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到,她亦能做到(3/4)
全你名声。”
我冷静下来,顿觉我娘的老辣,反而自己只不过是一时间被仇恨冲昏了头。
倘若不是我娘,未雨绸缪,一旦事发,谢临恼羞成怒,别说我在他面前百口莫辩,甚至整个江家都要赔进去。
我娘见我已然清醒:“苒苒,你先好好看住那个贱人,娘现在就进宫请旨。”
临走,她又轻声吩咐:“今天注定不眠了,你要随时准备好宫里有人传唤。”
06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到后半夜,困意来袭,快熬不住了。
神思刚有些涣散,便听得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
“传江家嫡女入宫觐见。”
领头的太监声音冷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我递过去的茶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宫里之人,惯会拜高踩低,当然,在江府门口还敢这样对我,自然还因为谢临平日里对我的轻蔑态度。
车辇把我送到宫里。
一草一木,一墙一宫,我早就熟悉。
回廊蜿蜒曲折,上面有我入宫的回忆,更有入主中宫,却被架空的血泪。
如今和煦的夜风吹动穗子,细碎宛如情丝,将过往种种勾得历历在目。
苒苒,看你姐妹情深,我便知道我选得皇后没错。
那时候谢临柔声低言,眉眼温存。
我不是个会附和的女子,可心里却悸动不已。
因为江芷若的探望,那个清清冷冷的少年,脸上的脆弱和易碎不见了,露出我不曾见过的矜贵淡定样子。
所以我觉得,自己总算是守的云开。
可是,直至今日我才明白,我是工具,我是遮掩,我在他眼底,从来只是冷漠和疏离的存在,那些他以朝政为由拒绝我的夜晚,其实都在陪着江芷若。
就跟他每每到江府,嘴里唤我苒苒,可心里都是他的若儿。
两人早就耳鬓厮磨了不知多少日子,甚至连孩子都怀上了。
对方男盗女娼。
我居然还觉得自己痴心不悔。
可笑。
07
“江荏苒,你这个贱人!”
刚到宫门口,一个茶盏迎头而来,砸在我额上,一声闷响。
温热的血很快流了下来。
早已等候多时的谢临,手筋暴起,眉宇狠厉,看我宛如看仇人。
我面无颜色地跪下去叩首。
臣女参见五殿下。
血从我的发丝,一直流到我下颚,再滴在宫阶上。
这样极好,原来谢临平日清风明月的样子,也会消失,他总算显露出了面具下的阴沉和执念。
我倒喜欢这种不藏着掖着的真刀真枪,那样彼此厌恶可以无所顾忌。
见我没有什么反应,他火气稍微隐忍了几分,沉声问我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臣女愚钝,不知殿下所指?”
他极为不屑地瞥过我:“芷若有孕的事,你装不知?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我装?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若不装,回头她自己杀死腹中孩儿的罪孽就强赖到我头上。
“芷若有孕?”我反过来换做一副惊讶的样子:“敢问孩子是谁的?殿下又为何如此关心?”
谢临大约没有想到我会反问,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明知故问……”他犹豫半晌,没有说完,气势却已经弱了下去。
我不信他有脸在我面前把这句话说完。苟合之子,是他谢临洗不掉的污点,他敢声张?
“你别管是谁的?若不是你娘进宫告到我母妃那里,本宫又怎么会被深夜喊去待命。”谢临眉头一拧,恼羞成怒呵斥我。
我轻蔑瞥了他一眼:“臣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临冷哼一声:“你不知道,我都打听了,说你们知道芷若有孕,灌了红花扔柴房。”
我不得不佩服我娘的周到,这鱼一下就咬饵了。
“谁告诉的殿下灌了红花,谁又告诉了殿下江芷若小产,殿下可亲眼所见,就算是真的,难道不也是她罪有应得?”
谢临还以为我在拼死抵赖,冷冷道:“你放心,只要找到芷若,一切真相大白。”
08
我低下头,用最快的速度捋了一遍。
此事江府那边封锁了消息。
我娘就算在宫里被隔墙有耳偷听到了些什么,顾及三方利害,也不可能说出江芷若有孕。
如今谢临这么笃定,那除非是谢临跟江芷若一开始就商量好了对策:落胎之事算计到我头上。
见我默不做声,谢临以为又拿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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