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端木意反水(1/2)
“哇哇……哇哇……”一阵讨人厌的乌鸦声从雪地里传来。它警惕地转动着小脑袋，等着主人来取信。乌黑发亮的眼睛格外好使，一见门缝打开，就扑棱扑棱翅膀往前飞。
花谢伸出一只手取下信，又喂了些吃的给它。
信上说，影卫里并未有出任务的，只不过朝廷也在暗查受降城一事。
看来，极乐门最近动静太大，杀害官员毫无忌惮，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既然陆晚棠并非朝廷的人，那就只能是江湖人了。这个江湖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极乐门？
陆晚棠昏睡了三天，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看起来有好转。
花谢盯着他，怎么看都看不穿。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而他自己好像是个透明人。他重新梳理了与陆晚棠的过往，突然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是按他想要的一步步在走。
山庄脚印，比武招亲，扮鬼送信，包括来极乐门，做他手下，都在陆晚棠计划之内。
“咳咳……”
花谢回过神来，赶忙靠过去，轻声问道：“醒了？”
陆晚棠一睁眼就看到熟悉清秀的脸庞，就这样呆呆盯着。
“喝水？”不等他回答，花谢扶起他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拿勺子喂他。
“哥哥？”陆晚棠声音带着些沙哑，眼皮努力向上抬，急着要看清他。
“我在。”虽然花谢对这个称呼感到很怪异，但还是答应了。在密室里，他也是这样叫的，可能是烧糊涂了，脑袋坏掉了。
陆晚棠勉强挤出一丝笑，苍白的嘴唇上起了一层干皮。
“瑶姑娘来看过你，送了药，她把事情都和我讲明白了。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花谢还是想趁他脑子不清楚，诈他一下。虽然心里不忍，但真相更重要。
“瑶妹？”陆晚棠合上眼睛，沉了沉呼吸，“……她讲了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语气不重，伪装的极好。
陆晚棠咳了几声，怨道：“这个人，说了也好。我跟她说，会救她于水火。我是不是很可笑，你看，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说了半天，陆晚棠硬是一个字没漏，花谢也不敢再多加追问，以免生疑。
“你且躺着就是了。不要想太多。”花谢把他放下，看来明里是套不出什么来了。花谢还是觉得坦诚更好。“那日，你去密室干什么？”
“哥哥，现在审问，是不是太残忍了？”
被他一说，花谢觉得好像也是，当下不作声。
“哥哥生气了？”陆晚棠解释道，“我说就是了。”
“还是好了再说。”
他这样，陆晚棠更觉得他生气了，非要强撑着给他解释。“答应帮哥哥找到真相。我想死前，总不能食言。”
“什么死不死！”花谢心里刀扎了一下，“总归不是你的事，顾好自己就是了。”
“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花谢突然觉得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或许陆晚棠还不会这么严重。
他叹了口气，好像又掉进陆晚棠的陷阱里了，总是打不过，也说不过。
“哥哥，可认识一个叫叶离的人？”
花谢身子一紧，打了个寒战，那是他父亲的化名，但是少有人知。
“你听谁说的？”他努力保持镇静，但眼神还是暴露无遗。
陆晚棠看他这副模样，猜的八九不离十。“我在账本上发现了这个名字，就是之前说的那个记载交易的账本。”
果然是这样么！预谋的杀人！花谢盯着他的眼睛，那架势恨不得要吃人，“账本哪？”
“密室里。”其实，密室里还有一个暗门，里面就存放着账本和人皮面具，陆晚棠还是把这部分隐去了。
“是谁要杀他？谁！？”
陆晚棠不知该怎么和他说，因为雇凶的是叶离，要杀的是花满城。也就是他自己杀自己！这是什么逻辑，陆晚棠想不通。
他只好道：“并未见到，没有写。不过可以肯定，事情是极乐门做的。”
“还有一个问题。”花谢还纠结要不要问。
陆晚棠早就猜到了，打着马虎眼含糊道：“哥哥，恐怕不止一个问题。等下次见面，我会全部告知。”
“下次？”
还没等花谢反应过来，门外已经响起了窸窣脚步声。
“陆长老，可是好些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阴司判官带着一群人涌入，黑压压一片。
“劳烦阴长老费心了，陆某才醒，睡了几天，感觉好多了。”陆晚棠从床上坐起来，花谢想去扶他，被他挡了回去。
“那就好，那就好！”阴长老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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