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这么简单(1/2)
“阮谦,你以为呢?”阮老太爷在家极其威严,称呼小辈从来只叫他们的名字,而不会亲切的唤他们的小字。
“全凭父亲安排。”
“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就是和赵家彻底撕破脸保持咱们阮家读书人的风骨;一条就是选好站队。”
“父亲,咱们阮家家训不是从来不参与党争吗?”
“如今咱们已在风口浪尖之上,不进则退。必须要有取舍了。”
两人陷入沉默之中,谁都没有魄力做这个决定,毕竟这事关整个阮家的生死。
也确实,书中的阮家还没想到这一层,就早早被赵家给拔了,阮谦病死,阮氏族人抄家流放,早就成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
阮绵绵摇摇头,他们既然下不了这个决心,她就帮他们下“阮家并非皇亲国戚,又不是世家大族,你们有没有想过,陛下为何会看中咱们阮家?”
阮谦这个人在阮老太爷的教养下极守规矩,重孝悌、守礼仪,最讲究男尊女卑的那一套子之乎者也的伦理纲常。
也正是因为他的因循守旧才会大姐姐的事情上如此让人厌恶。
但他会读书,逢考必中,这是百年来都不曾出过的读书苗子,却在殿试时不愿写当时京中贵人都喜欢的花团锦簇文章,硬是将他的状元之名给划去了。
也是因为这一点,被皇帝看中,做了御史。
他在朝中就如同皇帝的口舌,说皇帝所不能说,骂皇帝所不能骂,让当今天子畅快淋漓,得罪的人虽然多,却一路坐上了御史中丞的位置。
“就父亲这种性格,在朝中都能青云直上,靠的就陛下的偏爱,想要阮家重新在京都站稳脚跟,还得靠陛下,而不是勉王或者英王。”
话毕,阮老太爷一双圆目瞪向阮绵绵,其中含义复杂,他做为一族之上,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而他这个三孙女却在团团迷雾之中,抓住了最关键的一处,不得不让他都震惊的刮目相看。
“近日已有传言说骆丞相已经请旨告老还乡了,按规矩陛下一定会挽留几番,但算日子最晚今年年末便一定会同意,好让骆丞相衣锦还乡,回家过年。若父亲这边不犯什么大错,寻例明年年初就需上京赴任。”
“更何况皇帝陛下现在春秋正盛!”
最后这一句话,彻底帮阮老太爷下了决定。
“对!阮家有阮家的风骨,咱们世代书香,读书人的脊梁不能弯,更何况阮家的祖训在那放着。
只要咱们能坚持到今年年底,往后阮家的日子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阮老太爷拍了板,阮谦也只有恭敬应是。
“那接下来,谁去赵家说和离的事呢?”阮绵绵言笑晏晏。
阮老太爷和阮谦看了都觉得脑仁有点疼。
……
下晌,阮府内外冷冷寂寂,杳无人烟,唯独祠堂旁的主厅之中唇枪舌剑、热火朝天。
“你们阮家将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想和离?休妻还差不多。”
“凌霄嫁入赵家,被丈夫殴打,生产血崩之时,无人理会,我还没去告官呢!”
阮谦和赵知州你一言我一句,争执不休,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其他的人见各有对错,纷纷开始劝和,一通掺和下来更是乱七八糟、鸡飞狗跳。
阮绵绵坐在自己的梧桐苑,寻了一根质地坚硬的竹子,慢慢的削着。
“三小姐,奴婢刚去瞧了,闹成这样,大小姐可怎么办啊。”
“赵家不可能答应和离,若是现在答应不就等于向着所有人承认,他们虐待儿媳嘛,那以后谁还敢将女儿嫁入赵家。”
“那…那怎么办?您不去看看?”秋水既焦急又疑惑,可看着她家小姐,好像完全不担心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阮绵绵的竹子削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去了祠堂。
刚进去,就听齐乡绅一锤定音,“好了,不论如何,两家和离,对谁都好。”
阮绵绵仔细打量了一眼齐乡绅,这人能处!
赵知州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绅为一邑之望,士为四民之首,乡绅是一种地方权威,而他这个地方官,若是得罪了乡绅,小到州县的婚丧嫁娶,大到地方上修路造桥、开河筑堤、兴修水利,他怕是都别干了。
之前安县发生水灾,灾情严重,安县县丞坐着八抬大轿去勘察,直接被当地的郭乡绅从架子上撵了下来,还将轿子给打坏了,那县官治好自己走回了府邸,也不敢上告。
他如今就是那不敢上告的‘县官’。
“既如此,书吏就来公证一下这和离书吧。”秦碌山安然喝茶,有他出马相护,他们别想欺负他孙女。
“慢着!”祠堂外传来一声严厉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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