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分说三人(1/2)
卢乙看他一眼,端起杯子狂灌了一大杯茶。中间抬着眼皮瞄了两眼其他不吱声的三人,放下空了的杯子,干咳一声,清清嗓音说道:“当然,上京城里的某些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宗擎低垂着眼眸不冷不淡的说道:“所以也有人认为他们并不是运气好?”
“运气好成这样那可就不是运气,而是气运了。”褚氶迴摇着手里的折扇,嘴角带笑的说道。
天子无后,又不是昏君当道。这话众人虽没说出口,却各自心知肚明。
卢乙对着褚氶迴问道:“褚二哥觉得不是?”
有些诧异的褚氶迴听出味儿来了。
“当今圣上没有子嗣,在西南看来是天意。他们认为“天道”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所以他们反的理直气壮。”
其实,当今的圣上没有子嗣,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同为皇家血脉的还有南平王。可是皇上偏偏就是不表明意向,引人口舌和揣测。只是这话,现在并不适合提起。
在场的也不是傻子,俱不出声。
“运气固然是一部分,但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并不是一些人认为的草包。抛开为人不提,三人中的周锦山,能屈能伸口才一流,极能蛊惑人心。此人虽说没有什么大的智慧,但是小聪明一大堆,游走在各势力范围内,为他们争取了不少的势力和有能之士。而杨槐,西南军的领将,彪悍威猛,力大无穷,关键还有脑子,天生就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猛将。”
“他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懦弱的逃兵?”蒋渊突然开口问道。
有疑问的不止蒋渊一个人。
“都说西南军的大将军是个没有胆色的逃兵,可这几年下来,与他交过手的将领少有不为之赞叹的。为此,之后还有人特意查过当年出逃的事情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冤枉了他。”宗擎接着蒋渊的话尾,娓娓道出他之前听到的消息。
蒋渊急急问道:“可查出了什么?”
宗擎看着心急知道真相的蒋渊,如实说道:“查过之后才知道并没人冤枉他,而且对他进行责罚的还是颇有威望的江大将军。”
南平王去年派兵援助平叛西南,事先不可能什么都不查证就贸然出兵。宗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也实属应当,褚氶迴暗暗想道。
“这么说确实没有冤枉他了。”江大将军为人刚正不阿,为国征战数十载,是天下人皆知的。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去冤枉当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蒋渊心中了然,直截了当的下了结论,只是不难听出他的言语间多少带着些惋惜。
一个如此出色的猛将,之前竟是一个为人所不齿的逃兵!
褚氶迴将目光转向宗擎,宗擎却是看向卢乙。
卢乙坦然道:“当然没有人冤枉他。有人担心其中另有隐情,特意寻江大将军问过当年事情的缘由。”
“谁问的?”蒋渊问这话,纯属好奇。
江大将军闲赋在家,早就不理政事了。特意上门打着“您老当初是不是断错案”的怀疑去质问他一个叛军头子的陈年旧事。
谁会那么想不开,明晃晃的上赶着去找骂?
“江大将军的女儿,江官九亲自问的。”
宗擎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卢乙看他一眼,语气又轻又淡的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今日让我过来干嘛!”
被堵回去的宗擎不说话。
把这一幕看在眼中的褚氶迴,饶有深意的看一眼云叁,复又看一眼宗擎,低头不语。
“蒋将军可知道一个“兵”最重要的是什么?”卢乙笑着问道。
“当然知道了,一个兵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否则数十万的士兵每个人都按着自己的路数走,岂不成了一盘散沙,敌人连打都不用打就一溃千里了。”蒋渊侃侃而谈,一说到带兵打仗,他就有了说不完的话。
卢乙任他说完,才继续说道:“杨槐当初受罚,就是因为不服从军令。”
“杨槐是猛将,却不是一个好兵。他能轻而易举的看出一场战事的部署是否有利于他,却不愿意在明知战败的情况下依然听令行事。江大将军当初留意到他,知道他是一颗好苗子,只是心气太高,竟公然违反军令。江大将军纵是惜才,也不能不罚。于是亲自下令杖责他一百军棍,并关十天禁闭。”
“他有将才,也有傲气。当时的杨槐年轻气盛,心知自己有错,却依然低不下脑袋认错。他瞧不起那些不如他的人,也不愿意屈居在那些人的手下,更不愿意配合他们做明知道会失败的部署。后来在一次突袭中,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战死了,侥幸活下来的几个人回去复命,杨槐却在此次中诈死当了逃兵。”
云叁捻起一颗案几上的浆果递到卢乙手边,说道:“最后一个人,尤绥。”
卢乙下意识的接过,说道:“心智坚韧,无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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