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金刚怒目，菩萨低眉(1/2)
先进行的是辩经。
这基本在各寺方丈之间展开。
属于高僧之间，佛法上的较量。
这里面基本没有弟子，或者是长老什么事。
方丈在寺里，可能武学修为不是最高，但佛法上的领悟一定是最高的，不然当不上方丈。
场面一度十分激烈。
有些高僧，觉得对方佛法走了岔路，会言辞予以驳斥，甚至大声指责，对方不服，自然予以反驳。
基本没有谁能说服谁。
而且这种辩经，最考验口才。
段雷听下来，感觉就是前世的一种辩论。
其中自然少不了“白马非马”的诡辩。
各种逻辑对冲，各种弯弯绕绕。
这种辩经，可以利用人的逻辑漏洞，把人辩的哑口无言，但终究不能让对方心服口服。
而一旦来到武学印证，就没有了这些问题。
输与赢，高与低，一目了然。
来到比武阶段。
尽管都知道，最终胜者一定是少林的那位十三绝神僧，但这么好的机会，凡对武学有追求的，都想互相请教，印证所学。
第一个出场的，是南明寺离火尊者座下徒孙。
“这位离火尊者，修的是离火禅功，据说已104岁高龄，辈分极高，枯荣长老见了，都要喊一声前辈！”
本因方丈向段雷介绍。
毕竟段雷出家时间很短，对江湖上一些武林名宿，大多都不怎么晓得。
段雷心想：难怪敢号称尊者，活得久就是本钱。
他朝那尊者看了一眼，发现他面容苦廋，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位前辈，明年将圆寂于春光之中！”
段雷当即就下了断言。
“啊？”
不光天龙寺方丈、长老、弟子惊讶，临近的几个佛寺，也听到了段雷的铁口直断，纷纷侧目。
发现是个年轻小和尚，二十几岁的样子，有的一笑置之，有的面露不屑，更有甚者，看热闹不怕事大，帮着给宣扬了出去。
这些人大多知道，离火尊者性格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大声怒斥，算是佛门里的一员恶霸。
鉴于他的辈分，就算是少林方丈，都不得不忍气吞声，好言陪笑，不敢有丝毫不敬。
果然，一传一，二传四，段雷这无心之言，很快就传到了不远处，那离火尊者的耳朵里。
这老僧虽年龄过百，但却耳聪目明，很远的议论声，都能被他听进耳朵里。
不出意外的，他怒了！
让弟子打听，是谁在议论他。
敢诅咒他死，这是太岁头上动土。
很快，段雷就被人抬上了案板。
“天龙寺？”
“这寺里辈分最高的，应该是那个枯荣吧？他见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喊我一声前辈，把这小僧，给我找来！”
门下弟子赶紧照办。
段雷正饶有兴致看着场内比武，突然有一红衣僧人，来到了天龙寺这边。
“阿弥陀佛……”
来人先是参了佛礼。
“本因大师，听闻贵寺有一年轻僧人，断言师祖，明年圆寂，师祖想要见见此僧，讨教一二！”
这红衣僧人话说的客气，但字里行间，意见很大。
“这……”
本因头一下就大了。
辈分高，压死人。
面对那百岁老僧，他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只能看向段雷，听听他的意见。
“师弟，你看，这……”
听天龙寺方丈，叫这小僧师弟，红衣僧人也是一惊。
没想到这小僧看起来年轻，辈分竟如此之高。
甚至论起来，与他都是同辈。
“师兄不必为难，尊者想要见我，我去见见便是，尊者毕竟是得道高僧，不是豺狼虎豹！”
段雷压根不惧。
辈分在他这里，根本形同虚设。
他随红衣僧人，来到了南明寺众僧面前。
“阿弥陀佛，小僧本空，幸会尊者！”
他不卑不亢，只是惯常参了一个佛礼，也没给对方多一分的尊重。
“本空？”
“你是枯荣的弟子？”
尊者有些意外。
段雷如此年轻，却是“本”字辈，只可能是枯荣座下弟子。
“听说你大言不惭，断言我活到明年？”
尊者一脸怒容，眼神逼视。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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