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1/2)
九条眉头紧皱，很明显她对这个答案意见很大。
一台机器，能够达到神明的程度？
开什么玩笑，这小子到底把神明当成了什么？
罗卷自然察觉到了对方的不满，但还是继续道:“九条大将，如果移山填海，杀死魔神就能成为神明的话，那人类也未尝不可。”
“血肉之躯固然无法撼动山石，但钢铁可以，钢铁构建的机械想要摧金断石，易如反掌。”
“而且，机械的造物，也能杀死魔神。”
“五百年前，七神齐聚坎瑞亚，不就是在用神明的力量对抗人类的力量吗？”
“其结果......相当惨烈。”
九条裟罗对那场大战也是有所耳闻。
虽未亲身经历，但她知晓，如今鸣神大人的姐姐便是死在那场大灾之中。
时至今日，不少稻妻的典籍都对那场灾难讳莫如深，连八重宮司都三缄其口，绝少轻易提起。
她了解不多，只知道那个古国坎瑞亚是一个没有神明的国度，一个只属于“人”的国度。
据说，坎瑞亚拥有如今提瓦特难以想象的科技文明，至于有多发达她一个武者是想象不到，但能让那群对枫丹科学院无比推崇的枫丹人都异口同声地认可，想来已是现代提瓦特无法企及的程度吧？
“可那样的国家，不也还是覆灭了么？”九条裟罗冷哼道。
“确实，这是不容置辩的事实。”
罗卷话锋一转，语气顿时严肃起来：“但坎瑞亚的覆灭，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不够强大。他们科技虽然发达，但还不够发达，哪怕他们能造出山峦般大小的遗迹重机，也远远不够。”
“如果能达到轻易覆灭魔神的程度......”
“胡言乱语！”九条裟罗厉声叱责道，“收起你的妄语，人怎么可能轻易覆灭魔神？”
“就凭你口中的机械？科技？哪怕是提瓦特科技最为发达的至冬、枫丹、须弥，也需要在神明的扶持下前行，否则，纵使再高的科技也无济于事！”
“罗卷，不要再说了！你的想法太危险了！”
面对九条裟罗的怒火，罗卷已经很冷静，他并不生气，也并不反驳，而是淡淡一笑。
她的目光，终究还是太狭隘。
但不能怪她。
生在一个有神国度的天狗，自然无法想象一个没有神的世界。
“九条大人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个赌？”
“赌？”九条扬起脖子，“赌什么？”
“我明天会用这尊电磁大炮远程参与战事，要不要赌这尊大炮与天领奉行的将士们，谁杀的祟神比较多？”
提到明天，九条的心绪瞬间落到谷底。
明天她将带领将士前去加固封印，到时候有没有命回来都是问题。
赌注对她而言已毫无意义，她大概率活不到兑现的时候。
她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算了吧，如果你这尊大炮真能发挥作用，那也很好。”
“明天再说吧。”
九条裟罗以一个落寞的背影，主动结束了今晚的谈话。
其实罗卷已经多少猜到了他们明天的行动，傍晚他在府库里修造大炮时，就听到外面的将士忧心忡忡的言语。
明天九条裟罗会带人前去无想刃狭间，到时就她会亲自从天领奉行中挑选精锐。
这些将士们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他们有的已经跟了好几代天领奉行的将领，对抗过海祈岛的反抗军，也加入过铲除祟神的战斗。
但明天的战斗不一样，因为那压根算不上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
是魔神与人类的对抗。
哪怕最弱魔神留下的残渣，也绝不是人类的血肉之躯能够抗衡的。
能够拯救他们的，要么是神明，要么是神明般的力量。
...
罗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但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天蒙蒙亮，一个武士打扮的人冲进府库，将他拼命摇醒。
“罗卷！罗卷！”
他睁开眼睛，眼前之人竟然是九条政仁。
九条阵屋的二把手，除了九条裟罗外这里的最高长官。
房间外人声鼎沸，似乎乱成了一团，无数的将士从府库门前经过，喊杀声与哀嚎声不绝于耳，罗卷努力分辨，才听清九条政仁在说什么。
他从盔甲里掏出一封刚写好的书信，塞到罗卷的手中。
“快走！”
“祟神昨天晚上已经突破了踏鞴砂，来到了九条阵屋的前沿阵地！九条大将已经带人顶过去了，但估计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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