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似秋鸿来信,事如秋梦了无痕。(1/2)
一连半月之久的搜查,让往日祥和安宁的紫奥城鹤唳风声,人人自危,生怕沾染了摄政王的分毫。
一个月后,血雨腥风过后,紫奥城终于又回归了往日祥和……
今年过年格外冷清,因顾忌着,一应的烟花,灯海鳌山皆无,也不能点戏,只有些爆竹声传入耳间,方才觉得有些年味。一家人吃罢饭,只围着暖炉,吃些果瓜,叙话守岁。
安陵玥年纪小些,已然熬不住,只依靠在萧姨娘身上打着盹。
终是有些无聊,我便提议玩“藏钩之戏。”
所谓的“藏钩之戏”是从南北朝流传下来的游戏,据《三秦记》中记载,汉武帝的钩弋夫人,据说她生下来就双手攥拳,从不伸开。汉武帝路过河间,使其双手伸展,手中现一钩,武帝便娶她回宫,号称“钩弋夫人”又称“拳夫人”。当时女子纷纷效仿钩弋夫人,攥紧双拳,人们称这种姿态为“藏钩”。
“我们便分为两曹,我,陵瑶,陵玥,弟弟一队,母亲,父亲与姨娘一队因为人数不等,就让玥儿作为游戏的依附者,可以随意的依附任意一队,便称作“飞鸟”。游戏时,一曹暗暗将玉钩攥在其中一个人的一只手里,由对方猜在哪个人哪只手里,猜中者为胜。”我只笑盈盈的说道。
要想不被猜中,“藏钩”的一曹必定要有些小手段,表情一致,千万不能被对方看出破绽,而同伴们则可以虚张声势,如此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则妙趣横生。
我只把其间种种说明了,众人都觉有趣,一一应和,堂内一时热闹非凡。
无论猜对还是猜错了,输的一方都要站起身来向胜利的一方行礼。除夕之夜,一大家子欢聚一堂,一块儿玩“藏钩”之戏,奇趣无穷。晚辈输了,自是依照规矩行礼,倘若长辈输了,也是要行礼的。
““藏钩之戏”中胜者为大,无论身份,必按规矩行事。”父亲朗声道,一脸笑盈盈众人听到,又是一阵笑,好不热闹。
第一局是陵瑶胜了,父亲向陵瑶躬身行礼,陵瑶只笑的欠身还礼,一时间大家都开怀的笑了。我看着这佳节团圆的亲人,突然有一阵鼻酸,险些落了泪。除夕夜落泪是不吉利的,我只抬头硬硬的把眼泪憋了回去。若没有差错,今昔便是我在家中过得最后一个年了。
弟弟靠近母亲,母亲笑的那么美丽。父亲正绞尽心思猜玉钩在谁的手中,两个妹妹与姨娘也笑,我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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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十二年,四月初七日,城外寒月寺边已是山花烂漫之时,故有村人相约成会,便称“寒月会”。此刻的会庙上,只摆着些新样式的锦绣香囊,时新的花样帕子,一些个地里刚撷的瓜果,“寒月会”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的样子,远处,山花之上,天空云际边飞着新扎的纸鸢,空中传来纸鸢上的风铃声,声声悦耳。
我们都带着面纱,在集市上,穿梭在那些百货间,挑选有趣的小玩意,各自试着用新开的花儿研的胭脂。手里拎着新出锅的果子,酸甜可口的樱桃煎。
六月,太后以皇帝后宫不丰,为充实后宫,绵延皇嗣,特令礼部拟了旨,命各地官宦世家适龄女子暂缓议亲,只备八月入紫奥城选秀。
一时间,各家自是紧锣密鼓调教自家适龄女子,只愿,有朝一日自家的女儿能入宫为嫔为妃,飞上枝头变凤凰。
六月中旬,便有懿旨来,宣各官员家适龄的女子入紫奥城,以备天子妃嫔待选。
此次选秀也不只是选入后宫,更有各个已成年的宗亲,更兼平定朝政的功臣等等,所以更让人不能放松。
两个妹妹因着年龄较小,再有就是身份有限,不用选秀。处州府,也只有几个县令嫡女和我,再有就是几个世家养尊处优的女子要入紫奥城备选。
母亲听闻此事,一时间哭得不成样子,但也没法子。
我只劝慰母亲“母亲何必伤心,我又不是个十分好的,容貌有限,家世也不是一等一的,怎的就能入了陛下的眼里。我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过几个月就回家了,那时候我的婚事,母亲可别愁白了头才好。”
我拿着帕子给母亲擦了泪,母亲只说“在所有的母亲心里,自己的女儿不好,谁还会好,何况在我看来,你是再好不过的。我们这儿,我打眼望去,你也是出挑的,难保不被选上。可是,我怕啊!容儿,你看咱家如何,不过是个地方上的官儿,前有那梅姨娘,面慈心苦,几乎要了我等性命。这儿不过是个小小内院里,尚且如此,那帝王的后宫里,哪一个不是人精似的,美貌,家世,才学料想也都是不差的,只怕是要千难万难啊。”
她看我不说话,又絮絮道“你只看到那里是个荣华富贵堆,却不知那也是个红颜枯骨堆啊,容儿。”
我如何不知,然而,我却不能。
“果真我是个再好不过的,得了陛下青睐,入了宫,焉知我不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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