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拾贰(2/2)
王言钧,发现侄儿与一女子正交谈,还很是亲密,便出言询问:“这是哪家的姑娘,果真美级了。”
天相被问询一阻,没能走成,也不欲声张身份,便只道:“回夫人,小女家中只是普通商人,如今见王公子风姿,心生敬仰,是以略敬薄酒。”
城主夫人闻言面色有些难看,本以为天相相貌不凡,周身贵气应是大家族子女,谁知身份低贱,便道:“姑娘宴席之上需行事谨慎些,不要平白多添非议。”
天相本来也没想沾王言钧这金饽饽,闻言也不恼,扫了王言钧一眼示意他不要忘了约定,便行礼退了下去,出了殿中。
王砚竹见了这一幕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想自己处处捧着天相,天相从不给好脸色,如今见了王言钧,看人家身份高贵,便巴巴的贴上去,越想越是气愤,断然拂袖离席。
王砚竹带着侍从跟在了离府的天相身后,见天相居然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便支出两个个侍从抄近路去前方拦截。
两波人终于把天相堵在了巷子里,天相目光冰冷的盯着王砚竹,王砚竹见状冷笑一声,随即开口道。
“我看上你,给你几分颜色,捧了你两天,真以为自己身价不凡啊。如今既然拒我于千里,就别怪我来硬的。”
说着招呼着随行侍卫冲向天相,天相甩出拂尘一抬手便拍出一人,侧身躲过两人刺来的刀,两个法印又拍出两人,最后几个被天相法力冲撞,也倒地不起,至此所有侍从皆昏迷不醒。天相不愿轻易伤人性命,是以出手留有余地。
王砚竹见状冷汗直流,知道自己碰见法力高深之辈了,只得出言威胁,想换一丝生机:“我王氏乃锦官城大族,我……”
话没说完,便被天相当胸一掌拍出,倒地吐血,王砚竹威胁不成,转而求饶,希望能留下性命,天相随手提起地上散落的刀,走进王砚竹,不顾王砚竹的苦苦哀求,一刀砍下了王砚竹的右手,以做惩罚,顿时王砚竹血流不止,一声哀嚎晕倒过去。
天相草草扎紧王砚竹的断手,免得他失血而亡,然后盯着昏迷的王砚竹想了想,削断王砚竹的一头长发。
古有冠礼,男子二十而束发以彰明礼,既不明礼,束发何用。
天相带着捆好的王砚竹避开人群,疾行到城门口,施法将守卫及零星过客迷晕,将人大咧咧的挂在了城门上,并附罪状。彼时还未到酉时,不出一刻钟便是城外人群回城之时。
处理了王砚竹,天相心情大好,回程路过一段泥泞之路,四下望去,路边房屋多为草屋,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连石屋也没有两间,想来住了些贫苦百姓,还有人衣不蔽体跪在路边,前面摆着石块。
天相刚刚为了避开人群,挑了南城门,此处城门较为冷清,也并非天相进城的城门口,因着未曾来过是以不明状况,找了个路人打听后得知此地名为草材厂,原本此处是一城外之地,许多人在城中活不下去了,便流落城外,在此地乞讨或者卖身为奴隶,后来因着人多了便将此地划进了城内,盖起了草屋,再渐渐的变成了如今的奴隶交易买卖之地。
而那些身前摆着石块的人便是卖身之人,一个石块代表一斤米,天相一眼望去,最强壮的男子前面也不过摆着三块石头。
天相见了此处,顿时刚刚的奢靡宴席好像是另一个世界,让天相生出割裂之感。
天相刚刚解决掉王砚竹得来的好心情一扫而光,一颗心慢慢的往下沉,深觉王朝积弊难除,各层级的剥削压榨压得贫苦百姓痛苦麻木,难以存活。
天相顺着这条泥泞的街道继续向前走,前方路边开始有了店铺,一些牙行买卖的奴隶里开始有了个别的女孩,店铺里有人左挑右选,仿佛在买的不是活生生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