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揣摩上意终成画饼,忠奸难辨进退维谷(1/3)
司马懿闻言大怒道:“休得胡言!吾深受隆恩,位极人臣,岂可旦夕作此忤逆之事耶?倘若再敢妄言,休怪为父不念父子之情!”
司马师诺诺。父子二人既入宫中,曹叡已于书房等候多时,二人见状,忙跪拜行礼。
曹叡上前搀扶道:“今无外人,两位爱卿可快快免礼。”
懿道:“不知陛下深夜急召臣等所为何事?”
叡道:“今大魏生死存亡之秋,朕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今朝中唯有司马公可以救朕,故召前来商议对策。”
司马懿道:“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叡道:“朕心乱如麻,未有定计。或战或降,但凭司马公为朕裁决。”
懿闻言慌忙伏地,道:“微臣惶恐,怎敢妄议!”
叡道:“公但讲无妨,朕必不追究。”
懿道:“陛下九五至尊,岂可降贼?江东孙权有雄才,见大魏情景,必然瑟瑟。臣虽不才,尚可守住此城,敌人虽有兵百万,亦可守城两载不失。时敌军汇全国之力,顿兵于坚城之下,时日一久,江东孙权必袭其后。中原连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国库空虚,敌军必然难抵,时吾等与孙权两面夹击,中原旧臣群起响应,则大魏之地,复国只在顷刻矣。”
叡难以置信,问道:“魏果可复耶?”
懿道:“臣肝脑涂地,必成此功也。”
叡大喜,重赏二人,命坚守城池不提。
司马懿父子诺诺而退,出得宫中,司马师问道:“父帅果以为国可复耶?”
懿道:“非也。”
师道:“父帅此言欲宽慰陛下耶?”
懿叹道:“只为自救耳。”
说罢,不再言语。而司马懿去,曹叡依旧不放心,又召刘晔入内商议。
刘晔道:“不可降也。”
曹叡心乃定。而刘晔回到府邸,却有杨暨久候于门首,刘晔乃邀其入内。
杨暨道:“陛下深夜召君,必为战降之事也。今天道扶汉,魏国有累卵之危,战则必败,只可降也。”
刘晔道:“吾亦以此劝陛下也。”
二人又攀谈片刻,杨暨便辞身离去。翌日清早,又有内官前来传令,召刘晔入内商议,刘晔心疑,却不敢怠慢,忙随内官入宫见驾。
曹叡见了刘晔,大喝道:“汝敢欺君耶!”
晔吓得忙跪服于地,口中呼道:“微臣不敢!”
叡道:“朕已听闻,汝进劝当战,退言可降,非欺君而何?”
晔道:“‘兵者,诡道也’。计当从秘,故以诈言相告也。”
叡道:“那确该如何?”
晔道:“自当坚守,以待时变。”
叡闻言欣喜,乃令晔先退。其侧中书监刘放由侧而入。
叡道:“卿以为何如?”
放道:“彼取意以迎陛下,必非其真心也。”
叡迟疑道:“刘子扬乃三朝老臣,当不负朕。”
放道:“林中猢狲,树倒皆散。今兵临城下,势有累卵之危,自当同仇敌忾,鼓舞军心,彼所举兵法,实不利于今日情形。况彼姓刘,为旧朝后裔,与那刘禅同出一脉,不得不防也。”
曹叡漠然。次日上朝,曹叡既下诏以刘晔年老体衰之故,令于家中休养,无需上朝参事。满朝文武莫敢议论。
忽有一将出班,哭拜于地道:“司马懿害死微臣父亲,请陛下为微臣主持公道也!”
时司马懿在安排防御,未曾入朝。睿视之,正是曹爽,因曹真身死,现升为武卫将军。
叡劝道:“大将军为国捐躯,朕知汝悲恸,朕亦心痛也。只是误众敌人诡计,方有此劫,那司马公忠心为国,亦丧爱子。岂可以此归咎于一人耶?”
曹爽道:“据士兵回报,那司马懿派兵去救吾父,未曾寻得,便撤回城中,单言吾父身亡,至今活不见人,亡不见尸,岂非为陷害而何?况那司马懿四弟司马馗、七弟司马通皆投敌,彼又连战连败,损兵折将,先失秦骁骑,后陷吾父,足知其亡魏之心不死,还望陛下明察也。”
叡喝道:“放肆!念汝初丧至亲,且饶性命,再敢造次,必推出斩之!”
孙资谏道:“今是战是降,内外皆系于司马公一人,倘若怀有贰心,为祸不浅也。”
度支尚书司马孚,乃司马懿三弟,忙跪伏于地道:“吾兄弟二人忠心为国,请陛下明鉴也。”
征虏将军桓范道:“古人云‘太山不可尺也,江海不可斗斛也’,人心之深甚于太山、江海,岂能测耶?”
朝中各执一词,众说纷纭,曹叡喝止诸人。
曹叡问华歆道:“太尉以为何如?”
华歆道:“前时老臣曾劝陛下迁都,为司马公所阻,其言之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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