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云间有书院 书院在云间(1/3)
段胥在云间书院课堂上做着梦流着口水,执教师姐目无斜视继续讲着《君子为所为,为应为》。
段胥的同学们或强撑眼皮,或佯装看书入迷,或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反正人各百态。
但跟段胥这般光明正大睡大觉的着实没有。一开始执教老师还会恨铁不成钢讲几句“莫荒废光阴”,“少年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吸取前任智慧”之类的,讲的次数多了,段胥仍旧油盐不进,便也不想多费口舌了。
等到下课,段胥才被刘玉从睡梦中叫醒,明日是旬休,今日照例是不上晚课的。故而今日结课天色还早。
刘玉不知道第多少次推醒段胥,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清醒地上一回课?”
段胥迷糊醒来,随手擦了擦口水,含糊道“结束了啊?”
刘玉看着她那不修边幅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段胥伸了伸懒腰,收拾书本就准本离开学堂。
刘玉拉住她,“你准备做什么去?”
“明日旬休,当然是约人明日出游去”。
刘玉心道,你果然忘记了。“你忘了明日旬休我要回家,你说要一起的。”
段胥摸摸头,假笑道“看我睡迷糊了。你旬休回家探亲的事我怎么能忘记。我这就跟阿无说。”
要旁人来看,对这二人如何能成为朋友怕是十分不解。段胥性格跳脱,不拘小节,虽与人和善,但就学习一道可谓是一塌糊涂,对进步一说可谓是半点不沾边。而刘玉,这满课堂谁能一天下来还正襟危坐,全程一心,除她无二,一天下来表情都不会有第二个。论学习成果,她当属第一。云间先生都赞“此女前途无量”。自然,刘玉也不可能是平易近人的。
不平易近人形容刘玉简直是太过温和,刘玉此人乃祁阳本地望族后代,家族中虽无权倾之人,但能人辈出,为官者上至六司下至县郡。刘玉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自小天子骄女。站在她的位置,能入她眼的人不多,不入眼的不交,颇有些孤芳自赏的傲气。
自段胥来云间书院之前,刘玉在书院三载仍无一好友。
段胥来云间书院已有一月,这一月间除了交友游玩嘻乐,再无它事。便是有刘玉这么个好友时常给她开小灶,她仍旧是不学无术,满书院找不到比她更废柴的学生。
刘玉能与段胥相交,说来也是个趣事。
段胥半年前由家中媪母一封书信送来云间书院,云间书院在祁阳,段胥家在京州,二者虽相隔千里,但行路再慢,有车马代步半个月也该到了。段胥却偏偏走了一个月还没到。家中送往云间书院的回信都到了,段胥人还没到。
段胥媪母送段胥上云间书院的事,段胥阿母本就反对,这下孩子不见行踪更是让段胥阿母心急如焚,不说一言骑上快马,点了两侍卫便沿路追来了。
段胥阿母行了十日到了祁阳,上山进了书院还没来得及拜访云间先生,就得知段胥还没到。
段胥阿母段季存十七有的段胥,如今也不过三十出头,年轻稚嫩跟她不相干,但当的是丰神俊秀,玉树临风。身高颇有鹤立鸡群之势,容貌当得起掷果盈车之赞。牵着快马疾驰到书院,很难不引起他人的关注。
就是这么个神仙般的人物,在见到云间先生第一件事,竟然是嚎啕大哭。
这一哭,真是半点风采也无。这一哭,真是让围观的学生兴趣盎然。
云间先生着实是不明所以,这话还没说一句,就被人摸了一身的眼泪。若不是来人形容姣好,她怕早已退避三舍。
云间先生指挥执教学生退散人群,又唤刘玉带人去冠衣室整装濯面。
得知来龙去脉之后,要刘玉说,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无语。
云间先生被段季存哭的无可奈何,只想拂袖而去,但又狠不下心来。段季存若还是刚刚见面时的形态,云间先生怕早就推脱走人了,但是段季存整冠濯面之后心情平复了许多,人往蒲团上一跪坐,风姿端仪,泪水珍珠似的往下坠。
“刚刚是季存失礼了,还望先生见谅。我从家中赶来,心内焦灼,及至书院门口,从小童处得知段胥还未到,一时担心忧惧,给先生添麻烦了。”
面对美人落泪,真情实意的道歉,云间先生实在说不出言辞尖锐的话。只好掐了几个诀说了句“贵女吉人天相,必无危难。”
云间先生教书一道颇有美名之外,他还有个甚少被外人所知的绝技占卜。书院自来教的是煌煌大道,占卜一说从未被正统所认可,大名鼎鼎的云间先生会占卜岂不让人背后多舌。故云间先生从不轻易占卜,知道他于占卜一道上精深的不过寥寥几人。
云间先生的小动作,矗立在旁的刘玉没有注意到,但是段季存跪坐在前却是看的很清楚。
云间先生一言,段季存仿佛如获新生,一改颓靡忧虑之势,笑颜尽露。
这一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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