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柒(1/2)
一行三人辞别梧桐,出发锦官城。
一路时而风餐露宿,时而进城休憩,途中见百亩良田,中有上千衣衫褴褛之人于田间耕耘,另有数十执鞭之人,厉声呵斥,动辄鞭打,种植百亩良田,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奴隶之处境,可见一般。
眼见一奴隶被鞭笞,下一刻还要继续耕作,天相终于忍不住了,走到一执鞭人身旁,请求拜访此地主人,同时给执鞭之人递上了一些钱财,那人收了天相钱财,便同意代天相通传,不多时,称主人相邀。
入得此间主人府邸,天相言道愿以重金购其下奴隶。
那奴隶主笑笑:“我知道长乃修道心善之人,可你愿买,岂知他们是否愿走?”
见天相不解,奴隶主遂召所有奴隶于前庭问:“道长心善,愿买下你们,还自由身,可有人愿意?”
奴隶们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天相见状,连声道:“尔等处境艰难,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诚心相购,真心想还尔自由之身。”
这时奴隶中一男子出列跪倒在地:“道长好意,可我们奴隶出身,纵然得了自由身,既无田地能自食其力,又难相抗妖祟作乱。”说着一脸麻木的看着天相,眼角隐隐有泪。
天相也险些落下泪来,心头震动,半晌不语,缓缓叹气,只转头付些银钱求奴隶主让他们饱餐一顿,休息一天,再挨个为受伤之人疗伤,沈谓与负雪也一同帮忙。
而后告别,天相一直神情郁郁,负雪见天相此状,对天相说:“天相,善心难救世。”然后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天相听得此话,也收起郁郁神色。
又走了几天终于见到了锦官城城门。城池外墙高耸,足有十余丈,巍峨雄壮自有气势。
锦官城乃东南第一大城,属外服之地,由城主统御锦官城及周遭百里之地,此城乃皇族与妖族百年前签订协定中不可城内斗法的九座城池之一,由城主统管。
城中人声鼎沸,各色商铺交杂,富贵堂皇的府邸不禁其数,多为大妖,修行者,氏族子弟,各种势力交错,一派繁华景象。
天相一到城中,便转过了各大茶馆,酒肆,赌场,连青楼也稍作遮掩,看了一日的歌舞,要不是被沈谓脸红着请了出来,怕是还想留宿,沈谓说她哪里有个修道之人的样子,天相还颇有道理的讲述修道之途,各有其所。
至于负雪,自从进城后每天早出晚归,不知去了哪里,天相虽好奇,可负雪不说,便也不过问。
可怜沈谓因着约定之期未到,每日随着天相到处游乐,几日下来,再叫他,要么躲出去寻处安静地方练剑,要么在席间琢磨心法,别说与喧闹之地锤炼心法,倒使得沈谓大有进境。
一日沈谓在房中修炼,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开门竟是李不为,见其腰间一道伤口,鲜血淋漓,伤势严重,连忙让开门把人拽进来,简单给他包扎,询问发生何事。
李不为只匆忙说到,稍后恐有人搜查,城门封闭不得出。
这时听得楼下吵闹起来,于是沈谓起身吩咐他安静养伤,不会有人搜查到这,然后出门开门竟碰上天相,难得她今日竟老实呆在客栈,二人作伴一同下楼。
楼下是一队侍从,各个穿着黑衣劲装,为首亮出令牌声称得赤羽君派遣,搜查行刺之人,怀疑藏在这,欲要搜查客栈。
说着动起手来,可搜查其中一件房时被一女子随行仆从打了出来,两方动起手来,客栈众人躲闪不及者竟被无辜被牵连,天相在二楼周边都落了两道法术,一时哭喊声,打斗声,叫骂声连绵不绝,吵得厉害。
正争斗时,城中巡逻队赶到,将两波人分开,只听那女子随从出列不知与巡逻队交谈了些什么,巡逻队竟斥责起那赤羽君府上之人,要求其赔偿伤者,速速退去,不得随意行事。
那队侍卫扫了一眼周边伤者,扔到地上一钱袋,口中还道:“巡逻队的意思我自会回禀我家大人。”
沈谓见此情景低声问天相:“也不知这赤羽君是何人?”
天相这几日到处混迹,消息比沈谓灵通不少,对这赤羽君也有所耳闻。“相传北海降生玄鸟,统御四方,这赤羽君原身为崇明鸟,偶然激发出一丝玄鸟血脉,且同妖族一方大妖关系匪浅,所以在这锦官城得势的很,这女子不知是何身份,竟令巡逻军相护。”
沈谓前日自这女子入客栈,便曾见过,心里以有了猜测,所以才敢留李不为在房中修养,轻声对天相道:“数年前,北地一修道者炼丹时意外炼得一通体透明之物,后经调配,炼成一物称琉璃盏献于人皇,自此琉璃专供皇家所有。”
天相听闻沈谓这一介绍,又一扫女子所配之玉,发现那玉通体透明,一朵洁白芙蓉点缀中央,栩栩如生,精美异常,要不是沈谓提起琉璃,天相还以为是白玉雕刻。
“沈兄果真博文强识”天相不情不重的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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