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相逢(1/2)
原来他在二班，我害羞地露出半个头，在教室门口喊他，“同学，你出来一下。”
他看向我，眸子里含着暖意。
“你来了？”
“嗯，还你雨衣，昨天多亏了你，太谢谢你了。”
“同学之间帮点小忙而已，不用客气。”
我的脸微微地有些烫，泛起一阵阵慌张。
“我…那…那我先回班了。”
此时我眼中的他，莫名地好到令我感到自惭形秽。
…
有一天做梦，梦见一位老神仙对我说：“那衣服欠下的情意，你还了二十年，现在时候到了。”
“嗨，又见面了，”
他转过身发现是我，笑着打了个招呼，我都差点忘了他从前很爱笑。
“程潇，好久不见。”
再看他十四岁的模样，脸色红润有光。一对乌黑明亮地眸子，笑起来清澈明朗。
月考结束，家不在镇上的同学都安排了住校，每周回一次。
“晚上没有暖气特别冷，你准备了吗？”我拿出暖水袋，准备往里灌热水。
“我不怕冷，春捂秋冻才健康”。
“今天降温了，等你体验了，怕就不会这么说了。”记得他从前没有住校，他应该还不知道夜晚的大宿舍透着冰凉。
“那我用热水泡泡脚吧，的确挺冷的”，他身上的卫衣看上去并不是很厚。
我灌满热水袋，把口拧紧。
他便把暖瓶伸到热水龙头下，拧开一条细小的水流。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看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对他的那份热切的关心。
“我还有个小的，这个借你用吧。”热水袋塞给了他。
树梢挂着的白月光似乎发现了他的脸有点红，又或许只是错觉。
“你很善良。”
“因为这个嘛？”。
“不仅仅是。”
善良、天真、都是旧时我，剩下的词汇就不怎么样了。
等待的过程他抬起头望着天空。
“这儿的星星真亮，城市里看不到。”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舒缓的笑容。
我被他的这丝浅笑所感染，这样的他既有少年的鲜衣怒马，又有一股说不明的寂寞之色，让人看了不禁为之怦然心动。
四目相视，各自心照。
深秋的月色朦胧，照着两边的树影婆娑，他的长睫外卷上翘，掩盖着他此时的情绪。
“你喜欢什么歌？”他问。
“一次就好。”
“歌名听着不错，只是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这是二十年后的歌。
“你能唱几句给我听吗？”
“…嗯。”
稍微平复了一下今晚的心情，“一次就好，我陪你到天荒地老，在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原来你唱歌这么动人心弦”。他看向我的眸子染了一层皎洁的月光。
“是这歌词写的好，你喜欢吗？”。
这么多年终于在他面前用这种方式表达了我的心意。
“我喜欢…”
他怔怔地注视着我，让我感到脸上有些许热。
“你心里也有一个这样的人吗。”
他眼底地笑意由浅变深，由深及浓。
“没有”
我并不想承认，告诉他此刻这个人就在站我面前。
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你这般短发和之前大不一样？”回宿舍地路上，他转变了话题。
“没有啊，只是简单修剪了一下，哪里不一样？”
所谓的之前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已经无从知晓了，因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是相见的第一面。
上周六，去理发店里描述了半天，不仅做了拉直还调减了发量，修剪了层次和弧度，才营造出来的初恋少女发。
“具体也说不清楚，只是露出地脖颈更纤细了。”
他的眼神带着欣赏，似乎停留在我的锁骨处…
程潇你知道吗？我是来放下你的，以前小或许看的不真切。
“我读过一本书，有一句话我不知道怎么理解？”
“说来听听？”
“有的人会被局部吸引，就算局部大于整体也不在乎。”
你能帮我理解一下吗？
“要不是这个人局部太有吸引力，就是…的确费解。”他挠了挠头，有点卡壳。
自己解自己，不知道是他解不明白？还是不愿意解明白？
“就是被吸引的人目光短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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