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活着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就像是阮病毒,这个疾病即使在科技异常发达的今天,人类也没办法完全攻克,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感染了这个病毒的人能够在相对清醒的状态下最低限度的活着;同样有些人对于小时候的田一方而言,就像是怎么也攻克不了的朊病毒,而那个小小年纪的田一方,内心经历了怎么样天人相交才得以能够活下来。
杨帆尽量让自己在读田一方的笔记的时候尽量保持一种旁观者的状态。但是她开始同情田一方的遭遇,但是同时又觉得他把他这么不堪的过往完全掩盖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和自己琴瑟和鸣,她的身心都在抗拒田一方的过往,甚至田一方的名字;她觉得自己与他之前的鱼水之欢都成了一种耻辱。
杨帆这些内心活动对任何人都是难以启齿的,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些啮齿般的不堪情绪。她突然想到邱颜,那个人好像知道田一方的过往,她甚至知道萱萱的存在;她好像想自己拖入到某一些事件当中,但是她却半途而废、凭空消失了;从那次醉酒后几天邱颜还有的没的和杨帆发着信息,最近几天就杳无音讯了;人是矛盾的,有时候会拼命地逃避某些人事,有时候却又对这些人事念念不忘;可能是从杨帆开始翻看田一方的日记开始,她的内心深处就做出了某些改变,她还是忍不住给邱颜发了信息:萱萱不是猫,不是狗,也不是你。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1天过去了,邱颜还是还没回复,杨帆虽然觉得好奇,但是也本着一贯的矜持,也就没有再联系她。
还有一个星期田乐山就得回来了,杨帆想着在他回来之前,自己是读不完所有的日记了,无论如何她也得维护田一方在田乐山心中的正面形象;她脑海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的母亲很少提及父亲,是不是也是为了在她心目中维持某种形象,虽然这个形象是模糊的,但毕竟一个人的想象可以美化一个人的形象;她小时候写过一遍文章——我的父亲。在这篇文章里面,她把父亲塑造成一个伟岸的可敬的医生。这也许也是自己选择做一个医生的原因吧,和自己想象中的父亲做着同样一份高尚的职业。而此刻,和杨帆失去联系多年的蕴言辗转找到她的电话,电话里面她告诉杨帆;紫的母亲杨芸在来玉京之前,把一箱东西交给她的母亲安欣,问杨帆要不要给她寄过来。杨帆希望她能帮忙寄过来,然后两人随便扯了些家常后就觉得无话可谈了,然后双方客气地挂了电话,约着下一次在沧海见面,一起去爬山。
在这个世界里面,科技发展日新月异,交通工具也变得更加快捷,在今日即使你要去遥远的北极,通过一系列手续后,你可以在瞬息之间到达;就如同穿梭站的广告词一样:天涯海角,咫尺之间。但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以前,亲友之前即使跨越山海,舟车劳顿,也要相聚;而现在即使相见只需一顿饭的时间,也很难约见。即使杨帆和苏清莲之间一直保有纯洁的友谊,但是两人都忙于工作与家庭,见面和通话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了。何况那个总角之交,然后各自天涯的蕴言;时间推移,世事变迁,有些人只能鲜活地活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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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