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客卿李斯(1/5)
这日秦相吕不韦召集起众门客,要于相国府中,举办一场府会,今日相府内那些上等、中等品阶的门客皆要出席开会,除此之外,秦相朝中的重要党羽以及一些依靠于吕不韦,并为其勘验《吕氏春秋》的儒家弟子、墨家弟子等等,也会陆续赶来,参加后几日的府会,这相国府内的府会,这几日是开了一场又一场,并且每一次拿出来讨论的事情,竟都不一样,以至那些平时都自命不凡的重要门客们都是头疼的紧,各个出了门,都是眼圈发黑,似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而那些秦相的党羽们,出了门后,也全是焦头烂额之状,似乎每个人都有大事要忙。待到府会结束之后,吕不韦又再次邀请了一些重要人物于相府内聚宴,今日相国长史李斯被连灌了好几杯酒,似乎不胜酒力就要吐了出来,为了避免尴尬,李斯便到了相府的花园中准备休息个片刻,也好解解酒劲,就在他正寻思着,该怎么选择一个时机,好接近秦王嬴政,并献上自己的治国之策时,突然有一人正朝着他快步走来,李斯虽然有些酒醉,但立刻便认出了来人,这是吕相国府上新收的一名楚籍门客,姓刘名树,并且还是韩非的弟子。
李斯以前从未见过刘叔,所以他就猜想,此人应是韩非回到韩国后方才收的弟子,看其,甚是年轻,长的吧,除了黑了点,也算一位美男子,李斯对于美男十分厌恶,因为嫪毐的成功案例已让他恨的牙痒痒,于是他心中直叹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此子一来秦国,便受到了相国的厚爱,想想自己当年刚来秦国之时,就只能给吕不韦这鸟商人当犬使,什么写赞歌、污蔑对手、混淆视听这类脏活、累活全都丢给了自己!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混到了相国长史,并成为了吕不韦府上的幕僚长,但刘叔一来,就成为了相国府上的座上宾,虽然还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可如今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并且现在的身份、地位离他的最终梦想,还差的很远很远,加之秦相最近小动作总是不断,想来必有大大的图谋,其虽未明说,但傻子也看出来,相国似乎是要做什么,至于是对付嫪毐,还是什么的?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吕相毕竟不是老秦人,其手上也没有多少实质兵权,除非嫪毐杀死了秦王,或者有人下毒毒死了秦王嬴政,到那时,再扶持一位新君登基,便有了一丝机会,毕竟田齐代姜、三家分晋,也没过去多少年。
刘叔见李斯看向自己,忙快一步施礼道“小子刘树,见过李师伯。”李斯回礼道“师侄有礼了,对了,许久未见,韩非那小子最近怎么样啦?”刘叔答道“吃吃喝喝,闲时写点书,诶,我这师父生来就是富贵命,哪像我们啊,一介庶民,好不容易才从楚国漂到了韩国,如今又成了秦漂。”李斯笑道“是啊,是啊,韩非的命,可不是我们这些出身低微的人能比的。”刘叔点头称是,李斯又道“你是楚国人?楚国哪里的?”刘叔答“我是楚国沛郡丰邑人。”李斯喜道“哦,我也是楚国人,上蔡的。”刘叔闻言立马颇为热情的说道“啊,原来师伯也是楚国人啦,这就巧了。其实师侄到了秦国后,便想立即去拜访师伯,但师伯肯定是政事繁忙,我也不方便前去打搅,也是我运气好,碰到丞相摆下布幅,说是能改错一字就送千金,我在师父门下学习时间虽短,但这类事自是门清,知道丞相就是博一个面子,于是才敢用师父韩非之名为丞相抬了轿子,后来也是喜得丞相垂怜,方才收做门客。”李斯点点头,对于刘叔的来路,他也早已知晓,如今听刘叔很是上道,和那个不爱说话,不懂礼数的韩非大不一样,心里也立刻起了爱才之心。
刘叔接着又道“今日啊,幸得相国办了府会,我才能够见到师伯。”李斯说道“嗯,平日我也烦忙,若无丞相应召,你确实见我不得!刘叔啊我观你相貌不凡,口才也是不错,如今你受了相国重视,他日飞黄腾达,青云直上,定不会在我之下。”刘叔忙摆手道“诶,师侄到往秦国,一是为师父拜访下师伯,二是想学商鞅前辈,游历一番秦国各处的山川河流,三是想学师祖荀老来秦国一游,同时也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兴旺我儒门。至于做官师侄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毕竟秦国既有师伯坐镇中央,又哪里还会有师侄的位置。”李斯笑道“诶,这话说的,倒似我李斯是那嫉贤妒能之人呢!你小子于人情世故上比你师父可强了太多,或许是因为你和我一般都是出身低微,这才锻炼成才,诶社会是个大染缸,既能锻炼人,又能毁了人,吾看你颇有些头脑,何不老实呆在相府,再慢慢往上爬,秦国这里儒生不多,只要你肯卖力,早晚必能进入朝堂,到时我俩若能联手,定会有一番作为。”
刘叔拜道“人生于天地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师侄心不在秦廷,只想做一只闲云野鹤,如今来到秦国,也是想看一看师父口中的奇才师伯,然后再替老师看一看整个秦国,其实师父也想来秦国看一看您,看一看秦国的变法,不过他说他要先写好一部书,一部中原统一后,可拿来一用的治国之书,哦对了,师父还说,他的这部书全是他的心血,若是写成,肯定不输于《商君书》的。”李斯闻言非常的惊讶,随即才问道“韩非他真这么说的?”刘叔点点头,假装看不见李斯脸上的奇异表情,转头又看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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