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离常山王远些(1/2)
苦荞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
然而,这一次,她却有些犯难,“主子……风轻、云淡都是男子,不好接近刘二小姐。奴婢这趟亲自走一遭?”
她向来贴身保护王爷,今日这一遭,委实算得保护不周。
南容逸原本想要点头,末了,又变了主意,“算了,我亲自走一遭。”
“嗯……”苦荞没想出王爷这句话的意思,待得回过味来,顿时脸上带了些懵,“嗯?”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主子不是最懂韬光养晦?
这会儿怎的要亲自瞧上一瞧?
还是说,那个刘娥身上有什么主子势在必得的东西?
她一下子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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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睡得半梦半醒间,只觉得纱帐外站着个人。
她第一反应便是莺儿过来查看自己伤势,于是轻声哼唧着道,“莺儿,我渴。”
纱帐外的人犹豫一瞬,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在贴墙小几上取了茶水,斟了一碗,递到了纱帐里。
刘娥摸索着接过那只茶碗,探手间不经意摸索到骨骼宽大的掌节。
她的那点迷蒙顿时烟消云散,整个人霎时清醒过来。
清冷冷的眸子仿若寒潭,猫眼儿微眯,直直盯着纱帐外高大的人影,“你是谁?”
为了养伤,她如今上衣只着了件肚兜,如今身子紧绷,整个人倏然坐起,肩头青丝滑落,顿时露出两截欺霜赛雪般的肩膀来。
纱帐外的人戴着一只獠牙面具,深夜骤然看去,仿若勾魂的恶鬼,分外可怖。
偏那双面具下的眸子肆无忌惮般扫过她肩头,浓重、黏腻,如吐信的蛇,一点点噬过每一寸冰凉的皮肤。
屋内的炭火即将燃尽,明明灭灭间男人高大的身影也变得琢磨不定。
刘娥欲要拢了衣衾,岂料伤口碰到衣料,她口中骤然轻嘶一声儿。
如今情形瞧着确然诡异。莺儿本就歇在外间榻上,可屋里进了人尚未发觉。若不是被用了药便是睡得沉。
刘娥更倾向于前者,因为她亦察觉到自己身上气力不继。
而此人虽则站在自己面前,又不像是来杀自己的。否则便是她适才睡时便足以命归黄泉。
不为命,那便好说。
“壮士深夜造访,可是这刘府有什么壮士瞧得上眼的东西?倘若壮士喜欢什么,便自管拿去便是。”她抬头直直瞧着纱帐外的人影,强自镇定道。
然而,她这话出口,纱帐外的男人只轻嗤了声儿,一只骨节分明的掌便一点点掀开了纱帐。
没了纱帐的阻隔,那人的视线便显得更加肆无忌惮。
“若我说,我瞧上的是你,亦可自管拿去?”那人言语虽带了些不恭,声音却清冷。
刘娥的眸子瞬时暗得厉害。
她自来便习惯了高高在上,便是身不由己,亦未曾被人如谈论货物般如此辱及。
几乎只在纱帐初被挑开一瞬,刘娥身形一转,一条笔直修长的腿便朝着那人扫了过去。
纱帐再次被放下,隔着纱幔,男人骨节分明的掌探手朝她的腿抓去,身形却避过要害,另一手去钳她的咽喉。
刘娥又岂是那等坐以待毙之人,当下身形后撤,另一条腿又骤然朝着他的肩头而至,誓要拼着受伤亦要一击必中。
后背刮擦着床面被褥,刘娥咬牙借力,探手朝着对方脸上的恶鬼面具而去。
岂料那人身形骤转,竟是拼着被她一探真容的风险,探手反锁住刘娥双手,将她强抵在床面上。
这个世界男女身形悬殊、便是气力亦差上许多,更何况,她还中了药。
“啪嗒”一声,面具掉落。刘娥欲要转过头去瞧一眼男人模样,却被他死死抵住,一双眼睛只瞧见床畔滚落的恶鬼面具。
她的身上是拽落的纱帐,遮蔽了视线,伤口被纱帐厮磨着,生疼。
“别动。”男人的声音带了些清冷嘶哑,单手压制住她的双手,将她后背从纱帐中剥落出来。
待得瞧清后背上的伤口,男人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来。
绿色膏体被勾手挑出来,轻涂到女人后背上。
清凉的膏药带了些清苦气息,刘娥原本欲要挣脱的手轻顿一下,眼中带了些困惑。
知道她受了伤,又特地送来膏药。这人是谁?
见刘娥不再挣扎,那人的力道松了松,声音轻慢,“一日涂两次,过几日伤口便好。”
刘娥没回话,一张脸埋在纱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替她将药膏涂好,男人勾手捞起掉落的面具,欲要重新戴上。
岂料原本安安静静当个鹌鹑的刘娥再次骤然起身,伸手扯住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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