石星浪!
“我剑也未尝不利!”
一语毕,只听铿锵一声,慕容复同样拔出当年慕容龙城持之横行天下的宝剑,两剑尚未相交,隔着一丈距离,段正淳竟觉得手中剑在隐隐颤抖。
仿佛有一股狂暴的吸力,让剑不由自主偏移!
遭了,冲动了,段正淳心中一个咯噔,斗转星移诡异莫测,输了事小,丢了段氏脸面事大!
慕容复不说话,只用锋芒毕露的眼神盯着段正淳,大理镇南王,江湖盛赞风流倜傥,在他看来不过不思进取的二代子弟,浪荡人世,荒废光阴。
纨绔膏粱,于国于家无望!
至于刀白凤,是段延庆眼中的长发观音,在慕容复看来,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知礼数,不通文墨,不懂得在人前给夫君留面子,不过是不知进退的蛮夷女子。
“这...这是怎么说的?”
“正淳!怎么能对贵客无礼?”一直在边上作壁上观的高升泰终于不能躲清闲了,他从房顶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夺下段正淳的长剑。
本来只是看段正淳一個热闹,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没想到段正淳又感情用事,高升泰叹息,这段正淳远不如段正明老成持重,只是皮囊好。
“慕容公子,您可是来当贵客的,有道是客随主便,外头太阳大,不如进宫里谈?”高升泰笑眯眯劝道,深意却是:慕容公子也不想当恶客吧?
“本公子与阿朱情同兄妹!”慕容复得理不饶人,冷声道:“家父在时,对阿朱视如亲女,临终前更是再三交代要操持安顿好阿朱的终身大事!”
“今日阿朱尚未认父,便惨遭嫡母奚落,更是将阿朱母亲斥为贱人!”慕容复哼道:“今日我尚在便是如此,日后还不知要受怎样的磋磨。”
“若是香消玉殒,英年早逝,让我将来有何面目于九泉之下见严父慈母之面?!”
“若是镇南王惧内,不能安置亲女儿,不如让我将阿朱带回去,也省的浪费阿朱一片孝心!”
慕容复是没理辩三分,有理争十分,刀白凤的冲动是神来之笔,他若是不借题发挥便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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