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塞内加和布鲁斯(1/2)
第二天早上,我昏昏沉沉得从床上爬起来。今天不知为何,没有任何人来叫我起床,是我的生物钟把我叫醒的。
我下了床,一打开房门就看到阿克提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托着个腮,呆呆地看着前面。“兴许还在生气吧,我昨晚好像太过分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准备去和她道歉。
阿克提看到我走了出来,只是简单瞥了一眼就又把脸扭了过去,继续呆呆地看着前方。
“对不起”,我小声说,“我昨晚不应该发那么大脾气”。
“没关系”,她小声答道,“今天家里来了两个重要的人物,佣人们都去照顾那两位了,夫人和先生让我等你醒了就赶快带你过去。你快点把衣服换一下,我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
“换衣服?”说来也是难堪,长这么大,我其实从来没有自己换过衣服。
“你不会,不会吧~”阿克提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着,还故意把最后一个音拖得老长。
“谁说我不会……”,我回到房间,把门关上,脑袋里拼命回想着以前女仆给我穿衣服时的情景。还好我的记忆力不错,勉强换了套能见人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你看,我这不就换好了。”我得意得对阿克提说。
“哼~我们快走吧。那些大人要等急了。”
她拉着我,快步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走廊,途中,佣人迈着小碎步忙里忙外,很少看到他们能忙成这样。快速的走动,让我本就穿得不牢固的衣服变得更松弛了。“你慢点,衣服要掉啦。”
阿克提没有理会我的抱怨,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万幸的是,到继父的书房的时候我的衣服还都在身上。阿克提指了指门,让我自己进去,她则一蹦一跳地去花园玩了。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印入眼帘的是四个成年人。站在最中间的是我的母亲,她还是那样美丽动人,但今天的她似乎更多一份庄重。她的左右各站着一位陌生男性,而继父则站在最右边。
站在她左侧的是一个刚入中年的男人,他并不像农民那样强壮、高大,倒更像是一个长期居住在城市里商人或贵族,但他的穿着可以说相当朴素,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只有一件罗马传统的长袍。他留着一脸络腮胡,但都经过细心修剪。这些胡子完美得在他的嘴周边围了一圈,就像是衬托着鲜花的绿叶一样。他那同样经过打理的卷的黑色短发有条理地铺在头顶和两鬓。不过,这头发似乎过短了一点,因为他宽大的额头被完整的露了出来,上面依稀能看到几条皱纹。额头之下是两条淡淡的眉毛,装点在他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之上。他那黑色的瞳孔深邃而不可测,似乎只要一眼就能看透人的内心。
“这位是塞内加,是著名的文学家、哲学家、修辞学家,以后他来负责教你文艺上的知识”,“夫人,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文学爱好者罢了。我很乐意能助您一臂之力。更何况,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您让我结束了流放生涯,回到罗马呢。”塞内加回应到。
“先生真是太客气了能请您回来也是我们的荣幸。”说完,母亲又转向右边,“而这位是……”
站在右边的人似乎要年轻一些,身材魁梧、体格健壮,我感觉他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我领起来,从房子的一头扔到另一头。他穿着同样朴素,穿着和我受到的及膝裙一模一样,只是尺寸要大许多的衣服。那些夸张的肌肉似乎随时要把那可怜的单薄外衣撕得粉碎,再干掉在场的所有。一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手上和脸上都有伤疤,但都很细小,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注意不到。他没有留胡子,头发剪得很短,成熟的脸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龄。他的眼睛同样炯炯有神,不同的是,这次黑色的瞳孔里透出来的是一股寒冷的杀气,仿佛一只正在狩猎的巨狼。据说那些北方日耳曼的部落管这种狼叫“芬里斯”,也许这种恐怖的动物就住在像他一样的人的眼睛里吧。
“……布鲁斯,他是一名百夫长,是我让我的叔父请来给你做武术教练的。他可是在北方多次与日耳曼人交过手的。”
布鲁斯一听便绷紧自己能健美的脸,用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答道:“能够帮助到夫人是我的荣幸!”
“这不是在军队,布鲁斯,放轻松点。”母亲微笑着对布鲁斯说道。
不过,这样的安慰似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他还是一脸紧张笔直地站在那里。
“对了,还要向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儿子,也是二位的学生,尼禄。”
母亲的话一说完,那两个人便开始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打量起我来。
塞内加紧盯着我的眼睛,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捋一捋自己下巴胡子,时而又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当他的目光转移到我乱七八糟的衣服的时候,他眉头一皱,发出了一声很不满的“嗯?”。
“今天早上起太晚了,没来得及打理。”我赶忙解释,已维护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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