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回孙权弟承兄位,刘琮子夺父业(1/2)
孙策率军北上,欲杀陈登而后快,兵由庐江进伐合肥。扬州刺史刘馥以李典为主将,乐进、纪灵为副率军拒之。两阵对圆,射住阵角,太史慈一马当先,横枪于两军阵前。乐进方欲拍马上前交战,只见纪灵早舞三尖两刃刀而出。太史慈与纪灵交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乐进催马前来助阵,策将韩当挺枪来迎。四将捉对厮杀,不分胜负,两边鼓声如雷。相斗正酣,太史慈一声大喝,纪灵顿吃一惊,双手一颤,刀被震落于地,灵拨马便往回走。乐进见了,亦虚晃一枪回阵。孙策挥军掩杀,李典亦率兵迎战。两军混战,各有死伤,撤回营中。
李典乃与乐、纪二人言道:“吾军兵少,当防敌军劫营。”
典又密语如此如此,二将以为然。当夜孙策率军前来劫营,杀掉岗哨,踏入营中,但见寨内无人,方知中计,急欲撤军。正此之时,忽听擂鼓大作,左有乐进,右有李典,前有纪灵同时杀出,策军大乱。乐进于乱军丛中撞见雷薄,一枪刺死雷薄。曹军正喜,忽有一军由外冲杀而来,却是周瑜引后军至,由外围住曹军。曹军大骇。策军士气大盛,奋勇拼杀,曹军不能挡。李典、乐进、纪灵三人努力杀透重围,引残军撤回合肥城中。孙策乃进至城外十里处扎寨,而后引军至城下挑战,曹军只是不出。策大怒,遂率军攻城,数日下来,双方各有死伤,城不能克。如此相持半月有余。广陵陈登闻知孙策率军又犯,又生一计,乃聚旗下三人至前。
登道:“孙策骁勇,然轻而无备,喜于狩猎。丞相遣汝等至此,实欲趁其不备图之。汝等可自称‘许贡门客’,倘其事若成,一则保徐、扬二州久安,有功于社稷;二则如古之专诸、要离,名垂千古也。”
三人慨然领命。会孙策久攻合肥不下,撤回江东,三人化作百姓随往。孙策至江东,率军狩猎于丹徒西山。军士于林中赶出一只大鹿,众人逐之。策马有驰骤烈风举帆之疾,人称惊帆,其马快如闪电,众皆不及。策驰奔多时,转眼不见了大鹿,方欲寻找,忽然丛林中射出弓箭数只,策措手不及,用弓遮挡,不料面颊仍中一箭。孙策就把面上箭,回射之,一人应声而倒。丛林中二人跳将出来,自称许贡门客,欲为许贡报仇,举枪便刺孙策。策大惊,一手取佩剑从马上砍去,一手用弓遮挡,尽斩二人于马下。是时程普方因数骑而至,见如此情形,慌以刀割袍,裹其伤处,扶策回吴。策于床上修养数日,请医官无数,不能治,策创痛更甚,料将不久于人世,乃召张昭等人至榻前,托以后事。
孙策道:“中国方乱,夫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足以观成败。公等善相吾弟!”
又召孙权至,授以印绶,道:”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
权哭拜于地。
策告母道:“儿天年已尽,不能奉慈母,今将印绶付弟,望母朝夕训之。父兄旧人,慎勿轻怠。”
母哭道:“恐汝弟年幼,不能任大事,当复如何?”
策道:“弟才胜儿十倍,足当大任。倘内事不决,可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恨周瑜不在此,不得面嘱之也!”
又唤诸弟嘱道:“吾死之后,汝等并辅仲谋。宗族中敢有生异心者,众共诛之;骨肉为逆,不得入祖坟安葬。”
诸弟泣受命。策思及功业未成,中途将夭,心中不甘,大呼“功业未立,妄负一生”,又怒吼数声而亡。
周瑜于巴丘闻之孙策已故,数度哭绝于地,遂星夜赶回吴会奔丧。孙权接着周瑜,二人又是一场痛哭。孙权以策临终嘱托告于周瑜。
孙权道:“吾尚年幼,今得父兄之业,将以何计守之?”
瑜道:“自古得人者昌,失人者亡。为今之计,须求高明远见之人为辅,然后江东可定也。”
乃荐临淮东川人,鲁肃,字子敬。瑜召鲁肃至,权与之语,甚为喜爱。鲁肃又荐一人于孙权,乃琅琊南阳人,覆姓诸葛,名瑾,字子瑜。时曹操闻孙策已死,欲起兵下江南。
侍御史张纮谏道:“乘人之丧而伐之,既非义举;若其不克,弃好成仇:不如因而善遇之。”
操然其说,乃即奏封孙权为将军,兼领会稽太守;即令张纮为会稽都尉,赍印往江东。孙权大喜,又得张纮回吴,即命与张昭同理政事。张纮至江东,又荐吴郡吴县顾雍,字元叹。顾雍又劝孙权于吴会设招贤馆,以延接四方宾客。权皆从之。适时孙策死讯已遍布江东,山越多叛,强族并起,会稽郡洪明、洪进等聚兵五万据着数县以叛,其势最大。权乃召鲁肃商议。
鲁肃道:“会稽山阴人贺齐,字公苗,现为南部督尉,素有威名,且骁勇善战,所向披靡。使其率兵讨之,必可破也。”
权乃召贺齐至,道:“今欲遣汝领兵往讨逆贼,汝需人几何?”
贺齐道:“贼寇不过乌合之众,只需兵五千,便可尽破也。”
权大喜,遂传命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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