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回:真人宴上翻旧隙,先生托梦报冤屈(1/5)
紫金貂借由与翠屏真人接连对饮数杯,大呼爽快。众人见了,皆称紫金貂还是海量。见药王和尚未加管束,一个个便轮番来与紫金貂敬酒。直叫紫金貂将那百年间未曾饮过的酒尽数喝来,好不痛快。
翠屏真人见了,也觉紫金貂豪爽至极,有心与他相交。众弟子中有钱关明,牛瑞,公良赞也是海量之身,皆来对饮。但这几人乃是肉体凡夫,怎能比得了翠屏真人与紫金貂的酒量,一个个被喝得东倒西歪,胡话连篇。
药王和尚,禺狨王,素头和尚不敢饮酒,三僧与邴牧大人另坐一席,将香茶来饮。席间倒是说些佛法,又说些为官之道。邴牧虚心受教,自言必定当个好官,造福百姓。禺狨王不禁叹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从前贫僧也曾为非作歹,为魔为患。好在叫师尊降服,度我入得佛门,这才悔过自新,向善而行。你从前也曾为官不仁,自遇二师兄后诚心向善也是难能可贵。”
翠屏真人听闻禺狨王此言,觉此言甚是耳熟,借酒劲扯过禺狨王来端详起来,不禁问道:“大师可曾认得贫道?”禺狨王面露愧色道:“惭愧惭愧,前世害你二女身亡,实是贫僧之过。”翠屏真人听闻,不禁脸色一冷,呵斥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个禺狨王。好你个魔头,作恶多端,恃强凌弱,寻你百年不得,不想改头换面,竟作得个小沙弥模样。”当下便持宝剑朝禺狨王砍来。
紫金貂方才还与翠屏真人对饮,此刻见了翠屏真人复以宝剑来砍禺狨王,登时大怒道:“你这厮甚是无礼。”再唤出钢叉来,又与翠屏真人战至一处。方才宴席之地,此刻只作得杯翻碗打,乱作一团。邴牧见得此番场面,愣在一旁,束手无策,也不知如何是好。乌风等人欲上前劝架,却有任深灵拦住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此事你们如何劝得?”便见药王和尚与素头和尚跳入战局之中,一人拉住一个,勉强才把二人分开。
禺狨王跳入当中,朝翠屏真人施一佛礼道:“阿弥陀佛,此事因由贫僧而起,还需由贫僧而终。不知如何能叫翠屏真人消气,小僧任凭真人发落便是。”回头望向紫金貂道:“小貂休得无礼。此事因贫僧而起,还需由贫僧而终,任凭翠屏真人发落,绝无怨言,小貂还是莫要插手为好。”紫金貂怒目而视,也不答话,只是一副气鼓鼓样。任深灵连忙将紫金貂拉去一旁,好言相劝道:“他们二人的事,还需他们自己解决,你我皆是局外人,还是莫要插手为好。”紫金貂这才出言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任深灵笑道:“若讲降妖伏魔,我也钦佩貂兄你。可若是说起人情世故,貂兄你这脑筋不会转弯也是愁煞人也。”紫金貂撇撇嘴问道:“此事如何说来?”任深灵将手一指,道:“你且看着,他们打不起来。”
只见翠屏真人凝视禺狨王一阵,这才缓缓说道:“你可知我恨不得食你肉,饮你血,为报复你,我曾养过一猴,不为别的,只为将对你的怒火强加在他的身上。更为寻得你的弱点,好有朝一日找你报仇雪恨。如今你送上门来,可就休怪我的手段狠毒了。”禺狨王苦笑道:“若能解得你恨,贫僧任凭你发落便是。”翠屏真人遂怒道:“休要小觑于我。”当下宝剑寒光一闪,直直斩向禺狨王。禺狨王摇了摇头,那宝剑划过之处,皆化风而过,待宝剑划过,禺狨王复归原样,却是分毫无损。翠屏真人见状大怒,厉声喝道:“魔头,竟敢戏弄贫道。”一连砍了七八剑,却皆是如此之状,伤不得禺狨王分毫。
翠屏真人见伤不得禺狨王,便撇下宝剑,将玉如意祭在空中,照定禺狨王砸了下来。只一遭,便将禺狨王砸得零零碎碎,散落一地。药王和尚与素头和尚见状皆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翠屏真人见击杀了禺狨王,先是一喜,而后却若有所失,浑浑噩噩默念道:“百年道行毁于一旦。不知为何,贫道心心念念要杀这魔头报仇,不想杀了这魔头,却不得欢喜。”药王和尚上前道:“阿弥陀佛,真人这是得了心魔。贫僧三师弟曾对真人前世作下种种恶端,此孽障便成了真人的心魔。真人修行不易,却难以消除心魔,时时刻刻为心魔所扰。如今心魔已除,却是可喜可贺。”
翠屏真人不知不觉中竟落下泪来:“如今禺狨王已然皈依佛门,与贫道俱是一脉同门。贫道却执念如此,害他一命,真是罪过罪过。”忽而面向药王和尚及素头和尚道:“贫道将你们师兄弟杀害,还望二位大师为师兄弟报仇,还贫道一个圆满。”而后再看向素头和尚道:“大哥,小妹来世再与大哥相见。”说罢,便将双目紧闭,立在素头和尚身前。药王和尚遂问道:“真人可是已然将此事放下?日后与我三师弟再无嫌隙,也不再找我三师弟寻仇了?”翠屏真人道:“已然报仇雪耻,便不再怨恨令师弟了。”药王和尚笑道:“三师弟,你可听得了?还不现身来见?”却见一阵风吹过,禺狨王复归远处,却是丝毫未损。
禺狨王笑嘻嘻朝翠屏真人道:“列位皆有见证,真人可莫要食言。”翠屏真人见禺狨王并未身死,也知与禺狨王天差地隔,只得叹口气道:“杀又杀不得,还反遭大师调戏,便也只得如此了。”紫金貂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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