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拾壹(1/2)
沈谓递了少许金子给了门口侍卫,求他代为通传,同时附上了一块客栈的房牌,那侍卫掂了掂金子同意帮他通传一声,不过不做保证。
沈谓自然满口答应,他递进去一块房牌请转交公主,因日前公主曾于客栈住过几日,他分析公主必是提前进城打探过消息,如今沈谓来报消息想来公主应是很感兴趣。
果然通传得见。七拐八拐进了内殿,公主坐于上位,旁侧几名侍女,几名侍卫立于旁。沈谓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好。
“公主圣安。”
顿时旁侧一侍卫喝道:“放肆,见到公主还不跪拜。”
姜颂摆手制止了出言侍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沈谓,京城人士。”
“想来你有事需告知于我?”姜颂一手随意摆弄着沈谓刚刚递进来的客栈房牌。
“回禀公主,锦官城中赤羽君伙同妖族以人族行炼丹之法,杀人万计,灭村百座,请公主彻查。”
公主闻言重重一掌劈在旁侧茶桌,顿时茶桌碎裂开来,可转念又平静下来。
“竟有此事?那这赤羽如今何在?”
“回禀公主,在下同伴与赤羽君斗法,不慎被其逃了。”
“那你呢?是何身份?”说着将客栈房牌顺着沈谓旁侧一扔,正好停在沈谓一尺处。
“沈某并无显赫家世,才智更是平平,只不过以气血丹之事为线,为公主扫清阻碍也未可知。”
公主抬眼一扫沈谓,并不言语。
沈谓继续说道:“气血丹可提寿数,可妖族并不偏爱此法,妖族重血脉,不愿精纯血脉杂以它类,不善炼丹,自难比国师大人。”
沈谓说的没头没尾的,可姜颂听懂了,沈谓是猜测此事或许与国师有关,他想以此为投名状,念及此,姜颂缓缓有了笑意。
“听闻沈公子剑术有成,我有一不成器的下属想讨教两招,不知沈公子意下如何?”
“公主旁侧之人想来剑术非凡,沈某自当领教。”
话音刚落,旁侧一人提剑而出,拔剑抬手之间竟有破风之速。
沈谓不慌不忙一剑横档,也不见如何精妙便挡住了这迅猛的一招,两人片刻间又过了七八招,倒也难分胜负。
“可以了。”姜颂出声。
使剑男子闻声一剑侧挡,便收了攻势。
两人各行了执剑礼,姜颂出言:“沈公子想来是不愿张扬剑法,不攻仍可言胜,足见剑法高深。听闻与友人客居锦官城,想来不甚方便,不如一通搬进此处皇家别院,稍作休整?”
“谢公主回护,沈某自当尽力为公主分忧。”
“本殿静候佳音。”说罢,一人出列行礼后领着沈谓缓缓退出了室内。
又听里面公主传令悬赏赤羽,众人也领命而出。沈谓悠悠然的跟着婢女到了一处别院,内间有正殿一座,东西偏殿各两间,整洁雅致,颇有意味。
沈谓很是满意,带着几人一同去客栈接天相和李不为。
天相见了院子,最中意最西侧的偏殿,因着此殿门口有一株桃花树,所以定下这间,也没人和他抢,李不为选了东侧第一间偏殿,两人都默契的把居中之地留给沈谓,美其名曰此殿折腰以换之,乃沈谓心血铸成,不敢侵染。
沈谓也不在意调侃,大大方方地住了进去,其间多位侍从婢女已经打扫过了,如今更是该摆摆,该换换,焕然一新,华美堂皇。天相看着锦缎铺好的床铺,再看看自己,便找人要了沐浴所需,洗了个痛快的澡,然后躺进床感叹,果然有了钱就奢靡,自己也是凡俗一个。
然后想起了负雪,不是天相忘了,主要是因为负雪太忙了,开始两天还回一回客栈,后来只交代了一声,好几天了整个人不见踪迹,也不知在忙什么。天相也无从猜测,在观中负雪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寻至极,略略想想便罢了。
这几日因着有事忙,许久未去听曲了,拉着李不为和沈谓找了个酒楼听曲。
席间歌女手捧琵琶,指尖葱白,檀口微启,音色撩人,唱得是采莲的姑娘初遇心上人,所以曲调轻快,琵琶清脆。世事变迁,采莲的姑娘韶华不再,心上人也见异思迁,曲调变得幽咽如泣,歌声也婉转哀伤,听得众人心头酸涩。
歌女一曲罢了,换成了一中年的说书人,顶着众人一片嘘声上了台,那女子便袅袅婷婷的退到后台。
天相三人同样兴致消退,有一下没一下的听一耳朵,转而开始吃茶点,磕瓜子。
天相吃的正起劲,来了个锦缎华服的男子落座隔壁,还带着两个随行侍从,男子刚刚落座,见台下是说书人,便没了意趣,左右扫了一圈,看见了天相,不由微微惊喜,感叹起天相的美色。
天相面容甜美,一双月牙眼熠熠生辉,笑起来又眉眼盈盈,似有水波流转,虽不施钗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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