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皇弟为何如此暴躁(17)(1/2)
皇宫外,城楼彩灯遍布,人群喧嚣。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隐秘的驶出宫门,马车有些简陋,驶入大街后进了小巷,在巷子里左拐右拐,随后缓缓停在了一处府邸。
“公主,我们到了。”戴着草帽伪装车夫的王翼来到马车小窗前,对里面的人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南星伸出手拉开马车的车帘,探出一颗毛茸茸可爱的脑袋,南星往王翼身后瞅去,看到了青瓦白墙的摄政王府。
南星大概观望了下府邸,总觉得过于朴素,简朴的过分,不像是那个长得妖惑人心的李闻野所住。
恐怕和世人说这处是大雍朝赫赫有名的摄政王的府邸,世人会摇摇头大笑离去。
王翼搀扶着南星下了马车,刚刚在地面站稳,南星一抬眼正好与府邸门口的李闻野对视,原来他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只是刚刚被王翼的身形挡住,自己没有看到他罢了。
李闻野穿着黑色窄衣锦服,胸前和臂膀处用金丝绣着蛟龙,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泛红薄唇的微微勾起,狐狸眼含着笑意微弯,眼尾上扬多了一丝缱绻与暧昧,活像一只勾人的红狐狸。
阳光撒下,李闻野朝南星伸出一只手,南星看着李闻野缓步走上前,迈过石板台阶,伸出白莹娇手覆在那只等候她多时的宽厚大手上面。
李闻野紧紧握住南星的手,南星能感受到手里像是握了暖炭,热热暖暖的。
两人进到府邸里,南星随意打量着如今的摄政王府,饲养观赏鱼儿的湖池,鸳鸯在上面游动划着清波,柳林环湖,亭台水榭,阁楼贵气。
南星随着李闻野来到书房,书房里整齐摆放着各式书籍、字画,李闻野在书柜里扭动一本红皮书,紧接着只听见沉重的书柜缓缓移动,后面竟露出一个暗道。
“南星,不要害怕,随本王来,本王有件珍宝给你观赏。”李闻野拿着旁边点燃的烛台,噙着愉悦的笑,忽明忽灭的火光印照着李闻野棕黑色的瞳孔,握着南星的手更加紧了,生怕南星消失。
南星听到珍宝来了兴致,脸上摆着甜笑,点头答应下来,眼神里却是带着些许随意。
烛光将两人的影子逐渐拉长,南星跟在李闻野身后慢步走过阴冷黑暗的暗道,来到了一处密室。
密室干净整洁,但无可避免的有着一股潮湿感和土香。
南星在看到密室的完整面目时,心里有些震撼,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密室里挂满了南星的画像,有谈话轻笑的,有满面怒容的,也有穿着银白武服拉弓射箭的,南星走过一幅幅画像,看到了在这个世界每一面不同的自己。
南星向前的脚步在一副画像前停下,南星轻手抚摩画像,那副画像是她手握红缨枪对战王虎时的一幕,李闻野把她千钧一发之际打出回马枪的画面,而旁边是对战前一天晚上,她独自练功的画像。
每一个画像,每一个她姿态各异,但都无比传神,眉眼含笑,画中人宛若要从里面走出来一般,怪异到像在照镜子。
南星心里被震住不言,后背惊到发汗,摸着画像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想要从那里汲取看完这间密室的勇气。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南星却觉得过了许久,久到仿若过了几个世纪,南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线还带着不可察觉的抖动,“......本宫可否问问皇叔,是从何时开始描摹本宫的画像?”
“从不相见的那一天起,”李闻野握着烛台,目光从南星身上移到地下,双眸垂下,继续淡淡地说道,“初次相遇后,不见你的每一天起......我都在这里描摹公主的画像。”
一字一句砸在南星心尖,南星的呼吸轻轻一滞,南星看着自己的脚尖,无法言说如此复杂的情绪,南星盯着脚尖艰涩的问,“值得吗?”
南星轻叹了一口气,不等李闻野回答,继续追问,“李闻野,值得吗?”
“这些画等到你来了,我也是。”李闻野没有说到底值不值得,仅仅给出一句答非所问的答案。
随后举着烛台走到南星身旁,南星伸手轻轻拉了拉黑衣的一角,闷闷的出声,“出去吧,我累了。”
两人按原路返回,在暗道外,书柜缓缓合上发出“砰”的沉声,南星望向熄灭烛台的李闻野,摸了摸自己藏在衣内的东西。
南星内心是有些许触动,但这点儿触动与震撼不过蜉蝣,不可能撼动那个名叫“任务评级”的幽幽大树。
“皇叔对本宫的真心天地可鉴,本宫甚是感动。”南星脊背挺直,眸色愈发凌厉,目光观察着李闻野的神情,继续开口说道,“近日,本宫知道皇叔被困境所扰,特来为皇叔分忧。”
说罢,南星缓缓从衣内拿出那个东西,揭开一层层包裹的布料,那东西赫然显出真样,一半的虎符令牌,这令牌另一半自然是在李闻野身上。
如今,算上南星手里拿的令牌,李闻野有了完整的虎符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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