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 第七节 铁匠的笔记(1/2)
这世间的事,当你越去想他,越期待他的时候,他就越不让你如意。
当你满不在意,将他忘诸脑后的时候,他总会在合适的时机跳出来摆在你的面前。
小只这会就有这种感觉。
因为她不经意间,竟然看到了那只大黑猫。
那猫像个无主的黑魂一般在铁匠家门口徘徊了许久,却始终没有进去。
可能连猫都知道里面的人已经不在了。
小只招了招手,那猫快速的跑了过来,在靠近墙角的地方,猛的扑将过去,啊呜一声,像擒咬到什么东西。
小只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绿油油的,体型肥硕的螳螂。
那螳螂想必已经吃掉了自己的同伴,肚囊鼓鼓的比上次看到的时候足足大了一圈。
黑猫一口都没有吞下,又复一口,那螳螂竟然没有半点挣扎,被完全生吞下肚。
黑猫顺着墙头,蹿上屋檐,不及小只反应,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宛如回光返照般的突然出现,让小只措手不及,呆愣在了原地。
小只将看到黑猫的事,告诉了阿布。
阿布不以为然,这会人疯的疯,丢的丢,死的死,哪有功夫管一只猫。
原来,尽管哑爷极力隐瞒。
这几天村里人好像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一样,争相传说铁匠夫妻的事,无端的猜测越传越离谱,甚至在铁匠的背后指指点点。
人背后的“指头尖”和“碎嘴子”才真正是伤人利器。
铁匠哪经得起这些,原本只是疯癫痴傻,这下直接病倒了。
哑爷这多年来第一次发火,在榆树头把上百斤的大石桌都掀翻了,大声嚷着让那些闲散妇人滚出村子。甚至挨家挨户的骂,哑爷生气的时候,说的什么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更别提旁人。
被骂的本就理亏,得知铁匠竟是哑爷的亲侄子,更是惊惧的闭门不出,任由他骂,不敢触碰哑爷半分,心中更是觉得自己脏心烂肺,还多生了一张臭嘴,才咒的铁匠病倒。
幸亏是齐伯拉的紧,让哑爷骂了半天,出了一口恶气,才拽回家去。
哑爷在村里骂人的时候,阿布正在一旁看着,他心里只有痛快的感觉。
这时候一个久未露面的人,一把拉住了阿布。
“别看热闹了,还有重要的事。”阿布回头一看,是铁嘴。
他正咧嘴笑着,边笑边示意去一边说话。
二人边走边聊:“那晚上黑七去庙里找人的时候,我就感觉出事了。”
阿布一言不发。
铁嘴也没有注意阿布的表情,继续说道:“花秀是迟早要出事的,这你我都知道。”
铁嘴说完又补充一句,“甚至铁匠自己也知道。”
阿布想着铁嘴说的话,知道他的意思。花秀就像一个漩涡,一个黑洞,任何陷进去的人都会变得疯狂,做出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但是阿布又不想让人评说铁匠和花秀,于是换了话题:“你说的对,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的?”
铁嘴说道:“哑爷已经出手,会给铁匠正名,还他一个清白,我们不用操心了。但是花秀呢,你真的相信她凭空消失了?”
阿布自己也知道,一个大活人尤其是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但是还是无奈的说道:“村子外面都找过了,村里也翻了一边。我和黑七还去进村的谷口看了,并没有出谷的痕迹。她确实凭空消失了......”
“有没有可能,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啊?”阿布不懂铁嘴的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铁嘴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在庙里出生,上一界庙工抚养我长大,干我们这一行的,是不能娶妻生子的,我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铁嘴顿了顿,又补充说道:“三十多年了,我见惯了人心......”
阿布辞别了铁嘴,回去照顾铁匠。
铁匠已经发烧烧的谁也不认识了,躺在床上昏迷的一塌糊涂,小只正在用热毛巾不停给他热敷。
黑七和齐伯带来了退烧的草药。
听着铁匠昏迷中还在“花秀、花秀”的呼唤。
阿布于心不忍,只得去外屋铺子坐着。
打铁的铁炉已经锈迹斑斑,铁毡和桌子也布满了灰尘,桌子上用铁环挂着一本笔记,记录着铁匠日常的工作。
阿布无聊,翻开笔记,想看看铁匠平时在做些什么。
铁匠识字不多,但是村里每个人的名姓都会写,其他不会的字就用符号或者拼音代替,大致也都看得懂。只是铁匠不懂日期时间,只会用简单的数字代替日期,可能在铁匠心里有自己的一套盘算,常人是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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