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风流公子(2/3)
魔,伤了五脏六腑,活不了了。”说完,傅佳想起了些什么,皱眉闭上了眼。
这便是左阁最后的经过吗?在徐成看来,左阁是这世上最敢爱敢恨之人,正直又乐观,尽管是死亡,他都能坦然的面对。可徐成三年来执着的,是左阁决心投崖尸骨未存的结果,更是左阁只身一人与天地诀别的内心。傅佳说得太简单了,他不过是恶疾缠身又为情所伤,走火入魔后决然离去。就像一片大山的竹林,经过一些风雨,却一夜之间连根拔起,片叶未留。连曾经与他相爱的人,都无法提及他的存在。
徐成再问:“他真走得如此洒脱决绝?连我都未曾得知半点消息。”
傅佳抬手,侍女扶她向远处的屋子走去。她搬出两瓶酒,给徐成倒了一杯,清泉一样的陈年佳酿,入喉之后全融成泪抹在脸上。
当夜的明月清寒得透骨,醉意却未弥漫,昏黄的烛火摇曳着。睡意升起,可徐成心里还是绞痛起来。傅佳伤感了半盏烛光,先回房歇下了。
第二天天刚亮,徐成就拜别了傅佳,他在跨上马背的一刻,好似清醒的觉得左阁已经走了。他望着刚出的新阳,心里全是昨夜痛醉的月色,他明白,左阁再也回不来了。
徐成不甘心的来了一趟,却并没有让左阁在这世间重新活过来。他追问了很多遍,或许徐成并不是不能面对左阁身亡的事实,而是他一直从未当他真正离开。要放下,又从何说起呢?
傅佳望着徐成绝尘而去的身影,眼角流下泪来,若是那时左阁没有发现她做的一切,她也不会把左阁逼得坠了崖。那孩子本可以和徐成一样,娶妻生子,名冠天下。
傅佳死死握住手里的笛子,她平时爱弹古琴,笛子却不是她所擅长的,喜欢笛子的是她那个调皮倔强的孩子,是她亲手葬送的孩子。只是,一切都石沉大海,只要时间走快些,她好像原本就不够痛的心,就能够更加自然一点,淡漠一些。
徐成快马加鞭的赶回,一路上似要发散心里余下的悲痛般,走了条风急路陡的林道,奔驰起伏之间带走划伤眼角的泪痕。一路未停,快到傍晚,风尘仆仆就这么到了玉霞客栈。
马匹交给小二暂做稍息,他来此处也是和霍子豪约好一同去徐府,今年元旦徐落生邀了武林的侠士们相聚于厅,同庆节日。作为霍乾坤长子的霍子豪,又是不少年轻一辈的楷模,当然在邀请名单上,并且可能还要在聚会上展露一些本事。霍子豪昨日和王希兄妹两已经到京云城,暂时安置在玉霞客栈。
徐成一路过来脸上汗尘交杂,掌柜见是自家公子到店,立马周到的安排好了一切。而这京云的第一客栈,本也就是徐府的产业之一。
徐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简单清洗之后,店小二指路带着他去找霍子豪了。
霍子豪正同友人在客栈院内的棋桌上论着布局和棋招,那浑厚的嗓音确实是霍乾坤“亲传”不假。而他对面摇扇轻摆,字字句句回得全然不落的人,正是林松。
徐成到二人身前,拱手行礼道:“霍兄,别来无恙!”
霍子豪大步跨开石凳,直接搭手在徐成手上,笑道:“徐兄,好久不见,你我都不需要这些俗礼。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西域的四王子,林松。”
徐成拱手:“在下徐成。”
林松回礼:“早听闻京云第一公子大名,那是无数侠士艳羡,又令无数少女垂入梦乡的绝世公子呀!”徐成来时林松早就注意到了,他不禁感叹,如此才是徐落生所说的“俊朗活力”,要不是左青羽不在场,这之中肯定是难分高下的一场风度较量。
徐成笑道:“那不过是江湖说的热闹话罢了。”
林松摇着扇子:“江湖的热闹话这几年倒是不少,青羽兄这会儿也是被一些热闹话给闹得脱不了身。”
徐成问:“四王子说的青羽兄,可是北翠山的左青羽?”
林松收起扇子道:“正是!”
徐成顿时神色欣喜:“青羽兄也在客栈里吗?”左青羽名声远扬,他早就想见一见这位轻功了得的“白羽轻人”了。
林松看徐成感兴趣,说道:“是呀,不过佳人在怀,可走不开~”
说来,江湖上有一些左青羽的绯闻,红颜知己甚多,据说当年无生教和燕华一派在武林大会前的争执是因两位红颜而起。时过五年,身边的红颜不知道又加了几位了。
忆棠昨晚从徐府溜出来后就一直跟着左青羽,跟到玉霞客栈才知道他们就住在距离自己三间远的客房里,当下给忆棠开心的一晚上都没有睡意,绞尽脑汁想了各种办法去拜师学艺。
天刚亮,忆棠就从房里探出头来,谁知好巧不巧就看见林松被左青羽赶出自己房间,林松一脸狡猾:“哎呀,这时辰尚早了些,你就这么着急与美人独处一室吗!”
左青羽在房间里给了林松一个无奈的叹气,随后关门上锁。林松这不爱敲门的习惯,是要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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