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深夜的梁上君子擅长画人物(1/2)
“贤侄好雅兴,三更半夜,不去红袖添香,竟有心思赏月。”
鸠摩智跃上房顶,望着头顶皎洁明月,月下如玉公子,不由得出言调侃道。
说来也怪,他与慕容复相识不过半日,却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言谈自在无比,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之归咎为慕容氏父子的天赋。
“无酒,无菜,无诗兴,可浪费了这月色。”
慕容复摇头失笑,扔给鸠摩智一块黑布:“白日里说好了要夜游大理,师叔这便请吧。”
“遇上你,我可算是破戒了!”
鸠摩智笑骂一句,率先跃下:“你内力尚未恢复,为了你的安危,我便随你做一回梁上君子。”
望着快要没影的鸠摩智,慕容复知道这是他在考量自己的轻功,立时使出凌波微步来。
而此时的天龙寺,可谓是愁云惨淡。
本字辈四位高僧正在擦拭段氏先祖的牌位,房倒屋塌,这些牌位沾染了不少烟尘,个别已经损坏开裂,恨的这四位高僧牙根痒痒,面色癫狂。
段正明待在一边,默然不语,只以发簪拨弄着眼前的烛火,宗祠遭劫,他同样无心睡眠。
火光照亮了他暗沉的脸色,同样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与倒塌的佛像,千疮百孔,面目全非的壁画交相辉映,显得很是诡异,可怖,渗人。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高升泰捂着胳膊唏嘘垂泪,他跑得快,也没有对慕容复出手,他的胳膊是自己打断的。
总要在枯荣禅师面前有个交代。
“誉儿生死不明,正淳又是这个样子,陛下您可要保重身体啊!”高升泰上前表忠心道:“不若您回宫休息一会儿,这里的残局有臣收拾...”
“万一再有什么噩耗,可全指望着您...”
“善阐侯!”段正明望了高升泰一眼,意味深长:“祖宗不得清净,我这当子孙的岂能安睡?”
“陛下说的是...”
“是臣冒失了...”
高升泰额头一滴冷汗滑落,他能察觉到,段正明对他生疏了,是因为他没有在刚才的交战中全力以赴,还是因为段正淳被废,无人钳制自己?
“枯荣大师~~!枯荣大师~~!”
“您要为我们无量剑派做主啊!”
不得不说,善阐侯很有乌鸦嘴的潜质,他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了凄厉委屈的哭喊声。
在这阴森,冷寂的环境里,犹如鬼哭。
众人打了个寒噤,面面相觑,还是高升泰站出来指派:“巴天石,你去将人带进来!”
躲在角落里的司空巴天石,望了望面无表情的段正明,犹豫半晌,到底是在沉沉暮色中出去了。
不过片刻,巴天石带回来几个狼狈不堪的无量剑派弟子,男的灰头土脸,女的衣衫褴褛。
“说吧,无量剑派发生什么事了?”
见段正明依旧漫不经心挑着灯花,高僧依旧边哭边骂擦着牌位,三公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高升泰无奈将几人扶起,越俎代庖发问。
“善阐侯,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前些日子我们师父纳妾,突然有星宿派的恶贼和妖女上门...”
“咳咳!”高升泰剧烈咳嗽一声,喝道:“搞搞清楚,不是我给你们做主,是陛下做主!”
见段正明依旧不为所动,高升泰不免觉得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又尴尬问道:“那后来呢?”
“那恶贼杀了我们的师父,又用化功大法化去我们师兄弟的内力,最后还想嫁祸给慕容公子...”
“你说谁?!!”
这弟子还没说完,便被人厉声打断,他战战兢兢抬头望去,只见身披龙袍的段正明,在火光映照下,在壁画上诸多神明衬托下,犹如地狱阎王。
而四大高僧,同样虎视眈眈望着自己。
“什么嫁祸给慕容复,什么狗屁阿紫,我看就是慕容复做的!”司徒华赫艮盗墓贼出身,最是不学无术,见段正明脸色奇差,不由得出声骂道。
谁知,这话一出,段正明倒是若有所思,他上前一步揪起那无量剑派弟子:“你跟我去隔壁的厢房,一字一句,仔仔细细说给我听!”
“你们三个!”段正明冲大理三公道:“给我保护好这些无量剑派的弟子,将来指认凶手!”
三公不解其意,对望一眼,却是将剩下的几人待到一旁,就近看押起来,给了一些食物和水。
与此同时,枯荣禅师正在最深处的静室内,面壁而坐,眼前的墙壁上,挂着七张画,六张是六脉神剑的剑谱,最中间一张是段思平的画像。
枯荣禅师死死盯着画像,仿佛要将这位大理的立国之君狠狠刻进心里,刻进骨子里。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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